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风一脸「那是什麽」的样子差点没气晕了鲁迪。
「我给你的那些怀孕雌性注意事项的简介你是都没在看吗?」鲁迪一看就知道若风压根没想过这事,难怪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若风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堆简介从拿回去的第一天就是坦汀和冈多列在看,除了鲁迪拿给他的那天他还勉强看到封面外,现在他根本连简介在家里哪个角落他都不知道。
「呿!没见过你这麽不负责任的阿姆,到时候不要连孩子跑不见了都还要别人帮你找!」鲁迪的碎念正好戳中了若风心里最大的忧虑,瞬间垮下了脸,捧着鲁迪不知从哪里变出的一叠简介闷闷的往宿舍走去。
近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了胚胎之後的影响,或者时间太多的因素,若风对於自己身体里的这个小生命想了很多。
在暗部的他总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偶尔出个任务可能整个月都不会回返帝星,回到了基地面对的又是规律充实的训练生活,这样的他真的适合拥有自己的孩子吗?
他记得他的父亲和阿姆曾经是怎麽样的照顾他和两个弟弟的,父亲的工作可以长期在家,若临时需要出差,阿姆就会跟任职的研究单位请假,他记得直到幼弟上小学前,他从没有一天推开门家里是没有大人的时候。
他的父亲和阿姆很认真的传递给他们一个讯息,任何时候当他们需要,他们的父亲和阿姆就会在那边等着。
所以他总是感觉被充实的安全感温暖的包围着,任何时候只要他一回头,都可以看到父亲或阿姆站在不远处微笑的鼓励着看着他。
但……他做得到吗?就凭在这个特殊部队的他,做得到吗?他能够让他的孩子理解到阿姆随时都在身边吗?他能够给他的孩子充分的安全感,让他知道就算翻了天,也能够回家找阿姆处理吗?
另外,基恩那边,又该怎麽办呢?就这样瞒着掖着又能多久呢?对基恩而言又公平吗?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和质疑让若风原本就因为无法出任务而烦闷的心情更烦躁了,领了许可进入机甲维修厂的他手上拿着沉重的工具对着面前那台显然已经坏得不能再坏的机甲敲打着。
就在若风拆下面前机甲左腿的护甲时,突然小腹一阵疼痛让他吓白了脸。
锵!的一声,他将手上的工具和护甲同时丢下,沉重的金属和地面相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引来了管理人员的注意。
「你还好吗?」管理人员认识这个三不五时拆卸报废机甲的雌性机甲战士,看着若风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就要叫来医疗人员。
「等丶等等!找鲁迪丶鲁迪医师。」若风连忙拉住对方,小腹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吃力,但却清楚的知道任何一个医务人员到场都将可能暴露他的秘密。
面对雌性疼痛下的恳求,管理人员忙不迭的应好,把若风移到了墙边靠坐好,人就飞也似的去联系医疗人员了。
鲁迪医师迅速的赶到现场,若风冒出的冷汗都已经打湿了前襟,看到若风这麽狼狈的样子让鲁迪着实吓了一大跳,这个小雌性早上还生龙活虎的从他诊疗室走出,怎麽转眼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你就不能有一天安份点儿吗?」鲁迪打开医疗箱拿出瓶针剂,就要注射进若风的手臂,却让若风一手抓住。
「什麽药?」若风就算疼得直想昏迷,却也不愿让任何药物在此时影响他的身体状况。
「让你舒服一点的药,不会影响……的。」鲁迪悄声的在若风耳边说,终於让若风安心的放下手,安份的接受了针剂的注射。
在药物的影响下,若风很快的就感觉不到下腹的疼痛,但同时也让他全身无力。
在管理人员的协助下,若风被放上了医疗磁浮车,一路直奔鲁迪的诊疗室。
躺到了鲁迪的诊疗床上,一直紧张又烦恼的的若风就在药物的协助下慢慢睡去,鲁迪趁机对他和胚胎做了检测,看完了报告後又给若风加了一针。
一路的奔波让他这个看惯战场凶恶的军医都吓出了一身汗,好在只是稍微惊扰了胎气,只是这个好动爱惹祸的小雌性只怕又要在床上呆个好几天了。
清醒过来的若风左右看了一下,有点困惑自己到底在哪儿,然後就在床边的陪诊椅上看到了疲累得睡着的冈多列。
「冈多列……」若风发出微弱的声音叫着椅子上的那人。
军人的敏感性让冈多列迅速的清醒,发现若风清醒的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递到若风面前。
「没事,鲁迪说你应该是拿了重物,有点动到胎气了。」冈多列安慰着面前这个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的好友。
直到若风伸手要接过杯子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一直放在小腹上,似乎想要透过这个动作护住他不安份的孩子。
「鲁迪说接下来几天你都不适合移动,等下我先接你回宿舍。」冈多列等若风喝完水後,弯身一把将人抱起,塞入跟鲁迪借来的医疗磁浮车直奔回宿舍。
一路上若风和冈多列都沉默着,坦汀还在另一个任务没有回来,因此显然冈多列这几天就会住在若风宿舍里照顾他了。
「谢谢。」直到冈多列将若风抱入房里,拉好被子让若风睡下,若风才拉住冈多列要离开的手说。
「嗯。」冈多列只是轻轻的哼了声,没有多说什麽。
不能不说在他听说了若风怀孕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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