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哥哥,不要再受伤了,看见你受伤,我也会难过。知道么小修?”
凌子修伸手抓着乔知白的衣襟,还没有止住的血从他的身上沾到了乔知白那身白色的轻衫上,凌子修看着那些血污,仿佛是他已经将那高高在上神祗拉下神坛一样。
带着一种隐秘的快乐,凌子修慢慢、慢慢地开口:“我很笨的。哥哥,我真的很笨的。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会弄伤自己。如果哥哥也不想看到我受伤,那么,呆在我身边吧。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吧,我不想再离开你了。哥哥永远都陪着我,好吗?”
乔知白看着凌子修,因为失血过多,凌子修的脸已经惨白到了极点。轻轻皱了皱眉,挪出一只手帮他将面具戴好,然后轻斥道:“现在你还有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的小祖宗,等你先去大夫那儿把血止住了,我们再谈论这个好不好?”
凌子修却不说话,只是执拗地看着乔知白,那一只黑色的眼睛比起小时候的他来,更多了些什么,竟然让乔知白看着不由得有些心虚。
强忍着扭头避开凌子修视线的冲动,乔知白有些无奈地冲着凌子修弯了弯唇,安抚道:“好、好,我答应小修好不好?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真的吗?”失血而带来的晕眩一阵阵袭来,凌子修早就支撑不住,却还是强撑了一口气,硬是不肯安分地昏迷过去,反而咄咄逼人地想要追问一个结果,“哥哥当真不骗我?”
“不骗你,不骗你!”乔知白朝远处望了望,已经能够看见城门了,心下终于松了口气,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敷衍着道,“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以后不烦我碍着你娶媳妇儿了,你爱跟我住多久,就跟我住多久!”
凌子修得到了承诺,轻轻地满足而甜蜜地笑了起来,然后,像是终于支持不住而昏了过去。乔知白低头看着这个小祖宗总算不折腾了,好笑地摇头叹了声气,心中暗叹: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脾气!!
然而,这时候的乔知白还不知道,就是这一句他以为只不过是用来敷衍凌子修的话,在日后,却真的成了现实。
这一句话,在乔知白的眼里,不过是敷衍,但是在凌子修的心里,却是要用一辈子铭记的,最是刻骨铭心的承诺。
26 医治
乔知白抱着凌子修进了城,经过多方打听后,这才终于找到一家声誉颇高的医药馆。
虽然乔知白身无分文,不过好在凌子修身上还带着一个钱袋。乔知白打开钱袋看了看,直到发现了那钱袋子里不但有着一些碎银子,里面还夹杂着的几小片金叶子后,才不得不由衷地感概:没想到不过七年的时间,自家的小孩居然也跨身到有钱人的行列去了。
然后在对比一下现在自己的一穷二白现状,不得不产生一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悲凉之感。照现在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估计这之后的日子如果不出意外,他还是得抱紧小修的大腿,靠着小修来养他了。乔知白将凌子修的钱袋仔细收好,然后不忘苦中作乐地调侃着自己。
不过有了银子,剩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许多。风风火火地先去前堂交了诊金,然后抱着凌子修,跟着医药铺的学徒身后,直接去了内堂。
将依旧昏迷着的凌子修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铺上,见大夫还没过来,乔知白开始有些着急地室内转起了圈。一旁候着的小学徒见着乔知白这个模样,也是明白他的心思,伶俐地递上一杯茶,宽慰道:“这位公子莫急,已经有人去前头请师傅去了。这毕竟正是忙的时候,也还请公子耐心些。不如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虽然知道理是这么个理,凡事也有个先来后到的,但是毕竟凌子修现在这副模样确实是糟糕的很,乔知白就算想要安慰自己不要太过于着急都起不了丝毫作用。冲着那个小学徒摆了摆手,只是道:“大夫总是不来,我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要不……要不我再先去前面催催?”
小学徒张了张嘴,刚想说这样不合规矩,但是话还没说出来,那边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看起来十分憨实的一个小童子,冲着乔知白就道:“公子,公子,师傅来啦!”
乔知白闻言,眼睛微微一亮,稍稍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了几步,准备快些迎接大夫。果然,在那小童子的话说完不多会儿,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的大夫便提着医药箱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老大夫进了门,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只是放下医药箱,朝着乔知白安抚性地点了个头,然后便赶紧朝着凌子修的方向走了过去。
因为要处理伤口,身上的衣服便显得累赘了。老大夫便先是拿起剪子将他身上有伤的地方的衣服剪开以便后期工作。但是因为伤口出现的时间太长,有的布料已经完全和衣服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不过许是因为这种伤口处理已经经历了太多,那老大夫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眼睛都不眨一下,手指灵活地几下将衣服剪成几块,然后逐步逐步地,扯着衣裳,“刷”地一下,便将那与伤口粘合起来的衣服撕了下来。
然后,已经结了痂的伤口便理所当然地再次崩裂开来,鲜红的血顺着伤口就这么一点点地滑落,不多会儿就濡湿了白色的被单。
乔知白看着原本正陷入昏迷的凌子修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突然全身剧烈抽搐了一下,自己的心里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难受得厉害。就这么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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