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雷泽一开始人多还克制着自己,现在人都走了,眼泪马上就绷不住了。
铁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边把门反锁好,回折回来搂着雷泽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道:“这不怪你,真的,你看大家现在都不活得好好的吗?”
雷泽哭着说:“可是如果不是我,陈俊他的手就不会没了。”
铁忠道:“可是如果不这样,你的命就没了。”
雷泽扑到铁忠怀里崩溃地大哭起来,铁忠不停地安慰他,除了这样,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陈俊是无辜的,铁忠也没想到结果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最好的结果就是雷泽跟着队员们平平安安地归来,但是事实并不如想像中的乐观。
铁忠心里也有点虚,毕竟陈俊的事情自己也有着间接责任,虽然这个责任根本不可能由法律来约束。
雷泽哭着哭着声音小了下去,直到彻底没有声音之后铁忠才抬起他的脸一看,原来他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睡中的雷泽眉头仍然皱着,眼角带着泪花,看来这件事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压力,铁忠把他放回床|上躺平,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雷泽翻了个身,像只猫咪一般把自己蜷缩起来,铁忠看着他嘴角范起一丝笑意,也叠着腿躺了下去,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铁忠突然觉得脑后有点不对劲,他翻身坐起,拿开了枕头,赫然发现一本日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那一刻铁忠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不相信地揉了揉双眼,才又将日记拿了起来打开它,上面果然都是自己的笔迹,那些梦境都记载在上面一清二楚。
铁忠啪地一声合上日记本,他又瞄了一眼旁边的雷泽,后者正打着轻轻的鼾。
作者有话要说:
☆、看望
日记本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难道是上次自己和墨松来宿舍的时候看漏了?
这绝不可能!
铁忠揉搓着手中日记本外壳,又把它翻开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还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发现。
日记本突然消失是因为被人偷走了,现在又突然出现就肯定是那个偷走的人还了回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铁忠的脑海中就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黑暗一般瞬间想到,上次自己和墨松回基地是偷偷摸摸地跑回来的,路上也没有什么人看见自己,除了墨松在门口做了登记之外被值勤的邓子看见,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以那个时间段,独自呆在宿舍里也不可能,所以那天在给雷泽看笔记的时候他才会显得十分惊讶,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回去过,在基地传达室的登记本上,只有墨松的名字被写在了上面。
而在那个时间,日记就已经被人发现并拿走了,所以自己和墨松才会找不到。
但是现在日记本重新回到自己的枕头下,那么就说明那个偷日记的人并不希望暴露自己也看过日记预言的事实。程叙坤在陪同自己回基地的时候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了薛奕,这件事肯定就被大部分人知道了,那个偷日记的人肯定也在其中,所以他在刚才众人围着雷泽的时候便将日记偷偷放回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希望自己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铁忠的眉头铁疙瘩般扭成一团,要不是自己曾经和墨松偷回过一次,那么就真的发现不了这个小动作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薛奕?铁忠摇了摇头,虽然他刚才才跟这人因为各自队员的事情闹了矛盾,但是薛奕并不是那种会偷偷拿走别人的日记本,又偷偷把日记本放回来的人,铁忠相信就算是薛奕发现了这本日记,他也一定会上交,把事情放在众人面前处理。
程叙坤就别提了,他是在自己醒过才得知要赶回基地的,没有这个时间放日记。
唐故笙的话……刚才听他的说话,似乎薛奕在得知自己要回来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但是他在见到自己之后表示了疑问,后面又说自己关心着陈俊所以没有听见薛奕在说什么,他偷日记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唐故笙这人的属性比较暖,但凡有基地里的队员出了什么事他都会去安慰一番,或许真是他偷拿了日记也说不定。
至于其他人,铁忠还真是说不准,因为一个一个算下去,几乎每个人都有嫌疑,与其在这里猜,不如现在就去问问身边的雷泽。
铁忠一个翻身坐到雷泽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低声呼唤道:“阿泽……阿泽?”
雷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脸迷茫的神色,铁忠道:“醒醒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铁忠说这话的时候满脸严肃,雷泽登时就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
“队……队长,有什么问题您直接问。”雷泽坐起来盘着腿说。
铁忠开门见山地问:“我受伤的这几天,都有谁进过咱们宿舍了?”
雷泽还以为是什么问题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此时听铁忠这么一问差点又倒回床上去,说:“人可多着呢,像薛队和唐队,还有叙坤邓子他们都来过,还有陈俊,也来过几次陪我睡觉。”
“你还要人陪你睡觉?”铁忠哭笑不得道,“胆子也太小了吧。”
雷泽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和队长你一屋睡啊。”
铁忠突然想到什么:“陈俊是在我床上睡的?”
雷泽一听这话以为铁忠要生气,连忙说:“队长你别发火,陈俊是在你床上睡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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