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换药吗?”李犇还是想和救命恩人多交流交流,虽然人家不怎么爱搭理他。
“嗯。”男子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声回应了一句。
李犇看着男子精壮的背影,感觉挺神奇,他从来没见过男子运动,这一身的腱子肉是怎么保持的?
“我叫李犇,就是三个牛那个犇,你认识字吗?”李犇想起来救命恩人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也没有问过。
“认识。”男子并没有接着话进行自我介绍,而是顺着李犇的话接了一句。李犇在心里翻了翻眼球,这又是一个像纳齐一样不会聊天的,想友好沟通还需要好一段时间的调教。
“你是少数民族?”
“我叫明琛。”男子看了看李犇说。
“……”这是典型的不按套路出牌么,问你民族,你回名字。明琛,看着也不像百家姓里的,不过有个明道,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如果是真名,还真有姓明的。“那个,你是怎么遇到我的?”
“路过,看到你趴在溪里,应该是上游冲下来的。”明琛简明扼要地回了一句。
“我周围有其它人吗……”李犇弱弱地问了一句,其实他很怕听到肯定的答案,从上面下来九死一生。
“没看到。”明琛把收拾好的草药放在一个碗里,用石头一下一下地捣。
“我这伤还得多长时间能活动?”李犇盯着明琛。
“半个月差不多了,可以把木板拿下来。”明琛把捣好的草药端到李犇面前,三下五除二地把李犇身上包着的粗布扯下来,已经不怎么疼了,换了这么多次药李犇也知道怎么配合,整个换药过程非常顺利。
很快,明琛端着泡着粗布的盆到外面去洗了。
中午给李犇喂的是米饭和鱼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明琛已经很少给他喝汤了,或许是嫌他尿得太多,每次都把嚼过的饭菜硬塞进他嘴里,李犇想说,其实还是喝汤好受多了,但是寄人篱下,小命都是人家救的,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只是自己真的能亲自吃饭,无奈这位护工非要强行代劳。
“晚上想吃点儿什么?我一会儿要去趟镇上。”明琛很难得一次主动跟李犇交流。
“随便吧,吃什么都一样。”李犇讷讷地回答,确实是吃什么都一样,反正都是你嚼过的。
“你想方便就自便,回来我再收拾。”说完,明琛转身出了草堂。
听着男子贴心叮咛,李犇早已习惯了这种无地自容,闭上眼睛,睡会儿,养足精神才能快点儿好,快点儿好了才能亲自吃饭。
天气渐黑,明琛才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手里拎着挺些吃的,李犇也没仔细看,现在对吃不太感冒。
明琛放下东西,掀开李犇的薄被,先看看需不需要换尿不湿。
“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的,我可以说话了。”李犇小声地说。
明琛听到李犇说话,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李犇的屁股就要看有没有大便过,“哦,那你有没有方便过。” “……”李犇拒绝回答了,你都把屁股抬起来了,自己不会看啊,又来问。
看着李犇的小别扭,明琛也没理会,顺手抽出了李犇身下的粗布。
“……”李犇眼球转向明琛的脸,“那个那个,我没有上个厕所。”言下之意,你把尿不湿抽出去干嘛。
明琛看了一眼李犇,随手拿起一块布放在李犇身下。“今天买了很多软的,应该舒服。”
李犇试着感受了一番,确实比以前的软,舒服多了。
“谢……谢……”李犇尴尬的道了一声谢。
明琛转身支起火,开始往铁锅里扔药,是的,吃药时间到。
因为今天出去了,少吃了一次药,明琛端过了一大碗到李犇身边。李犇看了看碗,心领神会,这是两顿毁一顿的节奏。
“我自己能喝,你放到我嘴边就行。”李犇试着表达自己的需求。
明琛仰头灌进自己嘴里,又来掰李犇的嘴。
得,说了也白说,乖乖张大嘴,等着吧。
看着李犇一百二十分的配合,男子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吐进李犇嘴里。
一大碗药,二口就解决了。
接着自然是做饭,喂饭,李犇也懒得提议,直接把嘴张到最大,等着明琛的舌头进来。心里默默地数着,还有14天、13天、12天……
终于李犇心里的倒计时数到了“0”,挨到了明琛终于把板子给他折下来,从一个植物人到一个柱着拐杖能少量活动的半残废,李犇如获新生,恨不得抱着给他擦屎端尿的救命恩人狠狠亲两口。
当然,最主要的是获得了自主吃饭权。
李犇端着明琛给他煮好的草药汁,拼命得往自己嘴里倒,用行动表明对这份权力得来不易的珍惜。
明琛收拾好药碗便开始做饭,无非是那几样,小溪里抓来的鱼,山里打的野鸡和野兔,偶尔去镇上带回来的一些时蔬,但是李犇却很期待今天到底吃什么。
当一碗白米饭,一碗鱼肉野菜汤端到李犇面前,他激动地几乎热泪盈眶,心里一直叫嚣着,真是太完美了。
随着这段时间的日夜相处,加上自己已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身体自由度,李犇和明琛也渐渐熟络起来,他知道明琛不爱言语,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看得出来明琛脾气不好,而且霸道自我。
或许山中寂寞,李犇犯贱的毛病又出来作怪,时不时地把救命恩人惹得直炸毛。
“小哥,看这手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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