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宋斟酌着“这种时候假装醒来能否吓退这qín_shòu”的时候,顾廷末却是浅尝辄止,亲了一下便起身干净的走人。
于是乎,唐宋又干净利落的失眠了。
第二日起床,瞅着镜子里无比憔悴的面容,唐宋觉得,大概在这样折腾下去,不用顾廷末动手,自个也得灰溜溜的洗白。
叹了口气,就算在不如意,日子还是照样得过,终究是没有谁能影响这个世界的运转。
周二比起周一要稍微轻松些,手术的安排没有那么紧凑,一如既往的站在一旁学习,脑海里不住的盘旋着顾廷末失望的叹气声,梗在心间的郁闷挥之不去。
顾廷末大概真的觉得他很没用吧。
面对能够干净利落完成一台复杂手术的顾廷末,他居然连缝线都这么笨拙。
唐宋抿了抿唇,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好尴尬,别扭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站那么远能看清楚?”顾廷末的视线没有离开手术台,微凉的话语听不出什么情绪。
“啊……”
“过来些,站我对面。”顾廷末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看得清楚么?这样的伤口缝线要分三层,纱布是用来压迫止血的,拿开的一瞬间组织的纹路看得最清楚,下手要快……”
顾廷末居然跟他讲解这些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东西,细致的讲解配合着漂亮的动作,明明在自己面前一团糟的事就这样轻易的被完成,似乎杂乱的思绪终于理出了条例,豁然开朗的感觉油然而生。
唐宋这才想起,不止一个人在他面前说过“这还是第一次看顾老师带学生呢”,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难免会有些生疏,就唐宋跟着他学习的这几天,虽然每次手术无论大小都会让他在一旁观望,故意给他最好的视觉,却明显的感觉到他忽略了讲解和唐宋的接受能力。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这样能看清么?”顾廷末道,视线从唐宋脸上掠过。
“啊……”莫名的有些紧张,堵在心间的郁闷一扫而光,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力点头,“可……可以的。”
明明因为那些种种很是介意。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觉得有些开心。
唐宋不知道,越来越不敢去直视自己的心情。
因为。
无数的事实都在证明,他还是那么那么的在乎顾廷末。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是从顾廷末的手术裤口袋里。
顾廷末蹙眉,似乎不想理会,对方却是无比执着,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啧。”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心情相当不好,冲着唐宋扬了扬下巴,“帮我接一下。”
“咦?”唐宋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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