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隼的脑袋快要气炸了,但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本能的把全身力气灌注在双手上,可劲掐他的手腕子,一边把舌头挤出了嘴唇,顺便想把牙齿也挤出来几颗,狠命咬他一口!
可是牙齿被压得死紧,他再犹豫搞不好牙齿就要咬住舌头,只好一鼓作气地勾起舌头,在东方的掌心处轻轻一舔。
东方先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边,这会儿总算想了起来,自己还捂着叶隼呢,刚想松手,就感觉掌心被什么濡湿的玩意儿一挠,触电地般的松开了手,两眼凶狠地瞪向叶隼。
叶隼痛苦地趴在地上喘气,一张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想发火却又不能发火,心里这个憋屈!只能气呼呼地忍着,用斜挑的眼角剜了他好几眼——tmd你差点弄死我,给老子等着!
东方有晞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瞧着叶隼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头印,有点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极其快速地把视线转回到山坡之下,在手边摸摸索索,把两三块石头捏在手中,冲着何狡和叶隼打出两个手势。
他让叶隼待会第一个冲进洞去,何狡、周一、陈坎坎和端穆尔尾随其后。
他呢,负责引开这个男人。
手背在身后数到三,东方一仰脖,起身跑了出去。速度快的只在他们面前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几乎就在东方踩着泥土上的落叶和枯枝制造出噪音的同时,林间再此响起了枪声。这一次,子弹飞射的方向更为明确,就见枝桠横七竖八交错在一起的林子里一瞬间飞出无数的树皮和枯枝,噼里啪啦好不惊险。
这头,叶隼蜷着身子就从草丛中滚了下去,七八个翻身就滑到了洞口前,甩手把背包扔了进去,随即看也不看地便闷头跳了下去。
何狡跟在后头本以为叶隼至少会侦查一下再进去的,没料到他跟只土拨鼠似的直接往下跳,便也不作迟疑地脚朝下,刺溜一声钻了进去。
跟着是周一、陈坎坎前仆后继地跳进洞里。端穆尔蹲在洞口等了半秒,怕下面是斜坡自己块头太大会压住他们,所以停顿了那么一会儿。
一进去就发现这洞里伸手不见五指,黑黢黢的一片,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噗通一下摔落地,发觉地面很软,赶紧鲤鱼打挺站起来,两手在空中挥了挥没摸到半个人,只好冲着四周大喊:“喂,你们都在哪儿呢?”
一只冷冰冰的手不知从那儿伸了过来,一下搭在他的胳膊下,吓得原地一蹦!
“别动!”周一低声呵斥他,同时也是对其他人说:“背包外侧右下方的第二个荷包,里面有狼眼手电!”说罢,端穆尔就感觉眼前一亮,从周一手中发出的一束强光照射出白茫茫一片。
不一会儿,四人都拿出手电,聚集在一起背靠背围成一个圈,从四个方向打量这个地下掩体的景象。
这里确实是一处地下掩体,挖掘的并不深,但内部十分宽敞,以叶隼一米八几的个头走起来也没有没有阻碍。木头框架支撑着通道的顶部,搭建的非常专业,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开裂,还有很严重的腐朽痕迹,估计与这一带的气候有关,地下的温度虽然不受外界影响,能一年四季保持恒温,但貌似湿度很大,可能是附近的地下水非常充沛的缘故。
四人将手电汇合在一点往前走,看清了前头二十来米的道路,除了腐败的木头和蜘蛛网,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
叶隼冒进地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头就是一个拐角,转头问:“好像很有段距离,不知道有些什么,进去吗?”
何狡的个性比较小心谨慎,提醒他:“东方还没有下来。”
“是他让我们先下来的,也就是说……不用等他。”叶隼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冷冽的样子,不等他们回答,已经消失在了拐弯处。
他娘的!何狡没得选,总不能放任叶隼一个人突进,只好硬着头皮和陈坎坎跟上,让端穆尔在洞口警戒,接应一下东方,但如果看到炸弹怪男回来了,就赶快跑。
叶隼打着狼眼手电,顺着狭窄的通道往里走,发现这里的通道越来越狭窄,但高度还是相当足够,不用他佝偻着身子。走了几分钟,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通往左右两侧的岔路口,一面钉着张牌子,写着“南京路”;另一面也钉着张牌子,写着“天津路”。
听见后面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知道是何狡他们跟上来了,便头也不回地问:“你们喜欢天津狗不理包子吗?”
“包子?”何狡翻了个白眼,“你小子饿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现在没可时间给你野餐!”
叶隼杵在岔道口不动,还问:“喜欢不喜欢?”
陈坎坎比较老实,点头说:“狗不理包子么,很好吃的,我喜欢。”
何狡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刚要探头去看他遮住了什么,叶隼抬脚朝天津路那边拐了进去。他仍然走得飞快,没有一点等人的意思,何狡伸手想拉住他却只抓住空气,不得不继续往前跟,余光瞟见那个“天津路”和“南京路”的牌子,嘴角一抽,“我靠,有你这么选路的吗?!”
叶隼没有回嘴,一个劲闷头往前走,但也并非莽撞,他步履稳健而轻盈,目光灼灼地观察着沿途所看到的一切。
这次,岔路口出现的更快,距离刚才的岔路不过三分钟左右的路程,又出现了一个十字岔道口。同样的,每一条道路上钉着路牌,但显然不是依照当年战争时候的目的地确定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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