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彦朗就抬起手臂制止了她的话,眼底的同情很明显,还有一丝讥讽。自从彦朗回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彦朗用这种非常不友好的目光看人,免不了的就忘记了说话。
彦朗避开对方的手,将铲子放下,又脱了手套,然后站起了身,居高临下说:“你们什么时候搬走?”
“什,什么?”彦广禧的媳妇儿惊讶的瞪圆了眼,这是在撵她吗?“你不能……”
“我能。”彦朗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女人的质问,面无表情的回答,“合同上写的很清楚。”
“彦朗!你不能撵我们!!我们是你长辈!!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是想我们死在外面吗?我们没地方住无所谓,娟娟还在读书,那么小的孩子,你忍心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吗?让大家来评评理了,你这么做仁义吗?不仁不义!呸!”
果然是这样。
彦朗眼底的讥讽更浓。
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人本分、老实,有些人狡猾、聪明,无论傻还是聪明,都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有些人,就是那种以为自己聪明,实际上又傻又贪婪的奇葩。他们无视别人的好心,自以为是的活着,此生以得寸进尺为目标,能多占一点便宜就多占一点。最最关键的是,他们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好似这世上只有和自己想法一致的人、无关的人、以及迫害自己的人。
彦朗也是有些脾气的,他愿不愿意周旋,要看对方有没有价值。尤其小叔一家子,没脸没皮没底线,他不明确的点出来,对方说不定会理所当然的继续住着,直到买了新房子住进去,甚至等到娟娟初中毕业了才搬走。这种人,有时候明说更有效果。
当然了,小叔一家既然没脸没皮没底线,单凭这句话肯定没什么效果,至于后面怎么办,他已经想好了,就等着明天中午了。
侍弄花草的心情被打断,彦朗也不是个会勉强自己的人,当即就回了房间。
女人叉着腰,趾高气昂的瞪着彦朗,一副为自己精彩的争辩喝彩的模样。彦朗的身影消失,她的眼珠一转,扫到院子盖房子的一堆人,以及摘菜的一堆人身上,那些人也正看着自己,一脸八卦的欲.望。
她屁股一扭,苦着一张脸朝着摘菜的那几个女人走了去,人还没靠近就哭嚎了一声:“大嫂啊,我的命真苦啊……”
彦朗的行李还没整理好。
东西太多了。
京城的那两套房子最后估计是留不下来,所以除了大家电外,基本都托运回来了。
作为艺人,他也有奢侈光鲜的一面,单是他个人的居家服可能就比普通家庭一家三口的衣服总量多,还不要说他的外出服,演出服和礼服。可以挂满一个上百平米房间的衣服可不是赞助商提供的,而是实实在在他个人买的。
还不要说领带、手表等等装饰品,要不是因为值钱的东西都被法院暂时封存了,摆在屋里的东西只会更多。
彦朗将自己的衣柜挂满后,他想了想,拿着钥匙去了隔壁,打开了隔壁的房间。
这是一个同样两室两厅的套房,和他的规格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屋里有着一个很大的厨房。
这是他父母曾经的住处。
父母是出车祸走的。
彦朗出名后为父母买了一辆车,父亲就去考了个驾照,平平安安的开了大半年,没想到一次上高速公路的时候爆了胎,双双离世。
彦朗那段时间很自责,为什么要给父亲买车。
父母的房间在他们离开后有了很大的变化,当地人习惯人走了之后把衣服和用过的床褥都烧了,只留下一两件东西做个纪念就行。
二老的婚戒就在彦朗的手里。
走进尘封的房间,很陌生,房子是他出名后盖的,并不是从小长到大的“家”,再加上又没了父母存在的痕迹,彦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种淡淡的悲伤在心中流淌。
他将父母的衣柜收拾出来,里里外外的擦干净,然后将自己不常用的衣服套上防尘袋,整整齐齐的挂了进去。
不过直到然子上来找他,行李连五分之一都没收拾出来。
鞋……
更多啊。
彦朗有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他喜欢看鞋、买鞋,以及欣赏穿着漂亮鞋子的漂亮的脚。
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算恋足癖,只是看见一个人的时候,他更喜欢从脚看到头,弧线漂亮精致的脚腕,线条流畅纤细的小腿,以及完美的没有瑕疵的膝盖。都能够率先获得他的好感。
再上面,非礼勿视。
“哇塞!你开鞋店啊!”然子看着摆了一地的鞋,惊讶的大叫。
彦朗头也不回的说:“帮我收拾衣服。”
“先别收拾了,客人都来了。眼瞅着九点半了,我还以为今天和昨天一样,来个十多桌就完事了,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楼下就坐满了,还有人在外面等着,比周末的人还多!哥,你快下来!都等着见你呢!”
“行,知道了。”彦朗将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柜里,退后一步看着挤得满满的衣柜,再回头看身后的行李箱,蹙眉。
下楼的时候,然子说:“人越来越多了,怎么办?看见有人等不到位置离开,我心都在滴血。”
“位置是小事,这事我来解决。关键还是厨师。然子你以后就留在厨房帮我。”
“行!洗菜切菜小问题!”
“还有做菜。等新的厨房修好了,咱们两个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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