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吧。”卢菊英也很无力。
张阿姨和那姑娘十分钟之后就到了,那姑娘长得很秀气,身条瘦小,披肩的酒红色长发挡着低垂的脸,显得羞羞怯怯。来到座位后,飞快的抬头看了姜一天一眼,就像只受了惊吓的河蚌,把柔软的自己缩回到壳中。
“一天,这么长时间不见,又俊俏了啊,这是分分吧,多可爱的孩子啊。老卢啊,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陈,可是我们单位的音乐家,小提琴弹得特别好。”
张阿姨是个胖乎乎的笑容满面的妇女,那吨位姜一天都为她身子底下那椅子感到痛苦,很难想象,张阿姨以前是和姜妈妈并称剧团双花,那摸样可是迷倒众人的。
姜妈妈退休前,是市里歌舞剧团的舞蹈演员,她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进入了剧团,二十多岁的时候成为剧团的台柱子,在一次下乡演出的时候认识了姜家村村长的儿子姜仁之,一见相识再见相知,最后就嫁给了姜仁之,没有家庭的阻拦、也没有轰轰烈烈的罗曼蒂克,只有平平淡淡的温馨。
张阿姨退休后没有离开剧团,成为了后勤的一员,特别热衷于给剧团内单身的小伙子小姑娘保媒拉纤,手底下成功的比比皆是。卢菊英和张阿姨是老姐妹了,一想到儿子的终生大事就想到了张阿姨,寄希望于张阿姨很够找到适合自己三个儿子的好姑娘。
第二十二章
“一天,我们小陈可是个好姑娘,文静温柔、善解人意,特别喜欢小孩子,她三个弟弟都是她带大的。”张阿姨特别热情,每一个未婚的男女在她眼中都是可以凑成一对的,手上的姑娘小伙那是大把大把的,电视台的相亲节目没有请她去真是太可惜了。
姜一天笑笑,对面的姑娘是很文静,是不是文静得过了头了,到现在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把脸抬起来过,把菜单推给她或者给她倒水、推小吃,都是轻微的点点头,声音小得和蚊子叫一样。
“小陈,一天是张姨老姐妹的儿子,详细情况我也和你说过,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你们聊聊。”张阿姨按照一般的套路开始给见面的陌生的男女制造说话的机会,什么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啊,都是常用的。
可是,这回的双方显然不怎么配合,小陈羞涩的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面,紧张尴尬下就一直捧起茶杯喝水,不一会儿水就见底了。现在更加尴尬了,拿着杯子不是,去倒水又仿佛杯子那儿是蛇窟一样,坐立不安不足以形容此女的境地。
再看另一边呢,姜一天安安分分的伺候着分分吃坚果,分分特别喜欢吃带壳子的东东,同样也很享受剥壳子的过程,可惜人小力弱,纸皮核桃对他来说也是种考验啊!
卢菊英也没有说什么,看到这姑娘出不了门的样子就已经不喜欢了,自己都看不上为啥要儿子勉强的接受,不说以后婆媳关系的处理,就这满身的小家子气,以后对小孙孙不好怎么办?
小隔间内,弥漫着沉闷和尴尬,张阿姨看着小陈的窝囊样,心里面就来气,平时文文静静的摸样看着挺好,怎么一带出来见人就是这副德行,难怪小提琴拉得那么好,也只能在合奏组里面当个和音的。歉意的看了眼老姐妹,小姜虽然带了个孩子,但是条件还是很好的,这种小家子气十足的姑娘肯定看不上,几十年的老姐妹了,她这回真是办错了事。
这次的相亲已经注定以失败为结局,但也不能让气氛一直僵在这边,小陈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张阿姨的脸还是要的。
姜一天站起身,让服务员再送一壶果茶过来,“这果茶味道还不错,呵呵。”从服务员手里面接过果茶,给在座的几人都续上水,不经意间注意到小陈的脖子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仔细看的话不像是胎记,更像是痣,颜色乌青、整体肥厚,还长了两三个半指长的硬毛,大部分用高领子挡着,小部分隐藏在头发后。
也许是注意到了姜一天的视线,小陈脑袋往一边侧了侧,发丝顺着动作往下滑,遮住了那块胎记。
姜一天绝对没有嫌弃对方的意思,胎记什么的都是父母给的,有句话不是说的嘛——珍惜你身边有胎记的人,他们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啊,有木有!这天使也太坑爹了,是个男娃倒是算了,丑就丑点儿,女娃子多惨,以后怎么嫁人啊!姜一天脑子里一片奔腾,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东西。
和张阿姨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面,分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喜庆的奶奶,至于对面那个缩在自己壳子里的阿姨,分分表示,不喜欢。这种不喜欢明确的表示了出来,那就是卢菊英让分分叫阿姨的时候,分分没有叫,低着头、脚丫子在台子底下互相磨蹭了一下,小摸样怪可怜的。
别说姜一天和卢菊英了,就是头一次见到的分分的张阿姨都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不叫就不叫吧,她已经对这次相亲百分之二百的不看好了。
短暂的相亲很快就结束了,姜妈妈和张阿姨絮叨:“新芳啊,你介绍的姑娘也要靠谱些嘛,我们家一天要一个文静温柔的姑娘,也不是这么上不了台面的。”言语中有些小抱怨,浪费了时间,浪费了感情,是谁都会有些不平。
张阿姨也觉得自己这次做的介绍不地道,对不起好姐妹啊,“菊英你放心,我们剧团还有很多人漂亮、性子也好的姑娘,下次见面的一定比现在这个好。”
“我也不要漂亮不漂亮的,只要性子好,对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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