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租房子那多浪费钱啊?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俭。”
余半仙说完,眼睛滴溜一转,又对我说:“这样吧双喜,你兄妹俩也别去租房子了,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呀,能省点就省点,都去我家住吧,我家宽敞。”
“这怎么好意思。”我没有想道余半仙如此的热情。
余半仙眉毛一挑,佯装怒道:“你跟我还矫情啥?让你去住就去得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不由分说的拉起我胳膊,匆匆忙忙喊了一辆出租车。
我连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踉踉跄跄的被他拉到出租车旁边,无奈之下,金铃我俩只好跟着他上了车。
一个小时后,我们三人乘车来到了连海郊区,出租车左拐右拐钻进了一条小巷。
顺着车窗向外看去,小巷两边都是破旧而古朴的平房院落,有些院墙上还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这里是真正的老城区,少了城市的喧闹繁华,多了几分深邃幽静。
出租车最终在一处名叫“老余纸扎店”的门前“咔吱”一声稳稳停住。
付了车费,下了车,余半仙解下腰间的钥匙打开了店铺房门。
整个店铺大约70平米左右,左边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圈,右边墙则是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纸人。
从店铺的后门进去,则是用木板间隔出来的几个房间,余半仙指向其中一间对我说道:“双喜,以后你们兄妹就住这间,缺什么生活用品跟我打招呼就行。”
“如此多谢了。”我见他如此的热情,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跟他客套一番。
几句客气话说完,我又伸手指向外面的花圈和纸人,惊奇道:“老余,没看出来呀,原来你是干这行的啊,这可是门手艺活呀。”
在没来这儿之前,我原本以为余半仙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而已,还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扎纸匠。
为此,我不禁对余半仙有些刮目相看起来,他的形象,在我心中大有改观。
因为这扎纸活,可是我国民间的传统艺术,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细致活,并不是拿几张彩纸和竹条随便一糊就应事儿的活计儿。
这就好比那些学绘画的,客户找你点名要画什么东西,你必须画的唯妙唯俏,画的难看了,客户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掏钱呢。
扎纸活也是一个道理,你不但要扎的活灵活现,还必须款式众多,什么金童玉女,车马牛人,现代的小轿车,电视机等等,你必须得全部会扎才行。
“啥手艺啊,卖身力气,混口饭吃罢了。”余半仙对于我的夸奖满脸的不在乎,摆了摆手,又说道:“你兄妹俩先坐一会,我出一趟,马上就回来。”
撂下一句话后,余半仙便行色匆匆的走出了店铺。
他前脚刚一走没过多久,我便将行尸走肉般的金铃留在房间里,自己索性闲着也没事干,便在店铺里转悠起来。
要说余半仙这纸人扎的手艺还真是一绝,一个个有模有样的,小鼻子小眼,唇红齿白的,精致着呢。
直到把所有的纸人挨个看了一遍我又反回了后屋,这后屋,除了我和金铃住的这间,还剩下2间屋子。
其中一间是余半仙的住所,另一间好像是个仓房,而这间仓房格外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我乍一走近那里,突然感觉浑身的不自在,汗毛都根根竖立了起来,这是修道之人天生而来的本能警觉反映,一旦出现这种现象,就表示仓房里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即我眉头一皱,右手掐决,捻了一个剑指防护在胸前,左手轻轻推开房门,一步跨了进去。
房门推开的同时,我就感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即使是大夏天的,我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栗。
“这房子有古怪。”我心里微微一紧暗道。
不过我也没有心中胆怯,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袭身,我大可以一个剑指按上去,先戳它一下再说。
我目光大致在房间里扫视一阵,除了乱七八糟的杂物以外,角落里的一个纸人映入了我的视线。
这个纸人很特别,它被摆放在一张木桌上面,并不是站着,而是盘腿坐在那里,身前放置着一鼎香炉和一个瓷碗。
不过我看不见纸人的相貌,因为它的头上被一块红布遮掩着,就好像新娘子的红盖头一样。
而且让我满头的雾水的是,这纸人盘腿的姿势,像极了道家中的打坐之法,一时间,我心里啧啧称奇起来,难道这纸人也会打坐修炼不成?
我心中愈发好奇起来,不禁迈开步子,向纸人那里走了过去。
随着渐渐走近,我便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等我凑近一看,只见纸人身前的瓷碗里豁然盛满着猩红的鲜血。
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毛骨悚然起来,这余半仙到底是要干啥玩意?看这架势,他明显是在用鲜血供奉这个纸人呀。
我一阵头皮发麻,听说过供菩萨,供财神的,可是供奉纸人我还头一回遇到。
而且更邪门的是,余半仙还他娘的用檀香和鲜血供奉,这老东西到底想干啥?难道不怕纸人吸收香火和血液成了精?这不纯粹作死呢吗?
我本想把纸人头上的那块红布扯下来看个究竟,不过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了。
毕竟这是余半仙供奉的东西,他之所以用红布盖着,也许有什么说道或者忌讳也说不定,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你咋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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