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致,也很雄伟,但是古人似乎并没有保护文化遗址的意识,先是金国迁都,后又被东夏所占领,庞大的建筑群一直废弃着,很多小商小贩在曲折的长廊里摆了摊,深夜而人流不息,倒形成了一番别样繁华的民俗景象。
手扶廊柱,陈昱行蹙眉而望,低低吟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这是李犇第一次听到陈昱行呤诗颂词,曲调哀婉,带着化不开的伤感。
这画风,
李犇脑子莫名蹦出一个穿低胸长裙,短发的女子,伸着尔康手空中有节奏地乱抓,唱道,
多么痛的领悟——
或许,
只有对江山天下有所企图的权贵阶层,才能体会这背后的孤与寂,
而这种痛的领悟,便是他们生而有之的宿命。
☆、第一章第 23 章
受到陈昱行的情绪渲染,两人带着不同程度的淡淡哀伤离开,李犇提议化悲痛为买买买。
陈昱行一行人走街串巷,专捡门脸大的玉石店进,后面跑着付钱的金主,俩保镖,一个拎包小弟,李犇顿时底气十足。
“掌柜的,把你们的镇店之宝拿出来看看。”李犇手里拿着陈昱行刚给他买的玉扇,“噗嗤噗嗤”朝着脸扇。
掌柜一见五人衣着不凡,便陪笑道:“这位客官,里面请。”
五人便绕过柜台进了店后面的一个房间,屋内装修古朴,倒像个茶室,靠内侧有个多宝阁架子,琳琅满目地陈列着一些比外面成色要好很多的玉器。
点头哈腰的小二,端上当年好茶,给五人一一倒上,掌柜才从里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雕花木盒进来。
“客官,请看,此为一块罕世璞玉,几经易手才从西域到了中原。”掌柜视若珍宝的将木盒打开。
李犇伸头一瞧,直径十厘米左右的白色石头……
陈昱行接过盒子,端详了一番,眼睛静若深潭,“是上等璞玉,但非罕见。”
掌柜以用衣袖擦了擦了头上的汗,看来今儿是遇上行家了,道:“客官,稍等片刻,在下还有一物。”说着,抱着木盒退回了里屋。
“……”李犇看了看陈昱行,不解,看样子不是要随便买一块啊,有点儿倾家荡产的气势。
掌柜的再出来,换了个小木盒子,和刚才那个雕花大盒比起来差好几个档次,李犇抽了一下嘴角,果然买东西不能看包装,包装好的都是卖给不实货的。
陈昱行打开小木盒,李犇把头伸过去看,挺小的一个玉佩,和陈昱行腰上带的大小差不多。陈昱行被玉佩所吸引,摘下自己腰上的玉佩把两块放在一起,翻来覆去的比较,眼神中眨过道道精光。
“何处得来?”陈昱行双手狠决地掐住掌柜喉咙。
掌柜被陈昱行卡着脖子举起,双脚离地一顿乱蹬,脸顿时变了猪肝色。
“快松手,一会儿把他憋死了……”李犇见情况失控,手忙脚乱地上前扒开陈昱行的铁爪,练武之人的力气真不是普通人能着边的,掰了半天也没松懈半分。“他要死了,快放手啊。”
陈昱行骤然清醒,单手一松,掌柜的“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一顿猛咳……
“说,何处得来?”陈昱行一脚踩在地上人的胸口。
一口鲜红,喷薄而出。
“……”今天的陈昱行太让李犇意外了,以前那个儒雅似水谜一样的男子,突然很多他看不到的侧面同一天爆发。
“一年多前,有个女人来当……”掌柜的怯懦道。
陈昱行两眼锃亮放光,“她多大年纪,长相如何?”松开了踏在地上人胸前的脚。
“看不清长相,带着面纱,看样子不是年轻女子,四十左右。”掌柜地一手抚在胸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这块玉为我府上遗失的赃物,我拿走了。”陈昱行说着,便把两块玉都揣进怀里。
“是是是,小人知道,早该物归原主,多谢大人不追究之恩。”掌柜的赶忙赔笑道。
“……”李犇的人生观彻底被刷机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明抢么。
李犇跟着四个珠宝抢劫犯,大摇大摆地走出玉石铺子,骑上马出城回客栈。
回到客栈天气已晚,折腾了一天都乏了,特别是陈昱行情绪大起大落,精神状态不太好,小二善解人意地提议把饭菜分别送到各位房中。
陈昱行径直上楼回房,默许了小二的提议,其它几人也跟着各自回房。
躺在床上,李犇用手摩挲着今天偷偷买下的那个母子铜像,想着在一个什么样的恰当时机送给陈昱行,想来想去觉得现在正合适,陈昱行心情不好,送东西的时候可以安慰几句。想到此,李犇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推门便往隔壁走。
抬起手放在门上,刚想敲,便从房间传来隐隐的对话声,李犇把耳朵旋转了个180度,竖起来贴在门板上,可以分辨出里面是两个人的声音。
“传令所有在会宁府的人马,就是把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人。”一男声怒道。李犇听出来,这个应该是陈昱行。
“二公子,玉是一年多以前出现的,可能夫人已不在会宁府了,或者去当铺的根本不是夫人……”另一个陌生的男声道,男子没说完,便被陈昱行打断。
“这些我不管,总之一日未见尸体,你们就要去给我找!”陈昱行声音里压抑着愤怒。
“是,属下自当尽力,既然玉佩出现,相信夫人必在人间……”男子道。
“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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