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一会儿我要带奶奶去医院检查身体,预约了时间,不能迟到,既然两位没什么事,就不留你们了。”
“哎,别啊。”林小明登时就急了,抓了半天鼠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而跑出去搬救兵,“妈!妈!表哥说他一会儿要带表奶奶检查身体,赶我们走呢。”
凌敬跟在他身后,缓缓走出房间,听他颠倒黑白。
林阿花立马不开心了,鼓着胖脸,语重心长道:“静静啊,不是表姑要说你,你看看你,从我们来到现在,你就一直表现的一点礼貌都没有,这会儿竟然还赶我们走?你说你那张皮是变好了,心怎么就越来越毒了呢。”
“阿花。”林秀俪忽然出口冷冷打断,“我的孙子我来教育,不用你指手画脚。”
“哎呀,表姑啊,我也是在帮你啊,我看你啊,是把静静宠坏了。你就不该由着他来,看他这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样子。”
“你闭嘴。”一个个尖锐的问题一次次挑战着摇摇欲坠的礼仪涵养,林秀俪忍无可忍道。
林阿花好似吓了一跳,瑟缩着肩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表姑你怎么能骂人呢。”瞥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林秀俪,“我不说就是了嘛。”
林秀俪大吐了口气,将满腔郁结散了一点,态度有所缓和,却仍然冷硬道:“静静说的对,一会儿我们还要检查身体,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奥奥。”林阿花口中敷衍,眼神游移,片刻就将目光锁定在他们家通用的卫生间,携着沉重的身躯迈着小碎步朝目标跑去,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轰隆隆的脚步声。
然后是她惊喜的声音远远传来,“表姑,你这是足浴盆吧?全自动的呀?我正想买一个呢。你……”
“我每天晚上都用。”林秀俪打断,隐带着怒气。
林阿花也不知听没听见,仍在絮絮叨叨,“这么一个挺贵的吧,反正表姑你有的是时间,不如先停用几天,借我用用?”
“就是啊,表奶奶,你就借我妈用用吧。”这边一个小的还在帮腔,唧唧歪歪,“我发现表奶奶你们一家都太小气了,不就是借点东西用一下吗,又不是不还,这不肯那不行的,还要各种找借口。”
林秀俪简直要被这俩奇葩气笑了,刚想说话,就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插了进来,是见见从他房间钻出脑袋,皱着脸满富委屈道:“奶奶,我想尿尿。”
“啊!!”林秀俪还没来得及表态,就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与之而来的是一声高亢的尖叫,叫得人心脏差点掉出来。
一切只在一瞬间,众人目光转向林阿花时,看到的已是她站在摔坏的足浴盆前手足无措的样子,缩手缩脚的站着,胖胳膊胖腿放哪儿都嫌占地。
而见见也被林阿花那非人的动静吓得缩回了脑袋,紧闭房门不敢冒头。
林秀俪和凌敬一同赶过去,林小明紧跟在后,凌敬去安抚见见,林秀俪去查看情况,林小明则是看看他妈摔坏了没。
“表姑,不好意思啊。”林阿花脸上头一回出现类似于抱歉的神色,可惜下一秒她说的话就将这一丝丝‘不好意思’冲的烟消云散,丁点儿都不剩,“都是你们家那个傻子啦,尿尿在房间尿不就行了吗,突然把头伸出来吓我一跳。”
凌敬他们这房子比较老,老到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总共三个房间,一人占了一个,还不是每个房间都带有卫生间,林秀俪房里有一个,这是考虑到她年纪大晚上起夜,卫生间离太远怕她磕着摔着,还有一个便是这个通用的,所以见见想上厕所的确就得出房门。她这分明就是“得不到就毁掉”,还要赖在见见头上,说的话更是难听极了。
“林阿花。”林秀俪板起脸,脸上头一次现出严厉甚至是警告的神色,“你说我老眼昏花说静静没有教养,我们当放屁就是了,见见他敏感,那些侮辱性的字眼要是让他听见一个字…这亲戚不做也罢。现在请你走吧,我们不欢迎你们这种人,永远都不欢迎。”
林阿花虽然行事上让人不敢恭维,性格也是个犟的,最恨别人批评教育她,追溯到学生时期就是成绩太差惹是生非天天被老师骂,说到现在就是能力不行天天被领导批,领导他不敢反抗,只能委曲求全的受着,顶多在心里骂回去背地里扎扎小人,但她林秀俪是哪根葱啊,一个隔了八百代的表姑,以为自己是她妈吗?不就是摔了个盆嘛。林阿花翻了个白眼,像是湖里尖嘴猴腮发臭的死鱼,令人作呕,“我又没说错,他不是傻子?不是脑子有病?”
林秀俪怒意决然,“你……”
“是,见见不聪明,那是上帝在他出生时就施加的不公,比不上你这种后天养成的蠢货。”好不容易安抚好见见的凌敬刚出门就听到这句,也幸亏门板还算隔音,没让见见听见,不然他又得闷闷不乐好久。
见见怕见生人,其实最初没这么严重,只不过在他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会遭到外人的笑话和嘲讽后,本就敏感脆弱的心渐渐封闭了,越来越怕见人,唯有在林秀俪和凌敬面前,他才会像个忘却所有伤痛无忧无虑的孩子,但这只是短暂忘记,并不是永久隔绝,一旦听到些风吹草动只会反弹的更厉害。这也是林秀俪同意歇业在家照顾见见的原因,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不放心,戴在身边更不放心,只能尽量避免让他和人群接触。真正不可避免时,林秀俪也教了见见一大绝招,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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