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弧度,让唐靖喉咙微微发痒。
☆、第11章 心乱
司徒情换好衣裳,但头发仍旧是*的,不过他想起门外还有一个唐靖便不打算先把头发擦干了。
于是司徒情就披散着一头黑亮湿润的头发,缓步去开了门。
果不其然,唐靖就靠在门外的门板上静静地低着头,似乎在假寐。
司徒情推门的动静让唐靖抬起了头,他微微一笑:“洗完了?”
司徒情目光微冷,正欲说话,唐靖忽然神情讶异地探手过来,轻轻捻了捻司徒情肩上还在滴水的长发。
司徒情长眉一挑,啪地就将唐靖的手打落,不过此时的唐靖来不及失落了,他瞅着司徒情叹了口气,转身就进了房间。
正在司徒情皱眉思忖唐靖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唐靖便已经托着一条雪白的手巾从里间走了出来。
不过唐靖并没有擅自动手,而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巾,然后抬手朝司徒情递了过去,有些无奈地笑道:“虽说教主你武功盖世,但毕竟也不是铁打的,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可不好。”
司徒情看着唐靖递过来的手巾和唐靖微笑的神情,沉默了一会,最后他伸手轻飘飘地把那条手巾从唐靖手里抽了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地静静擦起了头发。
看着这样的司徒情,唐靖默默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努力还是有几分成效的。
水珠差不多都被擦去,不过司徒情的长发还是润润的,只是没有滴水了,但这样的一头黑发柔顺光亮,静静地贴在司徒情的脸侧,唐靖看着,都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于是他就方才,自己那么轻轻捻了捻的触感,带着一点水的湿润,那发丝似乎光滑地随时都能从指间溜走一般。
这样想着,唐靖就微微有点出神,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荒谬,且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举动。
唐靖对着司徒情缓缓将头凑了过去,离司徒情的发丝只有一寸的距离,然后他轻轻嗅了嗅,低声淡笑道:“教主你好香……”
司徒情本来正在低头用手巾擦干发梢上最后一点水珠,唐靖这么一个突然的举动让他猝不及防,也闪避不及。
唐靖的鼻尖几乎都要贴到了司徒情的发丝上。
下一秒,司徒情的瞳孔便骤然收缩,猛地将手中的手巾甩到了唐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唐靖脸上出现了一道红痕,司徒情手都气得发抖,一口真气提起来就要一掌拍出,然而当看到唐靖愕然抚着脸的模样,司徒情已经酝酿好的一掌却怎么也没拍出去。
最终司徒情攥紧了拳头冷着脸,拂袖踏进门里,然后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微微喘着气,背靠到了门上。
门外的唐靖被那砰地一声激地眼皮一颤,脸上的神情渐渐从僵硬变得复杂而苦涩。
房间里,司徒情微微仰着头,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地轻薄过。
可这并不是司徒情此刻心神不定的主要原因……
司徒情在害怕,在回避。
因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牵动他的心绪——即便是鹤归。
司徒情前世跟鹤归相交甚好,后来他寻了一个时机向鹤归吐露了心意,而后遭到鹤归拒绝,那时他也只是觉得有些失望罢了。
直到鹤归死的时候,他将间接害死鹤归的那个人一掌击毙,然后带着鹤归的骨灰一个人回了魔教。司徒情因为此事独自痛饮了一坛陈年女儿红,大醉一场,过后也就将此事深藏在心中,即便是再怀念表面上并没有多么失态。
可今日面对唐靖这样近乎于放肆地撩拨,司徒情竟然有些难以招架,频频出现不知所措的状况。
要知道往常无论何时,他都是控制局面,挥洒自若的那个人。
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心情都没法完全控制了。
这才是最糟糕的。
而唐靖在门外站了许久,依旧没有听到门里的动静,最终他微微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走了上去,伸手轻轻抚在了雕花的门板上。
司徒情本来竭力控制着自己心绪的波动,可就在这时,背后有一个阴影凑了上来,遮住了屋里的光线。
司徒情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窗纱很薄,司徒情不知道唐靖是否能看得清自己,这时他也没有转身没有动作,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透明人一样静静立在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司徒情都觉得背后披着湿发的地方一片冰凉。
终于,那片阴影离开了。
司徒情当时便在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气,可真正听到门外那个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司徒情心中却莫名涌起了几分失落。
垂眼攥紧了拳头,司徒情心想:卓云要是再不来,自己便是把手砍了,也得离开这个地方。
·
司徒情生硬的拒绝让唐靖自尊心很是受挫,他十分失落地独自离开了小院,可巧的是唐靖一出小院门,就有丫鬟上门来告诉唐靖——楚怀景请唐靖去梅园叙旧。
唐靖对于楚怀景要跟自己见面的频繁程度有些奇怪,但他没想太多,点点头便答应了,之后他便让丫鬟退了下去,自己一人慢慢地散步顺便往梅园的方向走去。
离开了王府半年,唐靖就连王府的路都有些不熟悉了,就当唐靖来到了梅园前,看着满园光秃秃的梅树和远处空无一人的凉亭微微发愣时。忽然一个身穿墨绿色家丁服的男子就拎着一桶水急急忙忙地从唐靖身侧的假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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