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扬四周围看了看。
会导致长睡不醒的情况无非就那么两个,一是内因,人的机体无法承担活动强度,选择休眠来自我修复,唐龙,就是唐芸那个亲戚,身体指数都在正常范围内,显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只剩下外因了,这就得看看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了。
殷扬看了一圈,却也没发现什么。
他看了眼唐龙的妻子,倒是一个全身心投入在老公身上的好老婆,看着都让人觉得憔悴。他笑了笑,有句话叫过满则亏,也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像唐家这样的身价家底,娶进门的媳妇在待人接物、礼仪修容方面是用不着说的,即使家里发生再怎样的剧变,待客,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苏素那样容发不整的情况。
殷扬见过那些经历着剧痛的大家之妻,就算眉眼间的哀痛掩饰不去,但是仪态都在那儿端着,这不是所谓重视形式,这是一个家族的尊严。
像苏素这样的,表现得太用力,显得有些尴尬了。
殷扬从唐龙的卧室里退出来,苏素若是真心要害自己的丈夫,自然不会把东西放在卧室那么明显的地方,找不到线索也是情理之中。
他一边扯东扯西地问着没什么关系的问题,一边把唐龙的房子粗粗扫了一圈,唐芸和肖业跟在他后头,唐芸被殷扬问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老师问出来的问题和她这个大舅子的病情有什么关系。
殷扬看苏素脸上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出来,见整套房子也被自己逛得差不多了,便回到唐龙的卧室。
他问道,“唐先生是从三天前一睡不醒的?那么在这之前,唐先生是否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是否出现过毫无理由的焦躁?又或者出现其他唐先生不曾做过的行为?”
苏素摇头,“没有,就像往常一样,他晚上洗好了澡便上床了。”她看向家里几个佣人,“你们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夫人。”几个佣人摇摇头低声说道。
“那这样吧,我为唐先生先施两针,封住他的精气,至于其他的,待我稍后集齐了东西再做打算。”殷扬爽快道,“麻烦帮我准备一盆刚烧开的沸水来,谢谢。”
几个佣人退下,苏素迟疑了下,问道,“殷先生是否知道我先生是得了什么怪症?”
殷扬看了苏素一眼,推了下镜架,“自然是知道的。”
苏素脸上随即浮现出激动狂喜的红色,她忙道,“那我呢?殷先生,我呢?是不是也有得救?!”
殷扬抽出金针的手一顿,这和他最初以为的出入太大,什么叫她也有得救?
他本以为这就是件普通的为了钱财谋财害命的案子,他替唐龙封了精气,找出萦梦草毁了便可,现在看来,却完完全全与他所想相差甚远。
“唐夫人不如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与我说一遍,我才好下定论。”殷扬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即使自己完全想错了也依旧不动山水,他看到站在唐夫人身后的肖业低头抿嘴笑了,忍不住微微瞪了对方一眼。
唐芸看自家老师和肖帅哥这眉来眼去的,摸摸下巴,她这没去小诊所报道的几天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她老师不是一直不待见肖帅哥的么?
(作者:艾玛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老师还给你添了个不省心的学弟呢_(:зゝ∠)_
高景:……)
“这说来也不复杂,诶,就是我先生昏睡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出去吃了晚饭回来,虽然喝了些酒,但绝对没到醉驾的程度,”苏素强调了一句,继续说道,“结果开得好端端的,车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出现得太莫名其妙,仿佛是凭空出现的,我们根本来不及刹车,然后……”她打了个哆嗦,眼睛里浮现出恐惧。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人居然穿过了挡风玻璃……也不能说穿过,就是一晃而过,分明眼见着是撞上了,却根本没有车身接触到实体的感觉。”
苏素声音有些发颤,“你知道那不可能是幻觉,一个人出现幻觉还说得过去,两个人同一时间出现相同的幻觉,怎么也不可能吧?更何况……那个人,一转眼出现在了我们的车后座,满身是血……”
她双手环抱紧自己,“我们透过后视镜看到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们,血不断地从他的鼻子、嘴里冒出来,他说,我们该死。”苏素崩溃地捂着嘴哭出来,“然后他就消失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紧接着,老唐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我们什么也没做过!连流浪动物都没有开车轧死过一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为什么啊!”苏素哭喊着,声音尖利,“我不敢睡啊!困极了就拿着针狠狠扎进自己的皮肉里。我怕自己,怕自己也会变成老唐那样,一睡就醒不来了……”
唐芸听着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情发生在哪里?”殷扬等着苏素情绪平静下来后,问道。
苏素哽咽了两声,答道,“发生在东海路邵平路的那个十字路口。”
殷扬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佣人此时正好把煮沸的开水拿上来,殷扬把数根金针的针尖放在沸水里烫了烫,扎进唐龙脸部的几个穴位,唐芸揉揉脸,觉得光是看着就好疼。
“这几针封了他的精气,便不会受到其他不干净的东西的骚扰。”殷扬解释道,他看向苏素,“我也可以给你施一针,只需一针,不必让你受睡意的折磨,但是这样的副作用容易导致神经衰弱,副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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