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鸸鹋手腕!
“你在发什么呆!”灰隼背对着这边迎战涌来的人群,一边大吼,“快点拔枪!”
铁钳般的五指松开了,鸸鹋痛得面容扭曲,却愣是没吭一声,只盯着薛看。薛却再也无暇管他,扑过去抓起了被击落在地的手枪,一转身射进了一个来敌的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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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开始了。
画面中的年轻人身形矫捷地在敌人群中穿梭来去,纵使是战斗力过人的吸血鬼,一时间也不是他的对手。对方手中的枪支因为顾忌误伤同伴而难以施展,薛这边却出招狠辣。但时间一长,只有五人的己方还是显出了不支。他们想逃去出口,越来越多的敌人却正从那里赶来。
其实这类激烈的战斗场景,对声优而言却是意外地轻松,只要发出些气势磅礴的呼喊就行了。气息拖长,声音放稳,不发抖不破音。因为这一幕的龙套非常多,录音室里所有的声优都或多或少地变了音,去录制背景音里此起彼伏的喊杀。
顾泽眼睛盯着屏幕,薛正左支右绌,身体上开出一朵朵的血花。顾泽将那份痛楚融入到喊声中,因感冒而沙哑的声线此时却显得恰到好处。
鸸鹋站在一旁冷眼观战。被击穿的手腕还在往下淌着暗色的血液,他置之不理。当薛的一名手下倒地之时,鸸鹋皱了皱眉,转身回到房里,拨出了一个电话。
一直在一旁等待的舒容予终于走上前来。这集动画,他只有一句台词。
薛遍体鳞伤,意识因大量失血而开始模糊。
顾泽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喊杀声渐渐减弱。人群从远处开始安静下来。
薛单膝跪倒在地,勉强抬眼,看着向两侧分开的敌人。
舒容予轻而绵长地呼吸着。
薛摇晃了几下,视野被逐渐加深的黑暗笼罩。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那张被铭记入骨髓的面容。
垂落及腰的金色长发,深艳却失去焦距的双瞳。
舒容予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薛。”
☆、输液(已修)
那天下班的时候,顾泽没像平常那样去停车场,而是与舒容予一道朝地铁站走去。舒容予走出几步,注意到他跟在身后,疑惑地回头:“小顾你不开车吗?”
“车子送去年检了,我乘地铁。”顾泽说。
舒容予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顿了一下,似乎找不到话说,又回身向前走去。
顾泽暗自苦笑。如今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成了别有用心。
他不近不远地跟在舒容予后面,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两个原本相识的人在大街上这样走,显得十分诡异。舒容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停下来等着顾泽赶上自己。顾泽笑着摆摆手:“我怕传染给你。”
舒容予表情有些复杂,却没再接话,像是默认了这步距。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穿过撒满夕照的马路,进了拥挤的地铁站。两人很快被人潮分开,待顾泽走到站台时,舒容予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顾泽走去他身边,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开口,便听见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地铁进站了。舒容予看了一眼线路号,扭头对顾泽说:“我先走了。”
顾泽也看了看那数字,微扬起眉:“你不去医院?”
舒容予摇摇头:“有点事情,要先回家一趟。”
顾泽无话可说地看着对方上了地铁。
饶是他耐心再好,也觉出了一丝不忿。就算彼此相处起来有些尴尬,也不至于这样躲着自己吧?莫非是怕自己强上了他?
顾泽独自来到医院,挂号、门诊、付钱、做皮试,等这一系列事情做完,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他到医院旁边的小卖部里随便买了点饼干,带进了输液室,打算就这么应付一顿。
输液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最近天气乍雨乍晴,果然撂倒了一大片。顾泽挑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等了一会,便有护士小姐走来替他扎了针。三大瓶点滴挂在头顶,看上去分量着实吓人,也不知要挂到什么时候。顾泽单手拆开饼干的包装吃了几片,感冒时胃口不好,那饼干又干涩得难以下咽,他勉强吞下后就将剩下的放到了一边。
对面坐着一个高中生打扮的女孩,穿着可爱的圆点连衣裙。自从顾泽坐下来,小姑娘的目光就像是粘在了他身上,过了一会又拿起手机,埋头运指如飞地打字。顾泽装作没看见,调整了一下姿势闭目养神。
这下那姑娘愈发明目张胆起来,打字声越来越快,接着竟然响起了极轻的快门声。
顾泽装睡不下去了,终于张开眼:“抱歉——”
对方吓了一跳,红着脸放下了手机:“对、对不起,我这就删掉……”
顾泽这会儿兴致不高,只当她是少女心泛滥的孩子,就说了声:“没关系。”也不去管她究竟删没删照片,又合上了眼假寐。
对面安静了下来。直到一瓶点滴挂完,顾泽唤护士小姐过来换了瓶,那姑娘才又战战兢兢地开口:“那个,你是顾先生吧?”
顾泽一愣:“是的。”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能遇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特别、特别喜欢你配音的薛!”
偶遇粉丝这种事,顾泽也是第一次经历。他微笑了一下:“谢谢你喜欢他。”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输液室渐渐空荡下来,顾泽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突然想起舒容予的哥哥就在这里住院。那个至今未曾谋面的男人,像一道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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