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余道,“这个叫张明的人是个经商的,本来下午三点半时已经跟他的客户约好谈一笔生意,但是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突然改变了路线,弃车上了公交。”
墨松面色凛然:“这么邪门?”
冯海亮把手指放在桌子上轻轻点着:“是的,不过目前只能认定是巧合。”
铁忠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他的手机检查过了没有?”铁忠问道,“死前跟哪些人通过电话?”
小余:“除了几个客户,那一天都没有跟无关人员通过电话,除了他要见的那个客户,其他几个都在外地,短信也没有什么异常。”
墨松把啤酒鸭里的几块好肉夹到铁忠碗里,自己舔了舔筷子道:“肯定没有异常啊,有异常了,那不就是谋杀吗?”
登时铁忠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他抬头与冯海亮对视,两人同时发现了对方的眼神。
不过铁忠很快就又低下头去对着碗里的菜肴奋斗起来,像极了一条进食中的大狗。
一桌子菜终于被吃完了,冯海亮和墨松都没有吃几口,可是说大部分都是铁忠一人解决的,冯海亮站起来要付钱,铁忠去抢了一会儿,发现争不过冯海亮于是便说下次他请,冯海亮笑着答应了,随后带着小余转身离去。
铁忠和墨松坐在回医院的出租车上时他突然问道:“松子,你跟冯海亮说我喜欢吃辣的了?”
“没有啊。”墨松说,“我还觉得奇怪了,居然会请你去湘菜馆吃饭。”
墨松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哦我知道了,可能上次我无意跟他提了一句,说你躺医院里好久没吃到辣椒全身不舒服什么的,可能就被他听去了。”
铁忠点头说:“他还真是很仔细,随口一说都能记下来。”
这么洞察细微的人不可能说一些没有道理的话,难道唐故笙同学的死不是巧合吗?可如果是谋杀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公交车会被纵火呢?
日记?!
铁忠想起来了,那天陈俊断手之后在医院里承认了自己看过日记的事实,可是他没有说过自己把日记带走了!
记得雷泽的说法,自己从住院以后陈俊就一连在宿舍里陪了好几天,陈俊完全没有将日记拿走的理由,他就算想看日记上记载的预言,每天也都是能接触到的,日记根本就不是陈俊偷走的!
那天是自己和墨松偷偷回了基地才发现日记被偷了,然而自己之后光明正大的回基地之后日记本却又安然回来,也就是说,那个偷日记的人在得知自己的行程之后将日记本放了回来,就是怕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
当时知道自己回基地的都有谁?
程叙坤是第一个知道的。然后呢,薛奕?铁忠心里有点拿不准,但是程叙坤的确是第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至于唐故笙……
“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记得唐故笙在见到自己之后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不像是知道自己回来的模样。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把这事告诉铁子了吗?”薛奕的话紧随而致地响起。
铁忠突然一阵寒意直蹿背心,如果真是唐故笙偷走的日记,而他又装做不知的模样说了那句话出来,肯定就是为了洗脱自己偷日记的嫌疑……
不对,如果真是唐故笙偷走日记的话,那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日记被偷走了,更不会知道自己正在怀疑着他们,如果真是唐故笙的话,铁忠几乎不敢想象他的城府之深。
铁忠立刻去摸口袋想拿手机,墨松见他突然不作声,自顾自地想了半天,突然一下对自己上下摸了起来,不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铁忠摸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没带手机,又伸手去摸墨松,墨松一把打开他的手,小声说:“你搞什么,这还有人呢。”
“你手机借我用一下。”铁忠道,“我有事找冯海亮。”
“真是服了你了。”墨松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之前吃饭的时候那么长时间不说,搞到现在急急忙忙地打电话,你说你是不是蛋疼。”
铁忠没心情理他,墨松的手机是很老的牌子了,上面的小游戏都被铁忠玩烂,打的积分墨松怎么玩都超不过,他轻车熟路地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冯海亮的电话号码并拨打过去。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喂?”冯海亮接通了手机。
铁忠说:“是我。”
冯海亮似乎早就知道铁忠会打电话过来,语气波澜不惊道:“嗯,你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铁忠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张明生前和唐故笙的关系是怎样的。”
“还行。”冯海亮说,“他们是老同学了,周末的时候经常会抽空一起去吃饭。怎么,你怀疑他?我觉得张明的死应该只是个巧合。”
铁忠冷笑道:“如果你真觉得只是巧合的话,还会在刚才的饭桌上在我的面前提起来吗?”
墨松:“喂,你说话语气好点,不要拿我的手机跟人吵架。”
铁忠拦住了墨松要把手机抢回去的手,只听冯海亮在那边说:“你这么能猜去当兵真是可惜了,来我刑警队才好。”
铁忠:“我现在不想跟你扯别的,请你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半晌后,冯海亮那边哗啦啦一阵纸响:“我在找,关于唐故笙的是这样,他进了特种部队的基地后资料就断掉了,不过我觉得这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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