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行拿起下人送进来的貂裘,就要给李犇系上。
很大的黑色貂裘,李犇披上已经到了小腿,这么大一件衣服如果是整貂,要很大的一只。李犇有点儿不敢相信,土豪朋友第一次见就送了他一个貂。
“这……太贵重了。”李犇解开带子,脱了下来。
“死物何来贵重之说,贤弟喜欢收着便是。”陈昱行莞尔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妈整天惦记,我拿回去让她找个地方改改……”李犇拎着貂裘前看看后看看,他妈那身板还不一定够。
“贤弟说话真当风趣。我已命人在主厅备下薄酒,不如现在便去小酌几杯。”陈昱行接过李犇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呃,那个,那个,我不太能喝酒。”想着自己也就几瓶啤酒的量,古人喝烈酒都是一坛一坛地干,马上民族应该更吓人吧。
“无妨。喝醉便在此院歇下。”陈昱行指了指里屋。
“……”李犇小激动,这是赤裸裸的邀请吗。“那陈兄?”其实李犇想问问是一起睡呢?还是一起睡?
“贤弟不必担心,此院专供待客。”陈昱行笑着看李犇,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想起那床上的味道,自己闻了,胃里一阵翻滚。
☆、第一卷第 13 章
两人走进主厅,桌子上的吃食已经摆好。
大盘子、小碟子、大碗、小壶,二十多个,上面摆的红红绿绿,看着挺诱人。
李犇伸头一看,好像有炒豆芽、烤羊排、白菜炒火腿、蒸鸡蛋羹、红烧鸡块、清蒸鱼、凉拌菠菜、肉炒韭黄、鱼炖茄子,这些是能识别的,还有一些大盘小盘不知道是什么肉类,做法不一……真是酒门酒肉臭啊。
“贤弟,请,这都是我叫下人按你们宋人的口味准备的。”陈昱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撩袍坐在了李犇的对面。
“非常完美,很久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饭了。”李犇也不想装假,难得吃一顿好的,再因为不好意思,错过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听贤弟所言,以前也是富庶人家?”陈昱行微笑着将一块不知道什么肉放到李犇碗里。
“不算什么富庶吧,不愁吃穿……”他居然给我夹菜,可惜他的筷子没有用过,要不然岂不是和男神间接接吻接吻接吻,后两个字一直在李犇脑子里拉长。
“祖上什么行当?”见李犇吃了他夹的肉,陈昱行又给李犇夹了一块。
“农民,种地的。”李犇把肉送进嘴里,这肉做得真挺好吃,软而不烂,香而不腻。
“看贤弟气度倒像是读书之人。”陈昱行自己倒一口没吃。又给李犇从别外一盘夹了一大块肉。
“本科毕业,马马虎虎吧。”看着肉,李犇有股子腻歪往上冒,连吃两块已经到顶了。又不好拂陈昱行的好意。顺手拿起最近的一壶,倒了一碗,喝了一口。
这不喝挺腻,一喝更腻,壶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奶,怪怪的,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牛奶……想吐出来又不好意思,想咽进去又真是不敢违心,就那么含在嘴里,鼓鼓的腮帮子像只青蛙。
陈昱行伸手举起自己面前的空碗,递到李犇嘴前,示意李犇吐到碗里。
“……”李犇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了空碗,背过身去吐了出来。
“马□□喝不惯?”陈昱行歪头看着李犇,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不习惯不习惯,太浓烈了……来点儿茶就行……”
陈昱行拿着桌上的另一个壶,找个了干净的空碗,给李犇倒了一碗。
李犇拿起茶大口大口地喝,少数民族饮品真是吃不消。
“贤弟,何不自饮几杯,寒毒在身,恕在下不能奉陪,待寒毒清尽,定和贤弟畅饮一番。”陈昱行拿起另外一个壶就要给李犇倒。
“不喝,不喝,酒量不行。”寒毒在身?这是按武侠片的剧情在走戏啊。李犇真不敢一个人喝,酒量不行是一方面,清醒的时候看到陈昱行都有点儿发晕,喝多了说不定干出直接扑倒这种猥琐勾当。
“方才贤弟说的‘本科毕业’又是何意?”陈昱行抬手又夹了一块肉放到李犇面前。
又是肉啊,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吃吧。“就是读了十六年书。”
“十六年?那贤弟当是学富五车、才情盖世。”又是一块肉。
“吃饱了,吃饱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李犇实在不敢再呆下去,感觉肉已经顶到喉咙了,伸拇指一掏就能够到。
“既然如此,那就不强留贤弟了,改日再叙。”陈昱行站起,向李犇来了一个抱拳。“来人啊,把剩下的半只鹿肉和衣服一并送到贤弟府上。”又朝门外高声道。
“我看贤弟倒是很喜欢这道鹿肉。”陈昱行转向李犇,指了指桌上的那盘大块肉。
“……”李犇看了看盘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碗,“我刚才吃的全是鹿肉?”
“这盘是羊肉。”陈昱行指了下另外一盘。
“……”或许是精神作用,当听说自己吃的除了鹿肉就是羊肉后,全身就呼呼地往上冒火苗,烧得内脏噼里啪啦乱响。
“陈兄,有个不情之请……”李犇总算想起了还有正事没办。
“但说无妨,贤弟的相救之恩,岂是区区一顿饭能相报的。”陈昱行笑道。
“你认识传说中的‘陈王’吗?”李犇问。
“算是相识……”陈昱行绕有兴趣地看着李犇。
“求他给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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