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浦禾摔倒了,别踩着他。”
于是冲进屋子里的人不敢挪脚了,这真的不是开玩笑,万一一不小心踩上了,先别说浦冶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命,浦夫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外加上那个恐怖的司苑杰,那简直他妈的要命……
外面一阵慌乱,浦禾听着,心里一阵恐慌,他甚至不知道短短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还有,鱼瞻到底是谁?他要做什么?家里为什么停电?
又是一阵上楼的声音,听得他心慌慌,他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门突然开了,鱼瞻跟柳离跑进来立刻关上了门,情景再现,外面就是到处搜寻的声音。
只是经过他上一次大发雷霆没有人真的敢再次闯他的房间,鱼瞻跪在床边,他背部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刚刚在打斗的时候被人砍的,他刚想扯掉浦禾塞住浦禾嘴的东西被柳离拦住:“你别害了他,做戏要做好。”
浦禾冲着他摇了摇头,鱼瞻笑了笑,他知道浦禾要问什么,浦禾要问的是:你是谁?
☆、一切是假的
——你是谁?
浦禾在问,你是谁?
鱼瞻慌神了,他从来没有在浦禾的眼中看到这样迷茫而绝望的光芒,他从头至尾都在跟他说一个谎言,只是如今,这个谎言被戳穿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背上的伤口剧痛,痛得他咬了咬牙,抬头坚定的看了浦禾一眼,没有回避:“我对你只说了一句真话,那就是我爱你。如果你想了解的更多,一个周后的周日到长江大桥,我会告诉你想要了解的一切。”
鱼瞻说的并没有假话,他早就想要告诉浦禾一切,只是知道的太多对他反而不好,这个世界上,知道了太多不好。
屋子撞门的声音此起彼伏,鱼瞻看了一眼,给浦禾掩好被子,浦冶就算太狠,可是怎么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更何况,所有的一切,浦禾根本不知道,他拉着那浦禾房间阳台的凌霄藤一跃而下,浦禾怎么也想不到鱼瞻的身手这么好,这么高的楼层,随随便便的就跳了下去。
啪——
门开了,人群涌了进来,浦冶到处看了看,偌大的房间里除了浦禾什么都没有,他看见浦禾躺床上,问着:“刚刚逃进来的那个人呢?”
浦禾愣住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上方,无悲无喜。
浦冶跟浦夫人参见宴会的时候知道家里停电了,当机又不好的预感立刻赶了回来,没想到司苑杰也正在朝着这边赶。
司苑杰猛然扶正浦禾,撕掉封住他嘴的东西,急切的说着:“浦禾,那个人偷走了重要的东西,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浦禾抬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让浦冶怒火中烧,他猛然拽起浦禾,脸色铁青:“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浦禾,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这次真的是重要的事情,那个东西如果被他交出去,我们都得完蛋,以前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管你,但是这一次是关于浦家的存亡,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司苑杰看了浦冶怒火中烧,自己的弟弟引进了贼,偷走了家里最重要的东西谁也不好受,可是他害怕浦冶真的一急做出了什么伤害浦禾的事情,于是掰开浦冶的拽着浦禾衣服的手,“浦禾自己也不知道吧,或许他是被骗了,那个姓鱼的看起来都不是一个好东西。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对浦禾?”
他慢悠悠的解开浦禾手上腿上的绳子,,安慰着:“没事了,浦禾,这次真的没事了,你知道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浦禾愣愣的没有说话,浦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直冷着眼看着浦禾,浦禾就像被吓坏了一样坐在那里,司苑杰与浦冶拿他没有办法。
浦冶看到那阳台的凌霄藤上有血,那里有的叶子已经被磨得没有了,可见不是第一次翻阳台,他冷冷的对着下人吩咐着:“把这阳台给封掉。”
他回过头冷冷的看了浦禾一样,怒气未见平息,可是他不敢逼迫浦禾,毕竟看样子浦禾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不过错信了别人,慢慢的平复心情,低声说:“小禾,你知道他在哪儿对吗?你之前出去的时候不是住在他的家里吗?你知道那个人家在哪儿对不对?”
浦禾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然后他比划了一句:我不知道。
“那你上次出去的时候,你住在哪儿?”
浦禾摇了摇头。
浦冶看了一眼,气得一拳捶在桌子上,他怒气冲冲的看着浦禾,猛然的握住浦禾的双肩,恶狠狠的说:“哥不是在害你,有些人只能看到表面看不到内心,你到了现在还觉得自己没有被你的好朋友欺骗对吗?你还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对你真心,除了你的家人,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永不背叛,浦禾,永不背叛的只有你的家人与你手里的金钱,只有这些东西不会背叛你,而人都是这些东西的奴才,所以,,没什么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浦禾直视了他一眼,没有恐慌,良久,他笑了笑,笑得很纯真,跟此刻屋子里面的人心惶惶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好像超然物外神仙一样。
浦冶被这么一笑激怒了。
浦禾慢慢的抬手,比划:你是奴才,我不是。
浦冶这次被彻彻底底的激怒了,他抬起手来就给浦禾一巴掌,可是浦禾就像没有反应一样,一直在笑,笑得纯真,笑得静美,笑得眼前烟雨蒙蒙,笑得呜咽,笑得所有的人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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