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故事,时间也就到了傍晚。
今时不同往日,此时此刻,正是桥最繁忙的时候,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可没有一人停下步伐,朝着古老的桥洞里望上一望。
“你的要求,我恐怕不能做到了。”我遗憾的道。
“为什么?”七夜有些激动。
“我没带孟婆汤,忘情水是给活人喝的,再者......”我顿了顿,目光直视他道:“忘记一切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七夜沉默良久,看着聂小倩的目光飘忽起来。
“这些不好的记忆,我不希望她记着。”
“可也许,里头有她不愿意忘记的东西呢?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么?”我微笑的望着他,继续道:“也许,和你有关呢!”
七夜一怔,身子一下子绷紧了,他收回目光,难以置信的扭头看我:“你是说?”
许是激动的缘故,他的声音还有些哆嗦。
我耸了耸肩,伸手轻轻一点,刚刚还兴高采烈够桃子的聂小倩定住了,缓缓倒了下去。
“还有你。”我微笑着,朝七夜伸出了手。
也许,故事我们应该换一个**。
毕竟,这宁菜臣和聂小倩的相遇并不是整个故事的开端。
那一日,七夜披着红绸骑着高头大马从状元桥上经过。他年少成名,文采斐然,点一个状元,是众望所归的事情。
可就在那一日例行的骑马游街还乡的过程中,由于一声娇呼,他朝那清凌凌的河水望了一眼。
这一眼,几乎吓掉了他半条性命。
一个俏生生望着他的杏眼姑娘直直坠入水中。
古穗城是南来北往的枢纽,繁华热闹。
那水道里常常有临近村镇的人摇着船来赶集。
状元游街是多么热闹的事情,于是,那些子来赶集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挤在船上看。
聂小倩也是其中的一个。
她立在船头,伸直了脖子去望。没想到,推搡间,她一个趔趄掉入了河里。
落入水前,聂小倩恰恰看到了七夜那惊慌失措的脸。
长得真俊呐!
算命的说,自己要嫁给状元郎,这可不就是状元郎么?若自己的夫君也和这俊俏状元郎一般模样,那该多好!
这是聂小倩脑海里想着的最后一个念头。
聂小倩死了,落水淹死的。人们捞起她的时候,她早已没了呼吸,脸上却带着满意的笑。
状元游街最后变成了集体救人。
没过几日,那新点的状元郎便由于游街那日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一命呜呼了。
许多人想起那日淹死人的事件,都觉得很不吉利。状元游街多喜庆的事儿,却淹死了人,那新死的鬼可不得缠上状元郎么?
众人一阵扼腕叹息。
七夜死后,可能那一日场景太过鲜明,所以他的魂魄飘荡一阵子后便落到了状元桥下。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的记忆慢慢模糊,便觉得自己是那淹死在桥下的水鬼。
聂小倩飘荡的时间却有些久,她不幸飘进了一座寺庙的古钟里,直到百年以后,才被一个得道的僧人发现。僧人怜她,便满足她的心愿,千里迢迢的将她送还到古穗城的状元桥下安居。
就是这百年的光阴,出了岔子。
穗城在很早以前,是个背山而建的城池。
城的东西,各有一城门。东边对着平原,西边靠着山险。
东门那里那座桥叫阆苑,西门那里那座桥唤状元。
之所以叫状元,不过是因为西门过桥百米的巷子里有城内唯一的学堂。为了讨个好口彩,那桥便被赋予了这么一个名字。
那状元桥的名字一直沿用很久,直到三百年前的一天,黄河决口,大半个城都淹没在水里。
洪水退去以后,东门外的平原全数淹在水下,那东门只好被封上了。
重建的时候,是西门百里外寻来的工匠。问两个桥怎么刻名字。
那监管的官儿摇头晃脑的道:“东阆苑,西状元。”说完,似是背口诀一般接着道:“隔城门近的唤阆苑,隔城门远的是状元。”
官儿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但是个于俗事不通的书呆子。他背的口诀就是教小孩儿记地名的顺口溜。
顺口溜里的城门两个不一样,一个指东门,一个指西门。本来状元桥隔西门很远,但由于东门封住了,工匠又从西门外找来,于是大家一合计:原本隔得远的状元桥成了隔得近的那一个。
于是,那本该是状元桥的新桥成了阆苑桥,那本该是阆苑桥的新桥成了状元桥。
老一辈人都说不对,可经不住时间流逝,两桥的接受度慢慢变高。
久而久之,那状元桥就成了阆苑桥,阆苑桥就成了状元桥。
百年后,一风尘仆仆的僧人托着坛子询问状元桥的所在,便被指到了旧时阆苑桥的所在。
聂小倩忘记了许多事情,临死前想起那一段算命的话,就成了她心底的执念。
于是,她总是期盼的望着状元桥上,等她的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的来娶她。
谁料想,命运安排个如此阴差阳错。
聂小倩慢慢坐了起来,看着倒地的七夜奔了过来:“七夜,你怎么了?”
“小倩,我......”七夜正准备说话,忽然想起自己的脸和手,慌忙抬起了袖子,却不妨被一把抓住。
“我......你放心,我......我都喜欢的。”聂小倩嗫嚅道。
一场游魂,溺入戏里,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但多年来,那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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