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自终顾廷末都是安静的听从安排,没有多余的话语,打起火之后熟练的驶了出去。
出了停车场,天色意外的有些明亮,有些茫然的抬头才发现居然开始飘雪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车道旁的树丛上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花,银装素裹甚是好看。
唐宋不敢面对顾廷末,只有假装对雪景很是感兴趣,整个人都贴在窗户上往外张望,车内的温度高,在车窗上结出薄薄的雾气,拉起袖子擦拭出一块天地。
唐宋家在城北,就算开车也要半个小时的样子才回得去。
一想到这半个小时都要在这种难堪的气氛中度过,唐宋越发如坐针毡。
这个时间段主道上都很拥堵,顾廷末倒是对路线很是熟悉,一路七拐八拐,都是些人不太多的巷子,道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偶尔有车呼啸而过,窗外景色也渐渐陌生。
真的。
好尴尬。
唐宋轻叹了一声,手指扶在车窗上,抬眼的时候忽然就发现,车窗的倒映里顾廷末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心脏突兀的跳了一下。
视线对上的一瞬间,顾廷末忽然狠狠踩下刹车,下雪的地面有些湿滑,车子在尖锐的刹车声中拖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唐宋没有防备,整个脑袋重重的装在玻璃上,哀嚎着捂住额头,感觉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隐约中感觉周围的气压有些不对劲,泪眼汪汪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顾廷末扯了安全带猛地倾身压了过来,单手撑在窗户上将他困在臂弯之间,低着头,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
呼呼——呼呼——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频率越来越快。
“顾……顾……顾……”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啧。”顾廷末勾住他越埋越低的下巴,冷清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唐宋。”
这样一声自然的称呼唤,至少在记忆中埋葬了六年,唐宋以为,大概这辈子再也没有人会用这种语调喊出自己的名字。
“啊?什么……”他不是完全忘了他么,为什么呢?
“你是故意的吧?”顾廷末的声音意外的好听,隐约有种诱惑的味道。
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
冰冷的嘴唇重重贴了上来,没有任何前奏,舌头顶开没有防备的唇,肆意的闯入口腔,疯狂的卷扫着每一寸粘膜皮肤,一开始便像是倾注了全身的热情。
随着亲吻的不断加深,几乎将他整个人按在了椅子上,捏住下颌的手指那么的粗暴,根本没救没有半丝反抗的余地。
反反复复,直到疼痛变得有些麻木,口腔里有些淡淡的血腥味道,窒息的感觉一点点侵蚀着肺部。
顾廷末这才缓缓放开了完全瘫软下来的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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