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着,杨翌边说道,“知道什么枪最难打吗?”
“狙击枪?”
杨翌鄙夷看他,“我想你就是这答案。”
“?”
“狙击手要求心态稳定,耐得住寂寞,虽然必须考虑风向气候距离等因素,但是那些都是死规律,只要心理素质够,并且经常练着,成为狙击手并不难,当然了,也有特殊的人才在狙击这一块得天独厚,敏锐性很高。”
方恒斜睨他,目光挑衅,“你就直说你不是狙击手这块料就行了。”
杨翌失笑,气虚的哈哈了两声,然后面容一端,正色说道,“其实手枪的难度才是最大,子弹数量有限,基本战局在100米内进行,不单对持枪者的反应和军事动作要求很高,同时也需要很大的动态捕捉能力,毕竟这种情况下基本不会留给你瞄准时间。”
杨翌深入简出的解释,方恒基本能够明白杨翌的意思,疑惑的开口,“但是距离近,目标也大,你确定手枪的难度真的最高?”
杨翌笑了起来,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偏颇,但是炫耀这种东西不分年龄和时间地点,对于他而言仅仅是看对方是谁,不过无论怎么说,灌输小朋友这种错误的知识确实是他的错,于是停下了脚步,认真开口,“各有千秋吧,我个人是这样认为,但是实际上还要靠你自己感觉,下了连队就会进行各类枪械的射击训练,到时候你自己比较。”
方恒点头,带着几分向往,腼腆的笑了起来,“能早点儿下连队就好了。”
“是啊,也没剩多少天了。”杨翌淡淡的说着,看向远方,目光变得有些茫远,然后莞尔一笑,“不跑了,明天开始跟你们练,走吧,回去。”
方恒点头,一路跟着往回走,走上了楼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明天训练项目强不?”
“还好吧。”杨翌耸肩,笑的高深莫测。
中午杨翌果然没到食堂吃饭,午休的时候回来一趟又出去了,一直到晚饭后才回来,那时候方恒正从厕所里走出来,就看到杨翌在洗漱池那里洗脸,说是洗脸其实也有些不太像,双手撑着台沿耷拉个脑袋,看起来垂头丧气的模样。
方恒干脆压低了脚步想远远绕过去,结果杨翌一下转过了头,昏黄路灯下的那双眼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喊了一声,“方恒?”
“嗯。”方恒点头,走了过去,结果两米外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杨翌还算清醒,看着他的表情问,“味儿真那么大?”
方恒点头,“这得喝多少酒啊?怎么不回屋?”
“影响不好。”杨翌笑开了牙,挥了挥手,“你回去吧,不准到处嚷嚷啊。”
“哦。”方恒听话的走了几步,一扭头果然见到杨翌依旧撑着台子东倒西歪的站着,犹豫了一下贴了回去,“排长,要不你找个地方坐坐?”
杨翌没预料到方恒去而复返,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又回来了?”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叫你走就走,磨磨唧唧的干吗?”
杨翌语气不善,就连动作也夸张,直接手臂一挥就把方恒给推了出去,方恒深吸了两口气,暗自提醒别和醉鬼计较,尽量轻柔的开口,“排长,我陪你找个地方坐坐?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好。”
杨翌扭头刚想说话,眉心一拧,趴着台子就吐了,等吐完,脑袋这才清醒几分,转头看了眼,见方恒没在,这才暗自松下了一口气,手脚发软的把水龙头拧开冲走秽物,再漱了漱口,一个茶缸就递了过来。
“排长,水。”
杨翌扭头看着方恒,默默的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润了下肠胃,哑声问了句,“都看到了?”
“什么?”方恒莫名看他。
杨翌摇头,“没什么。”仰头一口喝完,温润的水流洗涮了肠胃,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谢谢。”
“还要吗?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方恒看着空杯子问。
杨翌摇头,再次撵人,“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接着抬头看了一圈,奔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方恒盯着他的歪歪扭扭的路线叹气,不太确定自己该不该过去扶一把,代入了一下岳梓桐的思考模式,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杨翌的耳朵倒是尖,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眼捏在手里的杯子,懊恼的递了过去,“哦,我倒是忘记了,呐,谢谢,洗完了再用。”
方恒接过杯子,随便把他的手臂架到了肩膀上,“打算去哪儿坐?”
杨翌盯着方恒的侧脸看了两秒,挑起了半边眉梢,最终还是说道,“找个地儿猫着,那边,去那边。”杨翌抬手指了个方向。
方恒看那地方,阴冷潮湿,摇头,“那里不好,要不换个地方吧?”等了一下,见杨翌没有反对,于是就把人带到了平日里躲着抽烟的地方。
杨翌进到里面还打趣的说,“倒是熟啊,烟没戒呢吧?”
“……”方恒没说话,虽然扛着杨翌,但是杨翌也没借他多少力气,只是这话不好回答,说戒哪那么容易戒?说起来也抽了三四年了,虽然烟瘾不算大,可是也没断过。
两个人到了里面就贴墙坐下了,杨翌见方恒也贴着自己坐,诧异看他,意思是你小子坐这儿干吗?
方恒低头看着杯子,摸了一会,赧然开口,“有烟没有?”
“操!”杨翌第一次骂了脏话,“你把我当摆设了是不是?”
“反正你喝醉了。”
“我清醒的。”
“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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