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岳这些天几乎对照着监控录像他们进出那间包厢的时间,一句句回忆他们说过的话,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那句话惹到他了。最大的可能,要么是林琅跟宋衍河说了什么,要么就是因为他打了陈暮那一拳。
至于吗?难道他聂青岳在宋衍河心里还抵不上别人的三言两语?老道士不是说过爱他离不开他吗?凭什么林琅几句话他就变了?
王大桥的手机响起,“喂?嗯……在哪里?给我发过来。”
“老大,找着尤飞的家了,离这里不远,要不让丁城把我放下,我先过去看一趟。”
“不远是多远?”聂青岳沉声道,连眼睛也懒得睁开。
“两条街,我跑得快,一会儿就到了。他要在家里,我直接就把他提过来。”
“丁城,开车过去。”
尤飞租的房子狭□□仄,在一片老得快要拆迁的居民楼中,被临建房用的那种隔板隔开,10多平米的房间只有一扇不朝阳的小窗户,破旧的小床上只铺了薄薄的一层褥子,还未完全入夏,床面上竟然连被子都没有。
“这地方是尤飞住的?”聂青岳踢了一脚地上的易拉罐酒瓶,“你是不是弄错了?”
“于经理给的消息,他应该不敢乱说。”王大桥也擦了一把汗,想到初次见尤飞时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哪能像是这种地方走出去的?“我那天给了他一万块钱,可能还没来得及换地方住吧……”
“老大,这儿保不齐还真是他家。”丁城打开廉价的无纺布拉链衣柜,从里面提出来了一套衣服,衬衣熨帖的整整齐齐,立领皮衣光亮如新,是仿制的名牌款式,尺寸也是尤飞的号码,衣柜里的另外几身衣服也是这种风格。再从衣柜里扒拉了一番,找出来了一个分文不剩的钱包,丁城打开查看,拎出来一张卡片,“老大,这是尤飞的身份证。”
屋内灯光昏暗,聂青岳略一转身,将身份证正面朝向光源。身份证上的照片是更年轻一些的尤飞,嘴角挂着羞涩的笑容。再一看上面的信息,尤飞不是本地人,是本省的一个小县城上来的,今年23岁。再将身份证反过去看后面的发证日期,是三年前。
三年前的尤飞和他认识的尤飞简直是两个人。
“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房间很小,放了一张床之后,三个大男人一站简直连转身都嫌挤。聂青岳退后几步,站在房门口看着他们翻腾。王大桥从地上捡起一件东西拿了过来,“老大,他瘾不轻啊。”
那是一个注射器针帽,聂青岳一看见就气不打一处来,“有没有什么他用过的东西,拿去化验,看他有病没有!”
王大桥那晚见到老大跟疯了一样的抱着尤飞亲嘴,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捡了桌上的一个杯子和地上的易拉罐,装在一个塑料袋里,“这个他用过的话应该能查出来,我等会先回一趟公司送去化验。”
丁城安慰道,“老大,你别担心,他瘾这么大走不远,肯定会回来的,说不定今天晚上场子里的兄弟就能找到他。”
“我他妈这是担心他吗!”聂青岳狠狠踢了一脚破旧的小床,那张小床直接从房间这头被踢到了房间中央。
“那你担心他有病没有干嘛……老大,你和他?那个了?”丁城吓得变了色。
“闭嘴!滚下去!”
“老大,没事儿,这屋子找了一圈都没个病历,应该没病……不过也可能是他没去检查过……”
“我叫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第三十六章
“应该是这样吧,我也好久没用过了,我先试试啊。”陈暮歉意地笑道,半蹲在洗衣机旁边看着上面的图示。
林琅张着嘴站在旁边,半晌,开口问道,“这动都没动,能洗衣服吗?”
陈暮点头,“对,应该是转动起来的,哪里不对呢?林琅,你看看插电了吗?”
林琅翻了个白眼,“肯定插电了啊,没插电这上面灯能亮吗?”
“咳咳,”陈暮干咳一声,“别急,你们先去吃点心,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宋衍河走到他们身后,拧了一下暗格里的水管开关,洗衣机就“叮咚——”响了一声,开始注水了。
“可以啊,宋衍河。”林琅打量了宋衍河几眼,“会的不少啊。”
“太好了,等会儿洗完了会自动烘干,如果你们想得起来的话,就拿出去挂一下,会比较整齐。”
陈暮原本想给宋衍河买他原来穿的那些牌子的衣服,但宋衍河对于金钱早已有了概念,知道那些价值不菲,坚决拒绝了,甚至连陈暮叫人偷偷放到车上的也被宋衍河退了回去。林琅倒是不客气,七七八八挑了一堆,不过他特别偏爱亮闪闪的东西,一堆衣服挑完往身上一穿,要不是他长得够帅,简直就是路边的小流氓。
陈暮看着工作的洗衣机发愁,“衍河,你穿什么呢?”
“内衣我已经买了,其他的就穿林琅的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住多久,甚至想过远走他乡见不到那个人为好,不想带太多东西。
陈暮在脑海内思考了一下一米八一的宋衍河和同样高挑的林琅穿那些铆钉镶钻的皮衣、夹克、牛仔裤、皮靴的样子,忽然觉得没硬塞给宋衍河名牌西装也不错,林琅的品味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还有林琅在步行街的小店里搜刮来的奇怪的饰品,说不定宋衍河也会试试?他如果要带的话,那些质量也太差了,陈暮打算偷偷换一批真货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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