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行没接话,一子连路数步,直接就进了李犇的心脏。
“哎呀,小样儿,学习能力挺强啊。”李犇拎起一子,也放到了陈昱行营里。
“……”陈昱行又一子进插敌营。
“我去,不了得啊,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个妖孽。”李犇又拎起一子,放到了陈昱行营里。
“这都是贤弟的家乡话?”陈昱行蹙着眉思考了片刻,又把一个子放到了李犇面前。
你来,我往,一局便罢,李犇险胜。陈昱行丝毫没有初学者的局促,李犇知道这跳棋其实没有太高的技术含量,要不然怎么在各大幼儿园那么风靡呢,人家一个从小就受汉满两族精英教育,通晓多族语言的高富帅,当然一点便通。
“可否再战?”陈昱行莞尔道,一双笑眼看着李犇。
“……”李犇被那笑眼里的水,激荡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台词有点儿耳熟,场景似乎不太到位,李犇多喜欢换一个场景听到这四个字啊。
“你想玩就陪你呗。”自己没救了,居然被一个三个孩子的爸爸迷得五迷三道。
又来了五六局,李犇一局都没赢过,他心思也不在上面,看着陈昱行或深思,或蹙眉,或轻笑的各种媚态,心被勾的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底,一会儿在油锅……就这么一直输着让他高兴高兴,真挺好。
而认真下棋地陈昱行,根本没发现对面那位少爷贱病发作了。
不知又战了几次,等李犇抬头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是下了一天跳棋的意思?怪不得脖子和腰都这么酸,李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几下脖子,道:“战神,咱别玩了,我不是你对手,饿死了。”
“哈哈哈,这便入席,贤弟,请。”陈昱行笑道,似乎玩的很尽兴。
这是李犇第一次听见陈昱行这般爽朗的大笑,在他意识里长得这么妖孽的男子通常都阴柔,要么不笑,要么笑起来很不阳刚,他笑起来却那么好听,那么勾人。
菜没有上次多,可能是觉得二人已经熟捻,没必要像上次那样讲究排场,这反而让李犇觉得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层,越好的朋友你去他家他给你吃得越随便,因为他知道你不会挑理。
两人入座,陈昱行给李犇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碗。李犇记得上次陈昱行说自己有寒毒不能喝酒,连菜也没吃,看现在自己给自己倒酒,或许是寒毒好了吧。两个人一起吃,总比一个人吃一个人不停夹菜,自在多了。
陈昱行拿起身边一筷子,给李犇夹了一块肉。
李犇看了一眼自己碗里肉,发怵,并未动筷。
“不是鹿肉,我特意吩咐厨房了,今后贤弟过来,鹿肉不再上桌。”陈昱行一眼便看出了李犇所想,笑着解释道,又拿起加一双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
“……”这短短一句话,李犇读出了浓浓的宠溺味道,心里刚有点儿欣喜,看到陈昱行又拿了一双另外的筷子自己用,顿时那点儿欣喜哗啦一下被冰雨淋没了。
李犇把肉放在嘴里,哇,松软浓香,入口即化。好熟悉的感觉。“东坡肉?”
“哈哈,贤弟果然识货,近日府里来了个宋厨。”陈昱行拿起酒碗示意李犇共饮。
“那就借陈兄的酒,敬陈兄一杯,一碗,小弟先干为敬!”李犇举碗就喝干了,太长时间没放纵,李犇真想大醉一场,或许喝多了再醒过了发现自己根本穿越,或许喝死了,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杭州的某个医院里。
陈昱行也干了,又给李犇倒了一碗,自己也满上。“贤弟,再来!”
李犇又一仰头,一饮而进。
再来!
三碗酒下肚,李犇的眼皮已经完全失控了,挑也挑不开,揉也揉不开。
“贤弟?贤弟?”李犇感觉有人在耳边叫他,但是他无法应答。
感觉全身轻瓢瓢地离了地,似乎有人将他抱了起来,李犇顺势寻着热源靠了过去,有肌肉,硬邦邦的。
走了不远,脱离了热源,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有人脱他的鞋,外袍,外裤……盖上被子,为什么不再脱了,李犇心里大叫着,怎么不接着脱,可是晕乎乎的喊不出来,喊不出来,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第 16 章
李犇寻着身边的热源便贴了上去,双手摸索着抱住对方的腰,脸在对方后背上蹭了蹭,迷迷糊糊来了一句:“加班到几点?”。
对方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坐了起来。“贤弟,你醒了?”
这一声‘贤弟’彻底把李犇从宿醉的状态中惊了过来,李犇睁了睁眼睛,看到陈昱行一身白衣坐在床里侧,他俩昨晚上睡在一个床上?又看了看自己,里衣穿戴整齐,有失望,有放心。真要是脱得一丝不挂,和这个刚认识的有钱朋友发生点儿什么,他还一时之间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毕竟对方是个直男,孩子都仨了,一想到床里坐着这位孩子都有仨了,顿时一顿头疼,老天,真是不给机会啊,让他穿越过来,穿他遇到这么帅的,却多给配了三个拖油瓶,如果有三个小男孩追着自己叫娘,啊,太可怕了。
“不胜酒力,让陈兄见笑了。”李犇拿起床边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哈哈,贤弟是宋人,自然喝不惯我们女真人的‘一口烈’。”陈昱行也拿起衣服往身上穿,手指修长,面带微笑,灵活地系上一个接一个扣子。
“呃,‘一口烈’?你让我喝了三碗?”要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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