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你又是何人!”
宋喻心生悲凉:“我奉师命前来,不料一时不慎竟中了你的圈套。”
苏闻郁一头雾水:“???”
谁吃亏还说不准,哪个白痴会设灵魂互换这种陷阱?!
“一定与你练的魔功脱不了干系。”
宋喻平生最不喜与歪门邪教沾染上半点关系,如今自己居然和魔教教主换了身体,又要怎么完成掌门交待给他的事情。
宋喻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苏闻郁占了去,恨不能双双自尽。
苏闻郁看着指到自己脖子上的凛凛长剑,想要使出功力,却发现体内都是正气,与他一向惯用的招数不对,他那些厉害的武功竟然都派不上用场。
“先等一下!”他小心地捏住剑尖,“你是要来杀我?!”
听到这话宋喻想起师父的叮嘱和那封来不及打开的信,于是收了剑,点了苏闻郁的穴位,叫他动弹不得。
他摸到胸前,去找那封被自己贴身藏着的信。
“你要干什么!!!”
“教主!”
左护法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教主对那个小正派动手动脚,都摸到人家胸口了,小正派一脸欲拒还迎明知故问。
宋喻见人来便停手,他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于是顺手点了苏闻郁的哑穴。
“什么事?”
“教主,已经查明这刺客的身份。”左护法不敢抬头,教主被打搅了好事一定心情不悦,“此人是钟山掌门的首席弟子,宋喻。”
宋喻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份,这话倒叫苏闻郁听了去。
原来这厮是陆吾的弟子!怎生得这般无礼!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连冲破穴位这样原来轻而易举的事情都做不到。等到左护法出去之后,宋喻才解了他的穴。
“你是陆吾的徒弟?!”
“怎么像个登徒浪子?!”
宋喻将他刚才的话还给他:“我摸自己的胸怎么了?”
苏闻郁哑口无言。
魔教教主哪里体会过这种被非礼的感觉,另外一个人的手在胸前游走,即使身体不属于他,但是此时此刻的感官他一一都能感受得到,总觉得憋屈得很。
宋喻趁他不能动弹的时候松开了他的外衣,居然还将手伸到了内衬……真是衣冠qín_shòu……
我们教主虽然平时打扮妖艳,喜欢穿个毛领子加深v,描个眉点个唇,举止孟浪调戏他人,但是内心还是很保守的。
突然摸到一半停住了手,宋喻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我师父给你的信。”
咦?
“你不解开我的穴位我要怎么看?”苏闻郁自从见到自己的身体无恙之后,已经很适应地接受了这个新的身体,因为难受疼痛还是由他感觉,虽然不是他的身体,也需要爱惜。
他一边拆信一边训宋喻:“怎么说我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发型毫无特色,就算不出门也不能穿得这么寒碜,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些衣服的?今天这种天气最适合我的白狐毛毛领……”
“你想办法把我们换回来就不必如此苦恼了。”
苏闻郁翘起兰花指捏住信纸展开,“我也不想,谁叫你在我练功的紧要关头杀出,神功第九十九层的要义乃静气凝神,我不仅分了心还中途停止,恐怕现在这样就是副作用。”
陆吾在信中告知他,武林中有另外一股力量伪装成魔教,想要搅弄风云引起局势变化,他这徒儿得了真传武功虽高,心思纯正历练不足,想要苏闻郁代他磨练一番。
这不是把宋喻卖给他了吗。
信中特意提及不要让宋喻知晓此事。
苏闻郁心下暗忖,如何要让宋喻被卖了还帮他数钱,这可是个大难题。
陆老头真是会挑,把单纯不做作一派凛然正气的徒弟放到这牛鬼蛇神聚集的魔教,不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吗。
他们现在这幅模样,也算是成了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要想找回破解之法,恐怕要练完九十九层,可是如今你这身体里的内功路数与本教心法格格不入,只有你用我的身体练成,方可奏效。”苏闻郁一脸大义凛然,“为今之计,只能牺牲本教主的名誉。你宣布我是教主夫人,那我便可在魔教里自由出入,还能时时跟在你身边,既不引起怀疑,又能暗中完成此事。”
宋喻难以置信,“不知教主竟有如此爱好?要是让人知道魔教教主有龙阳之癖,岂不是一个笑柄?”
“我当然不好男色!但是如果有本教主的美貌,我是不会介意的。”苏闻郁用扇子挑起对方的下巴,怎么看怎么喜欢,“否则很快就会暴露,有本教主替你打掩护,你还能牢牢看住你的身体,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宋喻一想,倒也有理。
但是苏闻郁让他穿那些奇装异服的想法立马就被杜绝了,教主只好自己穿了那件白色毛毛领。
“多么好看!”
宋喻掩面,惨不忍睹。
左护法自从撞破了教主的好事一直惴惴不安,他把这件事跟自己的心腹说了,那小子伶俐得很,很快就转过弯来:“难怪今天我看见那宋喻穿着教主最喜欢的白狐领子,可见教主是真心喜欢他!”
“这可怎么是好!”左护法急了,“教主沉迷美色,还是个心怀不轨的刺客,要是因此不务正业,咱们魔教的发展堪忧啊!”
说得好像原来教主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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