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我习惯性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又想起来自己要回新地址,又折了回去,看路口的路牌才发现其实每块指示牌上都标了东南西北,我想可能确实是我智商的问题,一天到晚不知道瞎蹦跶什么劲头。
回到家时,打开门,屋内一片安静,路向北似乎还没回来,大学生也这么忙吗,放学时间比下班的还要晚。灯打开,屋内明亮起来,这是我搬过来的第二天,我妈和我爸不在周围,突然觉得不习惯了。
张经理这时打我电话,说,“小许呀,你这个事情,我也不好办,我们上面不知道一建那边的情况还好,知道了就拨这些预算。”
我把包放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知道再说钱也不会多加,就问,“如果我给您重做个方案呢,只要解决你们需求就行,您看可不可以?”
在我磨了半天口舌之后,张经理稍退一步同意让我试试看,做个新方案给他看看。我在挂了电话后赶紧把办公电脑拿出来就坐在沙发前的地上就着面前的案台工作起来,以致于路向北回来了都没发现。
直到我伸懒腰的时候,路向北问我,“你不回房间工作?”
我吓了一跳,“不好意思,我马上上去。”
我赶紧站起来,却因为盘坐在地上太长时间双腿麻得厉害,“我不是这个意思。”路向北过来扶了我下,让我在沙发上做好,顺便看了下我电脑屏幕和旁边的资料。
“你看得懂?”我见他看得挺认真,于是问他。
“只认得字,不懂什么意思。”他摇摇头。
“我还以为智商高就什么都懂。”我捏了捏自己的腿。
“术业有专攻。”他看看我,“我还以为你只会耍嘴皮子,没想到你也会有认真工作的样子。”
我甚至觉得这是夸奖了,笑着看他,“不然呢,你以为我不学无术啊。”
“你看上去念书的时候也不像个聪明的学生。”
“是不是要考医学院,除了智商外视力还要好啊,看得这么准。”我对自己一向很有认知,“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不好,我还追星,高二有一次考得实在太差了,我爸把鞋底都脱了要打我。”
“然后呢?”我随口说而已,但路向北看起来好像挺有兴趣。
“然后就跑呗,也跑不到别的地方,就跑去找我一个朋友,他跟你一样,从小学习好,因为学习好他说什么大人都会听,我就老让他护着我,不过我爸现在不打我了,换我妈了,所以我才搬出来。”
“你妈会打你?”路向北很好奇。
“不是真打,就脱了鞋底吓唬那种,多为语言暴力,她老觉得我不争气,这不如人那没人家好,念书不好也就算了,还嫁不出去,你上次见过的那个林珊妮,她老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珊妮。”我模仿着我妈的语气。
“就上次你说的那朵月季花样的女的啊?”路向北搜索了他的记忆,连我说林珊妮跟多月季似的,他都记住了,智商高就是不一样。
“对,就那月季,你小时候有被人比较过吗?”我问。
“没有,我可能没有什么需要跟别人比的。”听听路向北说这话,但他说得很自然,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
“你这话我没法接。”我往沙发上靠了下,“你的人生太完美,我想象不了。”
路向北似乎要再跟我说什么,可我头一样看到了墙上的钟,“八点了!”
我赶紧在沙发上到处找遥控器,找回来打开发现并不是电视频道,把遥控器递到路向北面前,“快,快,怎么切换到电视频道?”
“你要看电视啊?”他边帮我设置边问我。
“我爱豆的新剧今天播出,快快快,首播。”我急急地催促着他。
当画面切换过来时,我又抢过遥控器迅速找台,生怕错过我爱豆的镜头一分一秒,路向北已无法理解,然而当我终于找到我要的频道,正播着我爱豆的广告,帅气可爱的脸充满这个整个屏幕,我终于毫无压力地喊出来,“哇,好帅好可爱。”
此时路向北眼睛都圆了看着我,“这是你,爱豆?”
我猛点头,找手机给沈珺珺和白小男狂发语音,“看电视,看电视,广告广告。”
电视剧一开始我更是没停了,“卧槽,卧槽,太帅了。”
“沈珺珺,你摸什么鱼去了。”
“你刚刚看到那个皱眉了没有,我的妈呀,怎么会有人皱起眉头这么好看。”
路向北竟然没有离开,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样,研究着我看电视,我转头看他一脸不可思议又像是刚受过惊吓的表情对我说,“我叫外卖。”
“我也要叫,你叫哪家一起啊。”我赶紧问。
“你自己单独点。”路向北起身离开案发现场的感觉,回自己房间。
“一起嘛,省外送费。”我眼睛盯着电视机,一边喊。
“不要,你自己点。”路向北看起来想要跟我划分界限。
“路向北,一起点,这样你好我好”,我看电视里没我爱豆的戏份了,站起来追到路向北房间门口,但他很快在门口阻止了我进入,指着餐厅方向餐桌旁那张住宿公约,我自觉后退,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快点,我饿死了。”
当外卖送达时,我欢快地奔过去拎着两大袋叫路向北出来吃饭,路向北看我把披萨盒,鸡翅,薯格番茄酱,可乐全部打开展放在电视机前的茶几上,他简直生无可恋。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嫌弃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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