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结果还是“身死人手,为天下笑”。真是太丢人了!
沈出云心里真是又憋闷又内疚,无端的还感到些许委屈。他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踱步,一双坚硬的军靴把木质地板踩地“咯吱”响。
他是一向以对方的长辈自诩的,舅舅不在这里,他便主动把自己当对方半个爹一样去管束他。他气他,也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气,对他向来也是端正严肃的教育,只有狠的鞭子,没有歹的作为。昨夜是怎么气昏了头,连脸都不要了?想想就觉得丢脸!
这下自己一直以来的严父形象真是顷刻间灰飞烟灭了。小兔崽子会怎么想自己!
小兔崽子整夜没回来,会去哪里呢?那个没用的软蛋,可千万不要在路上遇上点什么才好。
一切都是因为靳青河。沈出云气愤地想到。要不是因为怀疑对方玷污了自己细心栽培的表弟,他犯得着这么生气吗?所以一切的错还是在靳青河那里!他倒好,把他们沈家闹成这样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等他回来!要他好看!
沈出云独自关在房间里生了一个早上的闷气。
第一天,他想着一定要逮着小兔崽子报那断子绝孙腿之仇。
第二天,他想着如果小兔崽子主动回来认错,那么他就小小地教训他一下就好了。
第三天,他想着如果小兔崽子现在马上回来,他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表兄弟,一家人嘛,不能太记仇。
第四天,他决定再耐心等等看。或者大概可以说点类似道歉那样的话?
第五天,沈出云开始往四处打电话找人……
因为这件事,他倒是好几天没去想陆冬青了。
···
靳青河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他已经被丁太子捎带着进入了济南的赤霞山区域内,气得他三天没给丁太子好脸色看。
丁太子自知理亏,所以也是百般伏小做低地讨好他,直令随行的卫兵们啧啧称奇。
其实大家都知道,虽然丁太子把靳秘书长打进了医院,但是从他前些天衣不解带地伺候对方,到现在出门还不忘把人捎上一起带走可以看出,丁太子对靳秘书长是真没话说的。卫兵们心里拨着算盘,回去后要好好散播点流言,好把讨人厌的伍翻译打压下去。
一行人在山上走了三天,生生连个游击队的尾巴都没瞅见。眼见远方群山起伏,日暮已昏,大队人马只得原地扎营露宿荒野了。
三顶帐篷,两处篝火,枯树枝在火舌中烧得噼啪响。山林夜晚温度骤降,夜风嗖嗖刮过,草木萧瑟。
虽然山间的夜晚很冷,但是安排好站岗守夜的工作后,丁太子依然脱下灰扑扑的军装,只穿着白衬衫黄呢军裤,拿了瓶烧刀酒,一只刚烤好的,还在兹兹冒着孜然香气的乳猪腿,就钻进帐篷里。
丁太子一撩起布帘,探头便逮着靳青河的身影。
靳青河正两手枕着头半躺在被褥上。听见响声,脸上一点波动也没有。
丁太子讪笑着挨到他身边,把东西放在地上。
“阿青,吃饭了。”
靳青河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如此。”
“不,这是应该的。我愿意对你好。”丁太子对他话中的暗示充耳不闻,只插科打诨地笑道,“吃吧,幸好早上有发现个小村子,弄些锅碗瓢盆过来,否则今儿晚上还真难吃上点有盐巴的。等你吃完了,咱们早点休息。”
靳青河也不再多说,坐起身动手开吃。绝食抗议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是全无必要的。所谓的绝食抗议,赌的其实只是对方的“不能够”,或者“舍不得”。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靳青河不愿意丁太子对他“舍不得”。
等他填饱了肚子,丁太子便热络地把烧刀酒递到他面前。
靳青河扫他一眼:“我不喝酒。”上次喝醉的后果太可怕了,他不敢再在这个人面前喝酒。
丁太子似乎有些难过:“难道我还会对你怎么样吗?我若真想对你怎么样,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这么麻烦的方法。不就是因为没水了吗!前面不远倒是有一条小河,只是现在天都黑了,怕有山林野兽出没。所以,你就先凑合着喝点吧!”
这套说辞常理逻辑合情合理,遣词造句滴水不漏。靳青河想了想,也觉得无可反驳。他决定再相信丁太子一回。
事实证明,丁太子此人是不能相信的。
靳青河喝了一口,感觉很清甜,并不像现代的烧刀酒那么烈。他正是口干舌燥,便稍微放下心来再喝两口。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32、小河一夜
等喝到第三口,他蓦然感觉到不对劲。
一股燥热急速在他下腹聚集凝结,然后往四肢百骸涌去。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丁太子盘腿坐在对面,笑得一脸阴谋诡计。
靳青河立即按下酒瓶,眼神凌厉地质问道:“你下药?”
丁太子无辜地耸了耸肩,见靳青河还没倒下,他便继续嘴硬道:“荒山野岭的,我去哪里弄药呀?这酒就是这样,农村人自己酿的,度数高一点。”
“你不是说这里有个小村庄吗?在哪里?”
“你要干嘛?”
“去讨点泻药,专治你这下作的手段!”靳青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丁太子懒洋洋地伸了下腰:“哎呦,三更半夜的,哪还认得路啊!”
“……”
靳青河知道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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