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来的房子后,我把自己扔到床上不想动。
许奕飞这王八蛋,居然一点旧情都不念,下手狠毒到令人发指。
这样的家伙,就算结婚也会有家暴倾向吧?想到那个情场得意的女人日后失意,我心里才邪恶的好受了些。
艰难的翻了个身,我摸出床头的笔和本子写下:六月初六,许奕飞订婚当天,我跟人yī_yè_qíng。
六月初七,离开时被许奕飞撞见,他又打我,看起来很生气,所以我们应该彻底没戏了。
合上本子想了会,又再六月初六那行追加几个字:方一白,生日快乐。
下午去拿诊断结果,被医生告知依旧无法确定病因,不过应该保持身心愉快,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未来。
心伤未愈又增体伤,愉快和乐观现在对我而言都是扯淡。
在家养病的时间,我决定不看报纸不看电视,以免不小心见到某张脸触景伤情。
几天后,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再次出现在夜色酒吧。
离我最近的酒保是个娘gay,兰花指翘的很好看,一边擦杯子一边风骚的勾引客人。
正当我琢磨着他眼睛会不会抽筋时,耳边突然有人低声道:“小白,终于等到你了。”
我一口博摩尔喷了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不好意思先生,你是谁啊?咱们认识吗?”
肖子期恍然,“原来小白有下床健忘症。”
鉴于这人先前的表现,我实在对他床技之外没有什么好感。
掏钱结账的时候,他看着我微笑,“你还是跟我在一起比较安全,我担心你出了门会后悔。”
“切,”我冷嗤,懒得理会他的危言耸听,“谢谢关心啊。”
出了酒吧两分钟不到,我果然开始后悔,只可惜为时晚矣,两个壮男半架着将我抬上了车。
一人用力按着我道:“许先生说把你活着带回去就行,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伤害,请不要再做无谓挣扎。”
许奕飞有多狠,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想到几天前的挑衅,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墙壁也用淡蓝色油漆重新粉刷过,就连门口摆放的拖鞋都是两双,跟几个月前一模一样。
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显惊心动魄。
我甩着胳膊环视了一周,犹豫着推开了卧室门。
里面气氛是再熟悉不过的,床头还摆放着两个人傻傻的合照。
许奕飞是上镜无死角的帅哥,傻的人自然是我,戴着黑框眼睛,头发凌乱的跟稻草一样,贱笑的贴在许奕飞脸上。
而他则是一惯冷淡,薄唇还往往下拉着,一脸被逼的不情愿。
对着照片看了会儿,我从柜子里抽出一本相册,挑了张从杂志上剪下来的单人采访照放进去,然后用蓝色火苗迅速将丑照毁尸灭迹。
这张照片应该有很多年了,久到我已记不起什么时候拍的,我现在绝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破坏自己的形象。
做完这一切后,我又对着四周感慨了会儿,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许奕飞下身围着浴巾走过来,乌黑头发上不断往下滴着水,露出来的肌肉部分性感又撩人。
看到我后,他黑眼珠怔了下,“你……”
忽然间,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像条发疯的豹子一样冲了过来,将我狠狠按倒在床上,“妈的,你居然真的还在跟肖子期鬼混!”
我吃痛,“许奕飞……”
小腹重重挨了一拳,五脏六腹似乎都在体内拧成一团。
他依旧不依不饶的掐着我的脖子,“说!你背着我跟他搞多久了?!”
连呼吸都有问题,我哪里还能回答得上来?
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居高临下的冷酷睨着我,就像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奴隶主。
多搞笑的一幕,他这种行为就好像我出轨在先一样。自己明明有那么多情人,就连在我眼皮下做的经历都有过,如今都已经订了婚,还反过来怒斥我不对!
想笑却笑不出,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床边剧烈喘息,胃里翻腾不已,想吐。
许奕飞很变态的享受着我痛苦,声音逐渐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方一白,你跟他上床的时候,谁搞谁?”
见我不说话,他手便像钢钳一样伸过来捏起我的下巴,“说!”
“我,我搞他。”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顾全面子撒出谎来。
他瞳孔蓦然收紧,手里不知何时操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脸色凶狠,“那我就阉了你!”
据我对他的认知,这种话绝对不会只是开玩笑恐吓。
吓的我连忙往角落里爬,却被他扯住脚踝拽了回来,隔着裤子将刀子抵在我的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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