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险恶,林清远赶紧转移火力点:“韩楼主,先将这丫头录入玉牒才是正经。”
韩楼主长长地喷出一道鼻息,探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微型墨玉屏风般的玩意儿。
阮昧知心下警惕,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缩到林清远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故作好奇地问道:“真人,这是什么啊?”
林清远:“这是录名玉牒,待将你的名儿录进玉牒你便是我素女楼的人了。”
“那要怎么录进去呢?录了名又有什么用处?”阮昧知问。
“取一滴你的心头血融入玉牒,这玉牒便能与你的身魂产生联系。今后你若是不小心走丢了,我们便可通过玉牒找到你。”这是解释,也是警告。
完了,这玩意儿貌似就是个追踪器啊?你一修仙世界,科技发展得这么与时俱进有必要吗!心下焦躁,阮昧知面上却懵懂依旧:“虽然完全听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呐!”
“……”林清远:我恨对牛弹琴。
“这丫头既然如此信你,这心头血便由你来取吧。”韩楼主扬扬手,笑得不怀好意。
“……是。”虽然这活儿历来不归他干,但林清远此时也只能应承。
所谓的心头血并非指在心口戳个洞取出的血,一般而言取的都是指尖血,十指连心,取指尖血也就够了。
林清远取出根银针拈在指间,躬身,一把攥住了阮昧知的小爪爪。
“你……你要做什么?”阮昧知反应迟了一步,欲哭无泪,只好装可怜。
林清远挤出一个微笑:“别怕,只戳一下,不疼的。嗷……你干什么!”
林清远捂着手上被阮昧知用发钗猛然反戳出的血洞,眉头紧皱。
“疼吗?”阮昧知满脸关切。
“你说呢?”林清远咬牙切齿。
“你说的,只戳一下,不疼的。”阮昧知一脸纯良地把原话砸回了林清远脸上:“疼不疼?”
“……”林清远:问这话之前能先把你那染血的发钗收起来不?!我要是说不疼你是不是准备再戳一回啊!
“哈哈哈。”目睹到林清远这般苦逼的遭遇,韩楼主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让你小子取血,咱图的就是这个效果!
林清远不再废话,捏起阮昧知的小胖指就戳了下去,一滴血珠立刻从白嫩嫩的指腹溢出。
“嗷呜。”被戳痛了的阮昧知张嘴便向林清远的手咬去。
林清远条件反射一松手,阮昧知连滚带爬地躲到了韩楼主身后,含泪控诉:“你这个骗子,坏人……嘤嘤嘤。你走,你走!小知再也不要理你了。”
之前被小姑娘嫌弃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奸计得逞的韩楼主笑眯眯地过河拆桥:“小家伙闹脾气了,你要不就先走吧。”
林清远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琵琶别抱的小丫头一眼,轻叹两声,走了。
“来,给本楼主看看你的伤。”韩楼主转身,冲着阮昧知露出一个狼外婆之笑。
阮昧知扁着小嘴对他竖起了中指……一滴圆润的血珠在指尖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韩楼主赶紧将录名玉牒凑上,那玉牒便如海绵般将血珠吸了个干净。韩楼主心满意足地将玉牒收入储物袋,完全没注意到,阮昧知那中指指腹上根本就没有针孔,这家伙之前被扎的……分明是食指。
正如广大睿智的读者们所想,融入玉牒的血来自于已然不在现场的林清远,而不是我们卑鄙无耻的主角——阮昧知。偷梁换柱,小把戏而已。
虽说算不得什么妙计,但阮昧知能侥幸成功也是不易。
若非阮昧知一开始便倒向林清远,取血这得罪人的活儿便轮不到林清远来做。虽说阮昧知断无可能料到玉牒的存在,但一件事经手的人越多,变数越大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况且林清远既是轮守在素女楼,那么就有九成的可能只负责打手类业务,硬拉上一个生手参与进来,总比由一个熟练工全程包办更容易使坏。
若非阮昧知对林清远表现出极大的依赖之情,林清远取血之时便不会疏于防备到被一个小鬼偷袭成功。要不是之前已将那信赖的影响根深蒂固地植入林清远的潜意识,以阮昧知练气期的水平,想要给金丹期的大能者放血,纯属做梦。
若非阮昧知一而再再而三地给韩楼主难堪,韩楼主便不会被感情左右理智,完全沉浸在“哇咔咔,你小子也被嫌弃了吧!”喜悦中,不仅没注意到放血的细节,还附和阮昧知的哭诉将林清远赶离。
韩相与和林清远恐怕完全没有意识到,从进入大厅开始,整个节奏便落入了这熊孩子手中,或喜或怒竟都取决于这黄口小儿的一言一行。
虽然武力值为渣,经验值为零,但能在食物全有毒,得病不敢医,房子住不起,墓地没钱买,满网皆和谐,城管任掀摊的天朝活下来的小屁民,纵然只有卑鄙无耻这一个特长,也不是尔等毫无买房买车娶老婆压力的古人能轻易对付的!
18、扒光了围观
录名完毕,阮昧知算是正式卖身给了素女楼。正如男人婚前各种好婚后各种渣一般,素女楼对于卖身前后的小丫头也俨然是冰火两重天。
素女楼作为一家以炉鼎为卖点的修真界正规妓院,自然有其一套完整的制度。强抢,不,强收民女后,便会将这些女童集中起来,由专业人员统一培养,直到养成完毕,方才挂牌出售。毕竟妓馆也是要讲品牌的,炉鼎是个技术活儿啊~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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