高赟的眼角猝不及防一跳,娄印的话就像击中他心脏的一记重锤,可他仍不愿意轻易认输,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
其实暴力发泄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国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节日像什么枕头大战之类的最初也是为缓解压力而诞生,随后在全球蔓延流行起来,娄印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见高赟不说话,娄印揉了揉红肿的嘴角接着道:“我经常会告诉我的病人,有压力就要寻找合适的发泄途径,千万不要一直憋在心里,否则总有一天爆发起来连你自己都没办法控制,到那时你就会亲手毁了你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赟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捏紧,他的内心的确在挣扎,他无法否认娄印的话戳中他了。
“其实我并不是想说什么……”娄印顿了顿,不知道是因为嘴角痛影响了说话还是刻意给高赟留足思考的时间,“我只是想诚挚地请求你让我继续担任你的心理导师。”
高赟一听就笑了:“娄大教授会缺我这一个病人?”
“确实不缺病人。”娄印点了点头,道,“但我缺一座高峰。”
“你把我当成试验品?”高赟瞪大了眼睛,语气不由自主变得危险了起来,“娄印,你他妈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娄印不以为意道:“是你一直无法正视自己,自以为是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你高赟。”
高赟被噎了一下,他鲜少能被人在嘴皮子上占了便宜,毫无疑问娄印就是这少之又少的几个人之一,并且总能以压倒性的优势堵得他哑口无言,也许,自己真的是病得太严重了,只有病人才会惧怕医生,要不然他能被娄印吃得这么准?
“其实你完全有能力自己走出来,但你偏不。”娄印以他专业的角度分析着高赟的病情,“ok,你不想自己走出来也行,这一点谁也逼不了你,总不能拿把刀抵你后腰上你不动就捅你一下……”
“你他妈给我闭嘴!”娄印还没说完的话被高赟硬生生截断,他受不了自己那么私密的事情居然被娄印这样肆无忌惮地开膛破肚。
要是这样就被吓得不敢说话了那他就不是娄印而是蝼蚁了,他甚至主动凑近了高赟贴在高赟耳边却用了整个洗手间的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高赟,你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是救赎,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都快淹死了,趁它还没溺水而亡总要有个人拉你一把。”
高赟推开了娄印,没用太大的力,话已至此,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情不自禁放软了:“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我?”娄印轻笑了一声,“你错了,我并不是那个能救赎你的人。”
高赟闻言有些诧异地抬眼对上娄印带着笑意的眼睛,他越发听不懂娄印的话了,正待再开口说些什么洗手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下一秒探进来一颗熟悉的毛茸茸的脑袋。
to be ued……
作者有话要说:
☆、银河系的第026颗星
三人一起从洗手间出来回到饭桌上之后,相较之前,几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微妙,毕竟娄印的脸上突然多出来一块太违和的红印,而谁也不是瞎子傻子。
尤未会突然出现在洗手间并不是因为他也尿急了想解决一下,实在是因为高赟和娄印这一去也太久了,felix本来想亲自出马去把这二人从茅坑里拎出来,这么难得的挣表现的机会尤未怎么会错过,于是,毛遂自荐。
其实尤未大致能猜到或者说他几乎敢肯定娄印脸上的伤是由高赟造成的,但他极力克制住了想要开口询问的yù_wàng,有些事如果当事人不想讲那么最好就不要多嘴问,更何况他再清楚不过地感受到了高赟和娄印之间的氛围不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如何本本分分地做人。
而高赟和娄印显然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和尤未点头打过招呼三人便一起出来了。
让气氛变得愈加微妙的还是felix太过模糊焦点的态度,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娄印脸上凭空多出来的伤因何而来又是被何人所伤,只在视线触及挂彩的娄印时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然后语气平淡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实话,高赟是紧张的,他有些拿不准felix到底什么意思,按理说以felix对他们的了解大概只需要稍微动下脑子就能推测出个大致的前因后果,可他居然这么一句话就带过去了?
娄印的回答也着实耐人寻味,被felix这么一问他才像是刚发现自己脸上挂了彩一样伸手轻轻碰了碰伤口,也不解释为什么就是去上个厕所也能受伤,只是对felix柔声道:“不碍事。”
felix闻言没再说话,只招手让娄印坐下,这出戏演到这里似乎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可高赟心里只觉得更加膈应,比被felix兴师问罪还他妈难受千倍万倍。
任谁都知道火锅和啤酒才是最配的,偏偏高赟神经病又犯了,一口气点了五瓶100ml五十六度的小瓶装红星二锅头,本来之前娄印出现之后高赟一个人闷声不吭已经灌了不少啤酒下肚,现在又点这么多白酒自然引来了所有人一致的反对。
但高赟也是个倔强得不得了的牛脾气,你不要他这么干他偏要这么干,最后五瓶二锅头还是端端正正地摆上了桌。
酒上来了,高赟二话不说,自顾自拧开一瓶就往跟前的杯子里倒,一瓶100ml的二锅头刚好能倒满一个中等大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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