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打量着墓壁上的绘画,观察着墓的形制和随葬品的种类。苏颐则索性坐在地上,将手电放到一旁,快速画起了墓壁上的武士图。
过了一会儿,南宫狗剩问乔瑜:“开棺么?”
乔瑜显得很挣扎,义正言辞的拒绝几次到了嘴边都开不了口,最后讪讪地说:“先去另一间墓室看看。”
另一间较小的墓室中放的随葬品较少,且没有酒器、兵器一类的物事。
两间墓室都看完了,乔瑜没有找到任何能说明墓主身份的东西,一些钱币上刻的年号也仅能说明这位墓主应当是西夏建国早期的人物。在南宫狗剩几次的询问下,乔瑜终于忍不住好奇,松口道:“那……开大的吧。”
于是南宫狗剩找出一根铁锹,刚刚插入棺材盖的缝隙里,乔瑜就后悔了:“哎,等等!”
“砰!”一块木头被撬开,南宫狗剩无辜地眨眨眼:“你说晚了。”
乔瑜:“……”
既已如此,乔瑜也不再挣扎,眼看着狗剩将椁板一块块撬开,露出里面的棺材。(注:椁套棺,棺装人)
棺木是用上好的楠木打的,又一次说明了墓主身份的高贵。乔瑜只觉心跳得奇快无比,纵是以前随着考古队正规发掘墓葬,也从未有过如此激动紧张的时候。或许,是盗墓这种行为所带的禁忌色彩令他更感热血沸腾。
密封甚严的棺盖被撬开,余鱼第一个扑了上去,只见棺木中盛放了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陪葬品。他随手拨了两下,奇道:“没有尸骨?”
只见奢华的随葬品中有一个质朴的陶罐,余鱼好奇地将它捧了出来:“这是啥?”
南宫狗剩眯起眼微微一笑:“这就对了!”
乔瑜奇道:“对什么?”
余鱼手贱地掀开陶罐的盖子,里头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将手伸进陶罐摸索了一会儿,拽出一截白色的东西,晃了两下,不屑地一丢:“嘁,原来是骨头!”
“啊!!!”
白花花的东西正砸在乔瑜的脑门上,只听他一声尖叫,吓得众人都一个激灵。
南宫狗剩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将余鱼丢的东西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看了看,笑眯眯地凑到乔瑜眼前:“不是骨头。他骗你的。”
乔瑜定睛一看,只见狗剩兄弟捏着那玩意一张一合,突然凑到乔瑜眼前对着他鼻子一夹,吓得乔瑜又是一个哆嗦。
“明明是一副牙床嘛!”
乔瑜惊魂稍定,咽了口唾沫,将那副牙床接过来。他虽不曾少见过此物,但在阴森森的地宫里,这样一副千年前的牙齿显得格外瘆人。
“这是个男人。”乔瑜说。男人的牙床是直角的,女人的牙床弧度稍缓。
棺材里的陪葬品有剑,一般男子的墓中才会置剑,这又从另一方面说明了墓主的性别。
乔瑜和苏颐翻遍了棺材中的随葬品,还是没找到能证明墓主身份的物件。
南宫狗剩问:“还有个棺材开不开?”
乔瑜看向苏颐,苏颐没有他这么多的自我拘束,反而表现的很期待。乔瑜一咬牙:“开!”
于是众人将第二个墓室中的棺椁也撬开,与第一个很相似,棺材里只有一堆随葬品和一个陶罐,这次罐子里装的是女人的尸骨。
李夭夭奇道:“夫妻合葬墓?”
南宫狗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一男一女就是夫妻合葬?”
李夭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嘀咕道:“那还能是什么啊……”
乔瑜翻遍了陪葬品,依旧没找到能理令他出头绪的物品,自言自语道:“用陶罐装尸骨……这是迁葬?墓主死于非命?”
他想找出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选,奈何他对西夏历史还没有熟悉到了如指掌,问苏颐,苏颐也是一筹莫展。
南宫狗剩分明是知道什么的,可乔瑜问起来,他只是打哈哈地答些“不清楚啊”“我也不肯定啊”“再看看其他的”之类。
众人回到主墓室,南宫狗剩手里拿着铁铲,不断用铲柄敲击墓壁。
乔瑜见状凑了上去:“你在做什么?”
狗剩说:“找耳室。”(耳室是专门放随葬品的地方)
乔瑜眼睛一亮:“有耳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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