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塞斯,我听说保守派的昨天完成交接了?”
就算是身为帕里奇领袖,尤利塞斯所居住的地方也同样是配置着厨房与客厅的两人一寝,不过虽然和其他帕里奇军校生没什么差别,里面的装饰却更加令人赏心悦目。不大的客厅里挂着精致的厚重垂帘,可拆卸的炉火散发着温暖的热量,铺在地上的是柔软的地毯,客厅一角甚至还放置着小巧的咖啡机。身后的人发问时,尤利塞斯正站在窗旁望着外面的雪景,他手中还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
没急着回答那人的问题,尤利塞斯先是抿了口咖啡,这才回过头笑道:“我以为这个消息我们早在一个月前就该知道了。”
“无关紧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撞了根软刺也不恼,那人毫不在乎地说道:“你昨天一天也不动声色的,我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你也说了,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尤利塞斯只摇头这么说着,便走到柔软的沙发旁坐下:“比起这个,我更加关心不久后的夺旗赛。”
“明明看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话虽如此,但无论在什么时候,大意都将是最大的敌人。”弯唇如此说着,金发的青年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保守派今非昔比,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证就能百分百击溃他们。陆远飞性格中规中矩,但那么大的保守派……可不是只有他一人。”
“……你在说邵君衍?”来访的人顿了顿,继续道:“你不是有对策了吗?”
听到这话的尤利塞斯笑而不答,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却因为对方下个问题而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也消散了几分。
“那么……尼古拉斯呢?”
抬眸向前望去,尤利塞斯看见问出这个问题的人耸了耸肩,又道:“尼古拉斯·奥尔丁顿,不……尼古拉斯·拉曼,我可看得很清楚,那小子一开始就是直奔帕里奇领袖而来的,要我说,你这激进派领袖的位子也保不住,这你该怎么办?”
尼古拉斯,霍奇上将的外甥,在过去一个学年中以飞快的速度成长,来势汹汹,势不可挡。若让他继续强大下去,尤利塞斯很清楚自己在帕里奇中的地位将会开始动摇。
若是别的什么人,尤利塞斯完全不介意自己用点手段,但当对方是尼古拉斯时,他的这点手段恐怕只会招来反噬。若要论起背后靠山的大小,这帕里奇中再不能找到比尼古拉斯靠山更大的人。
看着窗外飘扬下的雪花,尤利塞斯忽而笑着摇了摇头,开口便道:“还能怎么办?保不住,就只能保不住了。”
“这可不像你,尤利塞斯。”
“能够从容地全身而退也是一种实力。”尤利塞斯带着笑回过了头:“在实力足够之时向我要这位置,那么我给他就是。如今我已经四年级,留在帕里奇的时间不多了,也没必要抓着这位置不放。相反……若是给了他这些好处,等到我出去时得到的好处只会更多。”
军部如战场,但并不是空有一身力量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战争尚且讲究谋略,又更何况是那个地方。
只有到了第二学年,他们才有资格真正称呼自己为帕里奇军校生,从这时起的军校生适应了帕里奇的学习生活节奏,并且将面临在第一学年不会出现的挑战。
帕里奇夺旗赛不算规模最大的比赛,但一定是最被看重的赛事之一,这个只在帕里奇内部举办的校赛知名度就算比起跨星域多校联赛也不逞多让,甚至其流出的视频加入到许多军校的教学资料当中。
在最开始的时候,夺旗赛只以红军和蓝军两方区分,该怎么分出两个阵营是校方决定的事,整个过程一般都比较平和,但随着帕里奇军校内部矛盾激化,激进派和保守派的对立愈发明显,帕里奇夺旗赛也在校方默许下逐渐变成了两方正面交战的战场,校赛的整个节奏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校赛的结果几乎直接影响到下一学年吸收成员的人数和质量,这无疑加剧了这两个派别的争锋相对,抛却所有顾忌,夺旗赛在两派眼中无异于真正的战争,这令得这校赛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硝烟味。
“夺旗赛的环境改造尚未完成,但是地形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雪地高原类型,历届来都是如此。”保守派的领袖接替已经结束,取代温崎站在会议桌最前方,陆远飞难得摆起了认真的神色。保守派的交接有条不紊,至少就表面而言,所有人都坦然接受了这位二年级的新领袖。靠着柔软的椅背,邵君衍先是平静扫过了会议室中所有坐着的人,这才将视线投放在陆远飞身上。
夺旗赛,顾名思义,摘掉对方阵营中的“旗子”即算胜利。这每一学年都会进行的校赛会在真实环境下进行,历时最短一周,最长可长达三周时间,分出的两方营地会各执一面旗子,除此之外还有另外分散的七个营地指示器部件。
两方指挥营地都为时刻移动的隐身飞船,在辽阔的演习空间中想要直击目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指示器的存在就至关重要。七个部件拼接到一块就是完整的指示器,但是就算只有零散的部件也能发挥功效,只是这时的功效只是暂时性的,指示器部件越少,指示时间就越短,冷却时间也更长——但就算如此,历届的夺旗赛也少有将指示器部件完全拼凑齐的情况。
一如上一学年尤利塞斯带领的激进派对阵温崎还是领袖时的保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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