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洼村买票,一家一户二十块钱,咱村才十块钱。”
“你算的都是蝇头小利,站了小便宜吃大亏,反正咱村是穷的越来越穷,富的越来越富。”说到这,想起了什么,赶紧纠正:“大光,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说你,你只靠自己红火起来的,咱都佩服。”
村民扯来扯去,聊到了吴大光头上。
“大光,明年村长,我们都选你呗,要真是选了你,那十块钱不要也罢了。”
吴大光摇摇头:“我做生意还行,干村长,我干不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你就算啥都不干,也比有些人从我们碗里抢食儿好。”村民。
“没错,我今年就选大光。”
“我也选,村长给那十块钱都是从我们牙缝里挤出来的。”
吴大光打断几人的话:“行了啊,我生意都忙不过来呢,哪有功夫当村长,你们还是另选他人吧,不过要我说啊,村长给了你们十块钱,你就拿着,该花花,该吃吃,就当是补偿你们的,到了任选当天,你们该选谁选谁。”
“那村长还不得闹啊?”村民笑说。
“这种东西他敢放在台面上吗?既然不敢,你们就当不知道呗。”吴大光解释。
有几个村民醒悟:“也对啊,但是不选大光选谁呢?”
吴大光笑笑:“我就是提个建议,选点靠谱的。”
之后的日子,吴大光日子充实的过着,他不知道,村中因为他的话,私底下正在开展一场掀翻村长的暴动,而村长小老头毫不知情的继续挨家挨户送十块钱,他以为,他的村长势在必得。而村民们,议论的话题是,你们家选谁,我觉得咱村的谁谁谁不错。
过了一周,村长竞选开始,所有村民聚集到村委会,好不热闹。
竞选个人陈述,老村长必然是第一个演讲,无疑都是官面上的话,可以理解为空口套白狼。
之后接二连三的是村里的其他村民,老村长坐在最前面稳妥的看着一切,他毫不担心,反正村民收了钱,就会办事,关键时刻,还是钱好使,就算你吴大光再有本事,能比得过钱吗?
村长暗自小得意,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最后一名村民宣讲完毕,老村长有些傻,他没看到吴大光上来争讲,还是他太自负,觉得这些流程没必要?
直到唱票,都没有吴大光的名字出现,村长不解的看着坐在村民里的吴大光,正有说有笑的议论着谁比较好,谁比较适合做村长。
最后唱票环节,村长才知道吴大光对他这个村长并不感兴趣,他一直自以为是的觉得他这个位子是个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咬一口。他把吴大光当成最大的对手,结果吴大光根本不屑和他竞争。
他不相信会出现这种情况真实的发生在眼下,如果吴大光不竞选,他自认为可以不用花一分钱拿下村长的位子。
得知吴大光不想竞选,老村长心疼花出去的前外,还让他感到稍许失落,原来在吴大光心里,他压根不是对手,他却把吴大光当成强敌,是不在乎还是不配。
在唱票中,一票一票选出来,村长几近崩溃。
全村,他只有五票,五票对应着他家里的五口人。一个姓氏的本家人没有一个人选他,送了钱的村民也没有一个人选他。
最终脱颖而出的是村里最热心肠的:张宝栓。
老村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就算他竞选不过吴大光他也认命,如今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都争不过。
选举落下帷幕,村民与新任村长道喜,老村长昔日的地位不复存在,被冷落在一旁。
时间一秒一秒消耗着生命,村民纷纷离开,老村长一个人坐在村委会里,他想来想去,连个假想敌都没有。
前任村长婆娘吃完饭找不到人,担心老村长会做傻事,一路小跑过来,看到老村长一个人坐在村委会发呆。
“你说说,咱都花钱了,村民咋就不选你呢,都是一群白眼狼,明个我把钱要回来。”前任村长婆娘气道。
“要?是他们承认拿了我的钱,还是我承认私底下送钱买票了?”老村长声音飘忽,没有了平日里的坚定。
要说这个老村长,人大致上不坏,最大的毛病就是爱权和家里有个老婆娘总想贪多,上头发点补助,总想多扣一点是一点,刘屠夫占邻居半米房基地的事,多亏了这老婆娘在睡觉的时候吹枕边风。
“那咱的钱就白出了?”老婆娘不忿。
老村长长叹一口气,没回答。站起身,迈着有些虚的步子独自离开,双肩下沉的厉害,他需要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
吴大光全程看热闹,全然不知村中有一个落选村长的小老头因为他而神伤,毕竟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不知道。
选举完毕,吴大光回到家中,在本上记着这几天的入账,大部分的收入都是厂子里的进账,还有一部分人是看到了镇子上的横幅跑来找他主持婚丧场子的,农村的消费水平,能请的起主持都已经算有钱人了,全套的消费超出他们的预支,宁可多麻烦朝邻居家借桌椅板凳,也舍不得花更多的钱买一个全套的服务。
再说说集市上吧,吴大光一个面摊火了,过个年,生生冒出了七个面摊,个比个的便宜。
“光哥,咱集还走吗?除了几个认准的咱的老客户以外,来赶集的人都去那几家便宜的摊子吃饭。”二赖子抱怨,面摊生意难做,他也赚不到提成。
“你觉得还能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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