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年的一时心软到底是对是错?
“云乾涵!你个蠢女人。”夜奕不想往前走,可是她要找到那块定魂石,加固封印或者毁了那定魂石。
空气里有着云乾涵血的味道,她受伤了?
蠢女人!
可以通过契约戒指感受到云乾涵此刻的痛苦,夜奕握了握拳手,转身往云乾涵所在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若是她没记错那块定魂石当年被她一时兴起封印在了一株紫藤里了。
她怎么会心口疼?
夜奕摸了摸自己的心,烦躁的咬牙,没有了这一年多的森冷渗人,多了担忧很犹豫,或许自己应该先去找她?
袖子里留着的最后两瓶护身的药粉,毫不吝啬都冲着水深共工招呼了过去。
虽然沾染到水深共工身上的并不多,但是云乾涵护身的药粉都是没有任何治愈效果的,而是迅速腐蚀和腐烂的。
用死灵森林骷髅怪麻痹敌人的唾液,食腐兽有腐蚀性的血液和唾液,具有加速伤害的阴灵草,还有扩大伤口面积的食人花牙齿调配出的焚情散,麻沸散。一点不剩的全被云乾涵撒向了水神共工。
当然如此做之后的云乾涵凭借着几乎媲美动物的直觉向着此刻夜奕所在的方向跑去。
没有任何的停顿一连串的动作,让因为大意,身上出现的大大小小的无法停止被腐蚀的伤口,怒不可解的尝试用治愈术无果的水深共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因为尊上的出现?所以如蝼蚁的人类才会有胆子反抗么?
不过刚刚好像是这个丑陋的人类不怕死的反抗自己之前,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尊上的气息……
那就是这个人类是想拼死从自己手里逃走?
但是刚刚那个不要命的架势是和自己要同归于尽的吧?
顾不上身上那迅速扩大的腐蚀伤口,更是没时间管那伤口散发出来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刺鼻作呕的死人才会有的腐臭味道,循着尊上身上散发的熟悉气息御风而去。
留下水凡依然在地上被雷电问候的爬不起来。
水凡虽然是孽兽,没有水神共工的强大力量,也没有云乾涵可怕直觉,但是当年对她有过援手的人,她还是记得很真的。
所以她依稀可以分辨的出来,那个黑衣女子来了。
知道那个黑衣女子是神尊,和知道神尊就是云乾涵遇到些什么,就会说若是夜奕在,定是又要笑我的人,和真的事实摆在眼前是绝对不同的。
可她也知道只要主子在被水深共工追上之前,被护住,主子就安全了。
水凡仰着头看着天空一道一道密集劈下来蓝色的闪电,好像阴霾的天空都成了闪亮的蓝色。
心却有些难受,明明是订下了平生契,可是那是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吗?可是云乾涵对她的护着是那么真诚,对她的心疼也那么一点不掺假。
但是她下意识的选择是保护自己,而相信能给她安全的是那个被她念着冰山的人。
每次她说冰山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她的脸上带着信任和依赖的笑容。
蠢女人,别忘了你为什么要在死灵森林,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夜奕心里如是说着,她不知道自己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谁听的。
已经找到当年封印将定魂石的紫藤,那柱紫藤花在雷电中显得格外显眼,看着手里那块定魂石马上就要破碎的封印,夜奕嘴角邪佞一笑,手掌朝下,轻轻地在那定魂石上,做了封印加持,那已经隐隐闪闪着青光轻微颤动的定魂石随着封印加持结束,恢复了石头该有的平静和样子。
那在凡人眼里不过是一块平凡无奇的石头,就这样被夜奕重新放回了紫藤花中,这次她在紫藤花外面也加上了双重的封印。
这才迎着风中云乾涵传来的味道方向,不急不缓的走去。
一年半的担心和焦躁不安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彻底消失。
云乾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甩开了身后的水神共工的,她只知道她听到了一个清晰的声音,是夜奕那熟悉的清冷声音。
面前的路不在满是荆棘坎坷,就连天上的雷电都变得不在那么可怕,反而像是悦耳的舞曲。
一路小跑,无论摔倒多少次,身上的衣服已经脏污不堪入目,脚上的水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又起,起了又跑多少次,脚上的白色靴子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泥泞和血水混在一起让她每走一步更是磕磕绊绊。
不管膝盖以下的伤口已经无以复加,疼痛麻木了神经,胳膊肘不知道在哪里摔的漏出了骨头,双手的掌心更是被地上的石头划的血肉一片模糊。
这些伤虽然并不是严重到会丧命,却也看起来很吓人了。
可这些都没有让云乾涵向前的脚步有半分的缓慢。
前面的景色总是不同,云乾涵笑着眼泪就爬出了眼眶。
不管前方的景色多美,都不如那个被光芒笼罩全身黑衫人影来的更让她喜悦。
一百四十八个日夜,她在死亡深渊中看到的曙光就是她。
那个笑容轻浅,双眼如夜幕下星辰般闪烁的面冷心热的人。
踉跄着脚步向着那个人身影所在跑去。
雷鸣闪电都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来接你了。蠢女人。”看着已经不能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的云乾涵,夜奕的脸变得难看的不能在难看,这个女人哪还有之前的一点相似,身上的衣服脏污一片,浑身是血,和触目惊心的伤。
不管怎么说,终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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