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帅。」他坦白的赞美,却换来一句白痴。
「是真的很帅啊!连身为男人的我都会被你迷住。」
「那我还真得感谢你的赏识。」柏慕尧的嘴角漾起苦笑,「不过,我也觉得你……」
话说到一半,又不自然的打住,四周只剩下狂风的呼啸声,以及仿佛即将冲毁世界的激烈雨声。
仰望着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齐松龄忍住追问下去的冲动,静静等待对方自己说出答案,也等待自己骤起的心跳恢复平静。
无论是想和对方分享体温、或是对好友的赞美,在他玩笑般的语气下,其实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凝视好友的脸庞,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呼吸困难,在他心中,这个人的存在感和地位,已经超越了「朋友」的定义。同样的,如果不是他的错觉,对方应该也对他抱持着相同的心情。
好想问个清楚,又害怕一旦开口,就会破坏这岌岌可危的平衡。
同时,他也因为自己对同性产生异样的情感而感到恐惧。
说了又能怎样?他看不到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更看不到他们共同的未来,只是奔腾的情感还是擅自冲撞灵魂,如同激流般急着找寻出口,想拦也拦不住。
因此,他们才会一再用言语和态度试探对方,每当触及问题的核心前,又奸诈地抢先逃开。
户外传来轰然巨响,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随着备用电力启动的声响,隔壁寝室似乎骚动起来。在风雨中,就连同学们嚷着停电了的呼喊,也逐渐被掩盖过去。
「你说……」黑暗中,他看不清柏慕尧的脸,却知道只要开了口,他们就无路可退了。「你说,你觉得我……怎样?」
话问出口了,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正当齐松龄思考着是否该出声催促,却听见好友那压抑着什么似的沉稳嗓音。
「哪,你记得你问过我,想不想和男人接吻吗?」
眼睛适应了黑暗,柏慕尧端整的面容和凝视自己的双眼就近在咫尺,正低声向他说着,「如果对象是你的话……」
如果对象是自己的话?齐松龄还揣测不出下文,取代言语落下的,便是印在自己唇上的轻吻。虽然是轻得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激情意味的吻,他的心跳却狂乱到再也承受不住。
「慕尧……」
「怎么样?像在亲小猫小狗吗?」
「一点也不像。」
「那像什么?」
回答着不知道的齐松龄,仿佛要确认在心底骚动的感觉,主动仰头吻住柏慕尧的下唇,吸吮那形状优美的唇瓣,即使还想逞强的说果然不像在亲小猫小狗,却被对方探入口中的舌尖堵住。
这一瞬间,理性和自制力全数崩毁,他不顾一切地揽住好友的颈项,向自己拉近,而对方也环抱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颈,让彼此的唇舌交缠更加深刻而热切。
永无止境般的浓烈亲吻释放了压抑已久的情愫,就连空气的温度似乎也跟着升高。热到难以忍受的他们,不约而同的伸手拉扯对方上衣,连下半身的衣物也嫌累赘的一并褪除。
毫无遮蔽的赤裸拥抱后,他们像好不容易夺取猎物的野兽,原本只是贪婪抚摸对方的身躯,渐渐变成饥渴地舔舐、啃咬,从锁骨、肩膀、胸口,到紧实的下腹和臀部,不想遗漏任何一吋般,用掌心、唇舌,甚至是自己的身体,全心感受对方肌肉和肌肤的弹性,拼命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在分不清彼此的呻吟声中,他们交换了无数个亲吻,尽管谁也没有开口,内心却很清楚对方想要什么,因为,那也是自己想要的。
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他们握住对方的下身,仿佛在竞争谁先让对方达到高潮,疯狂地施予爱抚。没有多久,便一前一后在彼此手中宣泄了yù_wàng。
「松龄……」
倒在自己颈窝喘息的好友,很少用如此亲昵的口吻呼唤他,齐松龄浑身一颤,虽然才刚发泄过,心情却更加亢奋。
但在这时,原以为和自己同样无力的人,却强硬的将他翻过身。
「等等……」突然变成趴卧的姿势,齐松龄还搞不清楚状况,背脊已感觉到对方贴近的胸膛。
将他以另一种方式压倒的柏慕尧,以饱含yù_wàng的沙哑嗓音在他耳边呢喃着「我想进去」。
当他意会到其中代表的qíng_sè意义,连抗议为何是自己遭受侵犯的机会都没有,混合了两人体液的手指便已沿着双丘间的缝隙,进入意想不到的地方。
「呜……」发出不习惯的闷哼,他扭动身体想要抵抗,柏慕尧却单手抓住他的手压在上方,并咬住他的肩头作为安抚。
望着握住自己手腕的指头,一想到这优美的长指正在体内淫猥的进出,难以言喻的情绪顿时煽动感官,尤其每当指尖戳刺、压按着体内深处的某一点,往往令他宛如触电似的弹跳,必须将脸埋进枕头里,才能抑制几欲冲口而出的呻吟。
他不是不知道同性间的性行为如何进行,只是在他迟疑自己是否能容许对方进行到最后一步时,灼热的物体己抵上变得柔软而湿润的后穴,那是自己也有的性徵,正缓慢地扩张、充满他狭窄的体内。
喉间迸出不成声的悲鸣,但认为好痛、好难受的感觉也只有刚开始,接下来,他就如同窗外飞扬的落叶,随着风暴卷起、落下、摇晃,然后沉沦在无止境的堕落当中。
好友从背后毫不留情的贯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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