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五还是临走前的那副样子,严安轩有些奇怪:“小五,你包扎的伤口呢?”
“掌柜的,都被衣服挡着呢。”林安苦着脸说。
“那,疼吗?”严安轩关心的问道。
“疼——”
宗瑾瑜随手拿了个药瓶,递给林月华说:“这个是专治跌打扭伤的药,你可以给他搽一搽。”严安轩看到那个同样精致的药瓶,心里有些失落:原来不只是给我啊。
想到自己骨折后宗瑾瑜给的药瓶,严安轩开口道:“我骨折后你给的那个药不能治这个吗?”
“那个专治骨折,这个专治跌打扭伤,因为治疗的范围很有限,所以有特效。”宗瑾瑜看着严安轩解释道。
宗瑾瑜补充道:“而且这个涂了之后很清凉。”
“清凉?”
“是。”
“掌柜的,掌柜的,晚饭都做好了。”大厨来到前堂告诉严安轩。
“大厨好快,我和我爹的呢?”
接过大厨端过来的饭菜,严安轩就要端去后院。
大厨搓着围裙说:“前堂的桌椅板凳都没了,我们在哪儿吃啊?”
“金公子的送去天字一号房,你们在厨房吃吧,当然,如果你们想在这里席地而坐,我也没意见哦。”严安轩冲他们一笑。
“哦。”大厨应道。
推开后院门,严安轩便瞧见一个身影坐在石凳上,走进一看,是王然。
“爹,你怎么不坐在屋子里,时辰不早了,天儿也凉了。”严安轩把饭菜放在石桌上,点着了院子里的灯笼埋怨道:“而且,您连院子里的灯笼都没点,坐在这里很让人担心啊。”
“安轩。”王然说:“爹不是个瓷器。”
严安轩知道王然因为今天客栈被砸的事有些着恼,便笑着说:“爹当然不是瓷器,我爹是连那坚硬的石头都比不上的宝石呢。”
王然听到严安轩胡嘴巴说的话,露出了点儿笑意:“安轩,爹不是瓷器,也不是宝石,爹只是一颗护着你长大的树,现在你长大了,轮着你护着爹了,可是你呀。”王然笑着叹了口气:“你简直把爹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了,什么都不让爹知道。可是,爹越不知道才越是担心啊!”
严安轩认真的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爹,六岁之前我吃了很多苦,那是没遇见您,六岁之后我很幸福!那是遇见您之后的事,那时我就在想,我要快点儿长大要像您爱护着我那样爱护着您。”
王然拍拍严安轩的头,宽慰的说:“爹现在很幸福!爹虽然老了,可是爹还是颗大树!爹可以继续爱护着你。”
严安轩开心的点着头,说:“爹,我知道了。我们先吃饭吧!”
“嗯,安轩,你胳膊还伤着,我来给你盛粥。”
“好的,爹!”严安轩乖乖的把碗递上去,“其实我的胳膊真的好多了。”
“因为那个药。”
“对啊,那个药真的很有效。”
“有效就好。”
“嗯,对了,爹。我们上次酿酒还有剩下的菊花、茶花还有梅花吗?”严安轩不经意的问道。
“还剩一点儿,这些酿的酒不会很醇和。”王然答道。
“……爹,我不是要酿酒。”严安轩闪躲着说。
“安轩,我是你爹!”王然认真的看着严安轩。
看着养育自己的老爹那认真睿智的眼神,严安轩招架不住,终是灵机一动:“好吧,爹,我说实话吧,其实我只是想制一种花茶啦!”
“花茶?”
“是啊,因为我想到啊,有些不能喝酒的客人不就体会不到那种香醇了吗?所以,我想制些花茶,不同于市面上普通的茉莉花茶、菊花茶等。”
“安轩。”王然思考了一下,开口道:“我想我可以试一试。”
“太好了!”严安轩兴奋的抓住王然的袖子,“谢谢爹!”
“安轩,我也可以帮你的。”
“嗯,爹最厉害了!”严安轩笑的开怀。
王然看着严安轩笑的纯真的样子,也不禁笑了出来,安轩,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都可以从他的表情中分辨出来。
吃完饭,严安轩收拾了碗筷,嘱咐王然早点儿休息,便从后院里去客栈里了。
宗瑾瑜早早的就吃完饭,背着手站在窗边,看着天空中悬挂的圆月,暗自思算着赵烈他们一行人现在到达哪里了。
东狄近两年无外患,除了黄河涝灾,内忧也是少之又少,因而并无太多的事需要东狄的将士去做,边防的将士也只是每天在东狄国境之处巡逻,熟知此事的宗瑾瑜并没有特别强调要赵烈尽快带杨栋、林离他们去兵营,忠心耿耿的赵烈当然谨遵宗瑾瑜的提示,因而赵烈一行人走的是缓慢而有序。
所以这天亥时,被留在山寨的几人紧赶慢赶的追上了杨栋、林离等人。
习惯晚间赶路的赵烈一行人正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突然后院传来了一声:“大哥!”
这声大哥在静谧的夜里传得很远,走在队伍前面的杨栋听见后立马转身欣喜的抓住林离的胳膊说:“是黑子的声音。”
被称为黑子的这个人领着几个人拨开人群气喘吁吁的跑到杨栋、林离面前,开心又激动的说:“大哥,林大哥!我们几个人也来了!我们还是决定要跟着大哥一块儿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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