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于慕疏云那看不清是喜欢还是讨厌的举动,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复杂感情的陈黎有些莫名其妙,但在听到解释后就没有多问了,太平王一家的人会在好友的挑拨离间之下变得怎么样他都能预料到了。不过,好友真的不在乎宫九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吗,通过这段把宫九送回来的时间,令陈黎充分了解到了宫九是怎样一个奇葩,就他的资质而言日后成就定然不差,希望好友大意了。
亲眼看到母亲的胸口被插进了一柄匕首的朱锦宁彻底崩溃了,站在门口的男孩浑身发寒的不敢跨进去一步,还没反应过来,在惊恐中他下意识的趁父王还未发现前转身离去,想要逃避这样可怕的现实,而错过了太平王的若是看到了必然会给的解释,说到底只是个天资聪颖的六岁小孩。
太平王失魂落魄的松开了握住匕首发抖的手,慢慢的从那骇人的匕首上移开,眼睛呆滞的看着女子带着解脱和眷恋的容颜,抱着王妃的尸体男子心像剜出了一道口子,脑中不停的响起女子死去前凄凉的恳求,甚至连儿子来了都没有发现。
第二天,太平王府便宣称王妃因病去世,朱锦宁哭得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独自在房间里大笑,笑声中的怨恨令人毛骨悚然。
“病逝了,这真是个好理由呢。”
王府的偏院里。
猛的抬起头看到父王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往日的父子情分在这一刻,或者说是在王妃死的那一刻便消失的干干净净,徐璮惨笑一声,没想到王妃会在自杀前选择用这种方式对付他,把太平王的无法发泄的怒火对准了他,那还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神情完全不似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能流露出的复杂,男孩索性不再伪装什么父慈子孝的虚伪模样,看着母亲被赐死的尸体眼泪不止的落下,竟是他连累了母亲。死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在这个真实得残酷的古代世界生存下来,原来这一世父母双全的自己竟然比上一世身为孤儿的自己还要下场凄凉。
真是何其可悲,男孩抱着肚子笑得发疼,眼中疯狂和绝望交织在,仿佛在耻笑自己的越活越没用的人生。
……
“回禀教主,太平王府的庶长子和其母被太平王下令处死了,明面上是病逝,但王妃和他们死的时间太接近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是他们毒害王妃被查了出来赐死的,只不过是皇家为了遮羞而说的好听的,此事还惊动了朝廷,太平王亲自入宫去面见皇帝,随后册封的旨意便下来了,封已逝王妃的嫡子朱锦宁为世子。”
监视朱锦勇的任务结束,莫三在发觉凭个人无法探清其它势力的底还有可能暴露自身后,果断的选择了撤离返回西域总部,现在正向教主禀报着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太平王世子……朱锦宁。”
隐藏在一团迷雾后的玉罗刹新奇的念着这个名字,最后扑哧的笑了出声,原著第一部中出现过的剧情,只是简简单单的把宫九为什么憎恨他父亲太平王的原因写了出来,谁又知道这背后发生多少事情才促成了这个结果。
那时看着的自己可曾去认真想过为什么宫九懂的如此高超的武艺,身上顶级的武学来路又是谁指导的,那些手下的高级武学又是哪来的,恐怕只看到中的陆小凤去思考过,局外者何曾会去疑惑着尘封在几十年前不重要的过往。
站在什么位置上就要考虑什么事,以前不在乎的事情却比什么都要神秘,江湖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是不是也证明着自己也不在是什么局外人,无法再以穿越者独有的优势,用旁观者态度高临下的看待事物了,看来以后得注意到这点了。
出海
海浪的声音从来到海边后就没有消失过,独属于大海的气息广博而辽远,微咸的味道如同海水把人笼罩在大海的范围里,浪花不停的拍打着这艘对于整个大海而言不值一提的小船,大海蕴藏的以及被包容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形成不可思议的畅快感,扣动着在人们颤栗的心弦。.
身着白色华服的男子靠在栏杆上用手背撑着下巴,像是在眺望水天一际的远方,然而他的双眸却似阖非阖,独自享受着此刻的安宁,那悠然的神情令船上忙碌的船员不免羡慕。随意的举动明明不符合富家子弟的礼仪和洁癖,但在他身上却如同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浑如天然的优雅中流露出的丝丝疏离的意味,大概……唯一令人感觉到遗憾和公平的,是这个气质卓越的男子容貌相反是平凡至极。
经过甲板要去房间收拾东西的打杂船员,本来看到白衣男子的情况想去劝对方别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但刚要上前就被旁边的船员拉住了,提着个水桶的船员冲他摇了摇头,好心的示意他别去。打杂的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白衣男子的模样,涌起的好心在对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身份下退缩了,暗自低估着或许人家就是不怕危险,何必自找麻烦。
“啊,有人!”
忽然从旁边响起了几个人的惊呼,原来以为只是一块漂浮在海上的木板,在靠近这搜船的时候,船上一直观察着海路方向的人仔细一看,嗬!没想到上面竟然趴着一个浑身的男人,被海水浸湿的衣袍看不清是颜色,乌黑的长发像水藻的散开,大部分发丝都飘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挡住了男人的具体容貌,只露出苍白的下巴。
“,这是在偷懒吗,还不去干活!”
身型彪壮的船主从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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