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盒……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难道是?!”
“难道是当初元恪师叔从不离身的那一个?”
“哼!也得亏是那风息木所制的盒子用料特殊,让人想忘都忘不了,要不然这么一会儿谁又能把它给想起来。”看着一旁的妹妹瞪大双眼,却又把话咽了回去,临窗而立的凌绝顶毫无顾忌地便将事实给挑明了。
风息木是生长于极北冰川风‘洞’内的灵木,能够隔离和规避一切灵能、灵气的流动,在真界多作为制备隐息丹、隐息符的重要原料。由于它在获取过程中艰险万分、困难重重,于各地坊市一直都是有价无市的至宝。
这样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竟被制成了一方再普通不过的盛物木盒,这般的暴殄天物也难怪那凌家兄妹一眼便能将它给认出来。
“知道这木盒来历之人,除了元恪夫‘妇’以外,就只有同‘门’相熟的这些师兄弟了。连这件事都能被挖出来,看来这一次,事情绝不会那么简简单单的收场。”
想到这里,凌绝顶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随后淡淡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月华夫人。
对上凌绝顶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月华夫人先是有些回避地移开了目光,在一番挣扎后,眉头一敛,毅然迎了上去。
“绝顶,这件事不管你是信还是不信,我都一定要说。”
“台上的那个方盒,确实与我当初赠予元恪的很是相似。不过元恪的那方早已在他陨落之时,便随着那道天火劫一起化为灰烬了。至于为什么现在这里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我除了能告诉你这也许是有人别有用心之外,其他的真的是一无所知呀。”
“哼!”随着一声冷喝,凌绝顶的语气也从一开始的平淡,迅速向嘲讽转变,“果真这样巧?若真是这样,那夫人您就更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为什么那幕后之人谁都不找,偏偏算计到您身上。”
“绝顶,话不能这么说……”
“夫人不必解释,孰是孰非本道自有决断!”凌绝顶有些不耐地打断了月华夫人,显然是不想再就此事继续纠缠下去。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空气再一次凝结起来,站在一旁干着急的凌苍苍赶紧‘插’进来打圆场,“哥哥,别这样说‘玉’蟾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也不想呀,这一次明显就是有人在故意设局。咱们现在的争执没准正中那人下怀,指不定这会儿他正躲在一旁怎么得意呢。”
“现在,咱们不是为了那些过去的恩怨互看不顺眼的时候,齐心协力,识破‘阴’谋,抓出那幕后之人才是当务之急呀!”
“哼!要不是她自己心虚,突然跳了出来,谁又会把注意力转到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因为那个‘女’人而失了分寸,凌绝顶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此时楼下大厅的展台…………………………………………
“想必各位道友都已经清楚,这方珍贵的风息木盒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吧。”展台之上,一名看不清样貌的年轻‘女’子轻轻捧起木盒,说话时语气轻柔、舒缓,让人不由自主地便放松下来。
由于盒子自身所发出的光亮实在有限,在一片朦朦胧胧的光影中,除了声音主人那双纤细、秀美,用来捧盒的莲掌之外,就只有那娇‘艳’‘欲’滴,一张一合的朱‘唇’让人看得最清楚。
那淡雅的白和浓‘艳’的红碰撞在一起,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本就朦胧的氛围里,渐渐竟多出几分勾人的魅‘惑’,不禁使人浮想联翩。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这次的拍卖师该是何等的倾城容貌时,那‘女’子紧随其后的一句话,却将众人的眼球,又重新拉回到了她手上所捧的木盒上。
“这盒子里装的,便是此次拍卖的压轴之物。不过……若是想一睹这宝物的真面目,除了它的主人,谁都没有这项殊荣。”
此话一出,场面一片哗然。
想这拍卖会在真界,即使没有上万年,也该有九千多年的历史了。以往的拍卖,不管是什么规模,不管卖的是什么,哪怕这第三方机构后台再怎么强硬,也都是先现宝后拍卖呀。
像这次这样买卖后才能验货的,还真是拍卖史上的头一遭。
虽然在场众人心里都明白,有资格盛放在风息木所制的宝盒中的,必定是那被传的热火朝天的驺虞骨。
可这盒子一刻不打开,谁的心里都没个底儿。毕竟在真界,凡是见过驺虞骨之人,不是已经飞升,便是早就陨落。即使你把真的驺虞骨拿出来,也不见得有人会认得。这次拍卖之所以能吸引来这么多人,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人们的好奇心使然。
随着“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施加在穹顶莹珠上的法术也随即被解除,大厅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灯火辉煌。
人们终于看清了台上之人那‘艳’若芙蕖的面庞和婀娜妖娆的身段,虽然她和展台上的其他‘女’‘侍’穿着一模一样的海棠‘色’长衫,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气韵,却使她一下子便凌驾于众人之上。
原本吵吵嚷嚷的会场,一时间竟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呵——”环顾了一下四周,身为拍卖师的‘女’子勾起嘴角,轻笑出声,显然对于众人的反应她很是满意,“若是各位没什么问题了,那——咱们的拍卖就要正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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