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炉的样式是一些驱魔世家的子弟日常最爱用的一种法器,叫做收魂炉。只是普通的收魂炉没有眼前这个精致,安远道能感觉到,这上面用的碎水晶都是施过法的,再厉害的恶鬼也能妥妥的镇住。
“你是……?”
“我们见过的。”
那人笑起来也十分温和,但不知道是不是安远道多心,总觉得这人看似笑得春风拂面,但眼角眉梢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冷冰冰的,实打实像带着张笑的面具。
但他确实看着眼熟……到底在哪见过呢……
“啊!我想起来了!”
“嗯哼~?”
安远道一拍掌:
“你是那天那个工人!在水晶缘和我们一起下灵堂的那个!”
那人依旧是保持着这样的笑容:“没错。正式介绍一下,我是fuuu的店主,文焘。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递了张名片给安远道。
安远道着实吃了一惊,忙接过名片:“你……你是fuuu的店主……?”
“你和傅江是我们店的常客,我虽然没露过面,但一直都在暗中照顾店里生意的,你俩我可是老熟人了。更何况……你们更小的时候,我也见过你们。”
“你来过我们孤儿院?”
“哈哈哈……差不多吧。先不说这个,我们到外头去吧,我慢慢跟你说些事情。”
安远道随着文焘出了阴森的陈宅,往灯火通明的大街走去。
“我猜这桩生意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吧?”文焘把玩着手里的收魂炉,问。
“恩,是个叫陈宏波的人来找我,我觉得这里的情况向我正在调查的一种鬼屋的样子,就过来看看。”
“你在调查的……是不是杨齐山那一脉留下的培养皿?”
“你知道?!”
“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再怎么说也是经营了几百年的杂货店了,这都不知道就有点过分了吧。”文焘颇有点自豪地指了指自己。
“几百年?”安远道却好像抓到了其他的重点。
“恩,这世上有些人生来有天人之寿,你应该听说过吧。我也是闲着无聊,过了一朝又一朝,看着这片土地天翻地覆日新月异,可是人情世故其实一直都是一样的……我旁观着觉得无聊,也懒得参与到凡人的命运里,就开了个店,自己云游四海。”
安远道大概知道他皮笑肉不笑的原因了。但凡见了太多别人的悲欢离合,人都容易变得铁石心肠,不容易动感情,但又能融于世俗,拿出一副假面孔来示人。
现在文焘是好是坏难说,但刚才好歹也是救了他一命,fuuu的店主在很多业内书籍里都有提到,只听说此人行踪神秘,也很少干预世事。
“你是怎么知道杨齐山的培养皿这件事的呢?”安远道问。
“我也是机缘巧合,遇上了其中一个培养皿,也是在那个培养皿处撞上了正好来收服实体妖化后的恶鬼的杨齐山后人,和他交过手。可惜被他逃了,我只抢来一枚玉佩。”
“就是之前让杨一善转交给我们的那块?”
“对。水晶缘那事情我一听说就觉得多半是个培养皿,又听说老板是杨家的,就混进工程队来看看,没想到发现另一个杨家人,居然是个警察。不过事后证明和他们没关系,都是被匡进来当障眼法使的。”
天气凉了,文焘请安远道到附近一家店里吃个宵夜顺便坐下来接着说。
“我从发现杨齐山那一脉不仅没断,还留有不少培养皿在世时就开始关注这些事情,几十年里也算走访了不少地方,把全国上下完成度最高的几处培养皿都给毁了。
“杨齐山的后人知道对付不了我,基本上不敢正面和我对抗,但我担心他们总有一天会收服足够多、足够强的鬼妖军来和我抗衡。”
宵夜上来了,文焘和安远道吃了些,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熟稔起来。
“你和你家那位掰了?”
安远道没想到文焘会忽然说起这个,一边愣着一边咽下一个大馄饨,馄饨皮子黏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又咳嗽又喝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文焘好像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一下子露出了比刚才谈论正事时更猥琐(也更真心实意)的笑容来:“哦吼~看起来你很想念他呀~”
安远道炸了:“放!屁!我!想!他???”
气愤的安远道又恶狠狠戳了个馄饨,张嘴吞下——自然又卡住了。
这回安远道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才勉强顺过气来,白了文焘一眼,一个馄饨也不愿意吃了。
文焘笑意更浓:“我上次见到你家那位就觉得他以后一定有出息,所以才让那小警察把玉佩交给他,就是想一来试探下杨一善的反应,二来是给你俩提供些线索,结果这后续依然是神展开,让我大跌眼镜呀~”
安远道看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想想也是,一个人无聊地过了几百年,难得有这种放着金玉良缘不要,非要断了前世约定(而且还真让他们断成了)的智障,大概觉得十分新奇。
“可惜他去了不得了的地方,会不会回来就难说了。”文焘有些感慨。
安远道很想问问文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清楚傅江去了哪里。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如果这人真的一离开他就能有完全不同的另一番生活,已经无意再和他有什么瓜葛,那他安远道也不愿意再去霸占着这么好的一个人。
该是谁的就让谁拿去吧。
文焘看他不打算细问,也就不说了,话题一转:“有没有兴趣去一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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