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昧知咬住下唇,辛苦忍笑。果然每一个热爱科学的少年,都有一段二逼且傻缺的实验黑历史。
“你觉得我这样做很不可理喻?”居誉非眼眸一闪,直勾勾地盯住阮昧知的眼。
“也不是……”阮昧知看着居誉非那苍白清俊的脸,忽然想起了那部以卖腐著称的英剧,那个被放到了二十一世纪重新演绎的侦探角色。
阮昧知收敛了面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诚恳道:“你身为研究者,做出这样的行为并非不可理解。毕竟有些东西,不自己亲自试过,是得不到准确答案的。为了自己所钟爱的研究,做出一些疯狂的尝试,怎么能叫不可理喻。只要自己明白价值所在,并觉得值得就够了。”
他阮昧知说出这番话倒也不全因为居boss那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虽然他很难理解这种为了爱好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的生物,但却是敬重的。
不问回报,不重俗利,只求一个答案的研究者,无论在哪个领域,都必将位列顶尖,并为这个领域做出伟大的贡献。虽然他非常怀疑居誉非的贡献都奉献给了犯罪界……
阮昧知难得真心地拍完马屁,心怀忐忑地等判决。居誉非却是缄口沉默了。阮昧知抬脸窥屏,却见居誉非虽垂首立在自己身前,目光却不再投向这边。一绺青丝软软垂在侧脸,正好挡住了视线,让人辨不清他面上此时是何种神色。
阮昧知小人之心地揣测:莫非这人暗爽偷笑得脸都扭曲了,所以才不给看?
很快,安静被打破。一阵敲门声响起。
居誉非拂袖,门自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青衣的大众脸男子。
“陆仁贾?莫非是我爹派你来唤我?”居誉非显然是认识眼前这个家伙的。
陆仁贾躬身道:“少爷,楼主让所有炉鼎和女童到大厅里集合。”
“麻烦。”居誉非面上虽不耐,却还是顺势牵起阮昧知的小肉爪,往外走去。
“出了什么事吗?”阮昧知心下闪过不良的预感,怯生生地问道。
陆仁贾却是看向居誉非,待得居誉非点头同意,才解释道:“听说是录名玉牒显示,有炉鼎逃出了素女楼的范围,所以……”
“咦,楼里不是一直有人守着吗?怎么还会有人逃出去?”阮昧知歪歪头,满脸疑惑。
陆仁贾尽心解释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今日换守,毕竟人来人往的,也许换守的时候,产生了什么纰漏也说不定。”
阮昧知只觉得“你完了”三个大字哐嘡一声砸到自己脑袋上,真是满脸血!林青远那天然呆说“过不了多久就得回玉仙门”,还真是过不了多久啊!这才两天啊有木有?时间观念敢不敢再强点!
哥的否已极了,可泰为啥还在放俺鸽子?
【文后小科普】惨遭化用的书名啊你来自何方?
《采金歌》:吕纯阳著,乃炼丹学著作。清,傅金铨撰《道书五篇注》,《采金歌》便为其中一卷。民国时上海江左书林留印制发行的《道书十七种》里也收录了此歌。
此文断章取义且取其谐音,《采金歌》其实是一部很纯洁的炼丹著作,才不是蛋黄所瞎掰的那采什么精华的意思呢。(严肃脸)不过,歌里说的“明雌雄,两剑全,筑基炼己采后天。”到底是在指什么呢?(疑惑脸)
29、英雄救美么
掌心的小手瞬间冰凉汗湿,居誉非不动声色地收拢手指,将人攥得更紧,不紧不慢对跟班陆仁贾道:“你去前面看着点,别让那些不长眼的玩意儿挡了道。”
陆仁贾点点应下,迅速圆润地离开了现场。
居誉非低头,看向越发笑得天真无辜的阮昧知:“你干了什么坏事?”
“小知这么乖,哪里会干坏事?”阮昧知微笑以对,死鸭子嘴硬。
“是。”居誉非浅笑,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不过,一会儿要真是有什么坏事落到了你头上,可千万别哭鼻子哟,当然,就算你哭了我也不会可怜你……”
哥现在已经很想泪流满面了好吗,你至于把哥那点微末的侥幸都碾压成渣吗?你这个靠不住的负心汉!
阮昧知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垂死挣扎:“你说那个逃走的能顺利跑掉吗?”
“当然不能。”居誉非无情地打破了阮昧知的美好期待:“录名玉牒乃是法器,凡录入者,一旦出了素女楼百里范围,便会被报予持有者,并不断标示其方位。以血为引,只要此人不死,无论其逃往天涯海角,都难逃追捕。”
膝盖被语言的利箭扎穿,阮昧知擦去冷汗继续坚强地奋斗在第一线:“那玉牒上会显示出逃的是谁吗?”
居誉非道:“那是自然,当初录入的时候,主持者便会将此滴血的所有者一齐录入。”
也就是说玉牒上会明明白白地显示出“小知”逃窜在外?正中红心,阮昧知立扑。捧着血流不止的小心脏,阮昧知又顽强地挣扎着爬了起来,继续套话(找虐?):“既然已经知道是谁跑了,楼主为什么还要叫大家集合呢?”
“我怎么知道?”居誉非勾起唇角,眉眼弯弯:“也许……是为了杀鸡儆猴,你说呢?”
最后一滴血流干,阮昧知彻底给命运跪了,爬起不能——
嘤嘤嘤,原来有时命运让你顺利地走过独木桥,是因为河的对面才是真正的橱柜!不放你个倒霉娃过去,他怎么玩弄你的身心,蹂躏你的灵魂,充分证明你个渺小的凡人就是个纯种的傻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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