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温离嚼着鱼肉敛住目光,半响轻轻点了点头。
肖小竹咧嘴一笑:“这便好。”
“你……”岳温离吞下口中的鱼肉,抬头盯向肖小竹:“你没想过去找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没有,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该高兴的该伤心的估计都已经过劲儿了,我如今也过的很好,何苦再去找麻烦,就当以前的那位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肖小竹而已。”
原主的死必也是因为一场恩怨,不是他自私,不知恩怨从何起,又让他从何去算计。说到底,他与岳温离都不是那种机关算尽的人,就拿眼前的事来说,也是偷偷的仗着他上辈子知道的事去使些手段而已,他目前的目标,就是帮着岳温离出了气,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也算对得起他活的这第三世了,只求之后别再咔吧一下让他中个什么暗器,他就阿弥陀佛了。
肖小竹在那里径自天南海北的想着,落在岳温离眼中便成了难得的沉默。
对于以前的事,小竹到底还是心有介意的,他如是想着。也许,小竹根本就还记得以前的一些事,只是不愿回想或者不愿与他说罢了。可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来,他想让小竹一直留在身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为了这个,他要变得更强大才行。
岳温离想到这,坚定的望向肖小竹。
我去这家伙眼露凶光又想什么呢,肖小竹连忙错开眼,故作不觉的翻动架上的烤鱼。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便只听到溪水汩汩的温润流淌声,不过很快,这难得的静谧便被一阵嘈杂声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出来啦~,先捣个小乱~
☆、第十一回
从树丛外侧的大路上传来两声惊乱的马嘶声,隐隐还有人声低唤。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拿起行李前去查看。
只见大路旁的树荫下,一个一身青色骑马装的年轻男子正神色紧张的怀抱着一个少女,少女身着蓝衣,双目紧闭,神情痛苦,似乎得了什么急病。
肖小竹一看清那男子的脸便立刻跑了过去,不是别人,正是他上辈子的好友,中州城外雾泉山庄的少庄主,文景之,那少女,便是文景之的妹妹,名唤愉之。
两人几步赶到近前,文景之闻声戒备的搂住文愉之,喝道:“什么人?”
“兄台放心。”肖小竹和气道:“我们兄弟俩刚刚在那边歇脚,听到这边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这姑娘是不是身体不适?我是个郎中,兄台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看看。”
文景之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许是见两人虽风尘仆仆粗布麻衣,但神态坦然不似奸邪之辈,遂犹豫了片刻后,稍稍放开女子,平声道:“那就麻烦小兄弟了。”
肖小竹连忙掏了手帕出来垫在文愉之右腕处细细诊脉,片刻后,他轻出一口气,皱眉道:“姑娘这风寒已有几日,怎么不早些服药,正因耽误了病情现在才如此来势汹汹,险些酿成大祸。”
文景之神色一紧,看着肖小竹的眼神多了几分信任:“小兄弟说的没错,前几日只是咳嗽,妹妹说不打紧,也是我疏忽,打算到家之后再找郎中瞧瞧,没想到刚刚突然就从马上跌了下来……”
肖小竹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掏出针具和一个青瓷药瓶,仔细的帮姑娘行针之后,又倒出了两粒药丸递给文景之:“这清风丸是我备着以防不时之需的,倒能缓解一二,你先给这妹子服下,等到了前面中州城,再寻医馆抓药。”
文景之接过药丸:“多谢小兄弟赠药,只是随身的水囊系在了马匹上,刚刚惊马跑掉了……”
肖小竹看了眼岳温离,岳温离了然,将随身的水囊解下来递过去,冷声道:“不嫌弃的话,就用这个。”
文景之连声称谢,就着水将药丸给妹妹服下,见妹妹虽然依旧昏迷,但许是喝了水的缘故,似乎好了一些。
“药效还需一会才会起效,短时间内应不必担心,只是毕竟不是绝对对症的药,兄台还是尽早想办法进城才是。”肖小竹关切道。
“今日多亏遇到小兄弟,”文景之稍稍放了点心:“在下文景之,还不知两位兄弟尊姓大名?”
“我叫肖小竹,这位是我兄弟苏和。”肖小竹指了指岳温离。
“肖兄弟,苏兄弟,”文景之抱了抱拳:“今日多蒙两位相助,不知两位是否也去中州?若是定要告诉我住哪,改日等妹妹好了,我请二位喝酒。”
肖小竹哈哈一笑:“文兄客气,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俩到现在都不知道晚上住哪呢,我们游历至此,本打算进了城先找个客栈住一住再说的。”
“哦?”文景之目光闪了闪:“既如此,两位若不嫌弃可以到我家来住,也算聊表我感激之情。”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肖小竹倒是想去的,只是不好太急切。
“在兄弟看是举手之劳,在我看来却是及时之雨,兄弟定要给我这个机会。”文景之恳切道。
肖小竹看了眼岳温离,岳温离面无表情,一副随你便的架势。
肖小竹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如今之际,还是先送妹子进城要紧。”
三人商议妥当,因着寻不回文景之那走脱的两马,只得徒步上路,文景之背着妹妹,故意施展功夫一路上健步如飞,却不想肖苏二人紧紧跟随丝毫不见倦态,心中便更加一番思量,如此不到半日便进了城,直奔医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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