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圳脸上猛地涨红,“这不一样!”
戚梦纤长的眉毛挑了一下,她笑着,“哪儿不一样?你可是演过《同渡生》的,女人能和容庭谈恋爱,男人就不能了?”
陆以圳背脊僵住,似乎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戚梦。”容庭总算忍不住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陆以圳回头,原本该躺在床上的容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郝用轮椅推了过来,他神色平静地望着陆以圳,“小郝,你和戚梦先出去,我有几句话单独和以圳说。”
小郝从善如流地离开。
而戚梦站在原地,没有动,“我觉得我亲自解释比较好。”
她和容庭目光短暂交错,容庭摇了摇头,“还是我说吧,希望你不要介意。”
戚梦也并没有坚持,迟缓地再次看了眼陆以圳,转身离开病房,还贴心地帮容庭关好了门。
容庭这才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以圳,我和戚梦确实不是恋人,也没有半点暧昧关系,过去和现在没有,以后也永远不会有,因为……”
他似乎认真斟酌了下自己的说辞,最后才轻声道:“因为戚梦她是一个同性恋者,她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在一起三年多了。”
陆以圳愕然,“她……”
“我和戚梦认识大概有六年了吧,应酬的时候认识,她很仗义,帮我几次解围……哦,对了,她父亲是星宇影视的董事长,就是白萦的经纪公司,做发行起家,在圈子里地位很高,她算是她父亲的私生女吧,名字跟母姓,原本在星宇做经纪人,因为同性恋的事情被她父亲知道,大吵一架,这才离开星宇,过来做我的经纪人。”
“星宇影视?”陆以圳被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砸晕,星宇在国内虽然不敢说是首屈一指的经纪公司,但论起电影发行和制作,星宇却是不折不扣的业界老大,这也是为什么白萦大学毕业以后,立刻就拿到了国内大制作的电影女一号。“天呐……戚梦她……”
“因为她父亲的关系,戚梦手上有非常广博的人脉资源,所以我挑中她来做我的经纪人,尽管戚梦还非常年轻。”
陆以圳点点头,就算戚梦和她父亲闹翻,但血缘不会割断,她永远是星宇的千金,而没有任何一个父亲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尽杀绝。
如今的容庭最缺的就是这样一个经纪人。
陆以圳一瞬间全部明白过来。
“容哥……我没想到是这样,我只是……我以为你们是恋人,而戚梦姐一点都不关心你……我替你不平。”
容庭舒眉,依旧气定神闲,“以圳,感谢你的关心,但戚梦只是在履行一个经纪人的职责而已,我受伤,她首先要压下所有不该在官方声明以前爆出的新闻,其次还要和剧组联系,我腿受伤,肯定是无法再拍摄《丹心》了,不管高导如何赏识我,他恐怕只能换演员了……有很大可能,这个男一号,要交倒蒋洲手里了。”
陆以圳一怔,容庭为了这个角色付出这么多,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便宜了蒋洲?!
“容哥……”陆以圳还没有忘记一个月前戚梦的话,“那蒋洲就要比你提前在国内封帝了。”
容庭的表情显出几分无力,“大概是命中注定,我努力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了……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戚梦之所以这么忙,恐怕还是想再联系联系圈子里其他演员,看有没有什么人能让高导看上眼,用来协调,毕竟是补我的天窗,演员这边应该不会有太大异议,全看高导怎么想了。”
说到这里,容庭顿了一下,接着抬起头,以少有的、仰视的视角望着陆以圳,“以圳,我很抱歉没有第一时间向你解释这些,让你误会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平和地对待身边的同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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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的巨大震动将陆以圳从梦中惊醒。
他蹭地坐直身子,接着,他从舷窗外面看到灰色的地面,浓绿的植被,还有清晰的建筑物。
北京到了。
他揉了揉眼睛,虽然困得无以复加,却还是挣扎着逼自己清醒起来。
这是北京时间9月3日,容庭出事后的第二天早晨,他昨晚五点决定离开虎川,七点订好机票,容庭十点半睡着以后,他赶到长途汽车站,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凌晨一点半打车抵达南京禄口机场,早晨八点半上了飞机回到北京。
现在,陆以圳看了眼手表,10:25,飞机非常准时地抵达首都t2航站楼,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北京。
换句话说,逃回了北京。
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陆以圳在飞机停稳以后迅速解开了安全带,这么早的航班,头等舱甚至还空了两个座位,陆以圳友善地和空姐道别,接着拖着拉杆箱下了飞机。
手机信号满格的瞬间,三条未读短信同时亮起,陆以圳心里忽然一紧,他打开收件箱,还好,都是白宸。
陆以圳将电话回拨,“喂?师哥,我下飞机了……嗯,没有托运,好,一会见。”
他加快脚步,低着头,趁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迅速绕过人群,从接机口走出。
“以圳,这里!”白宸牛仔裤白衬衫,永远校园里的样子,他挥了挥手,迎上前,接下了陆以圳的箱子,“怎么突然病就更严重了?出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原本在剧院排练的他忽然接到了陆以圳的电话。
电话那端的陆以圳声音里显得有些急躁,但说话的思路却又是理智的——
他说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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