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跟所谓的父亲谈谈:计划里并非是不可靠人的目的,仅仅是想或者说是打算取消和映辉的合作关系,或者在这个项目上,“我们独立完成,不需要映辉来分担。”资料上基本是他想要取消和映辉合作的提案。
关耀聪大意翻看了潦草的文案,他压住心头怒势汹汹的烈火。
“泽予,你越来越狂妄了。”
关耀聪看起来真要发火了。
雯秘书吓了一跳,她把打来的一杯开水放在桌上。
关泽予坐在沙发里,他随性的样子,就这么骄傲的摆给父亲看。
或许,恨是最不轻易消解的仇,那比欠了人家一条命一笔钱的仇还要难偿还。
关泽予能想象父亲的愤怒,他只是想不到,老人家能这么沉得住气,本以为他会把资料摔在地上,然后大批特评。
要真这样,作为火上浇油的罪魁祸首早就想好了退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激怒他,以让自己找到宣泄的出口。
“当年你堵住我去路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今天会拿冠鹰的前途开玩笑。”
是,他看重冠鹰没错,不过他更看重自己未知的将来。
关耀聪没有扔掉手上的提案,他冲出喉咙的怒火,只一息平复。
“泽予,你不是小孩子了,拿冠鹰去冒险,孰轻孰重,你心里有数。”
关泽予笑,“反正关企又不是没了冠鹰不能活。”当然,如今的冠鹰是关企的唯一支柱。
关耀聪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迫不及待,他翅膀硬了,以为能任意翱翔,驰骋九霄。
“泽予,凭借今天的冠鹰要想摆脱映辉一手遮天,这是在白日做梦。”
“你要知道,这天下是全天下人的天下,而海市不属于商业界领袖的城市。”
关泽予背靠沙发,他一手支头,一手抬起,随意翻了翻被怒不可遏的父亲丢过来的书籍。
海市的发展,其历史洪流,关泽予记得二十岁去映辉面试,那位人力资源的高级经理跟自己说过,他说,“海市是三大家的天下,绝不是专属于哪一个人,哪一家。”
关耀聪语重心长的说了一些厉害相关,关泽予轻叩沙发,他似乎听不进去。
雯秘书把办公桌面整理干净,她把被风吹乱的资料收起压好,随后轻轻带上门出去。
父子俩在办公室继续谈公事,当然,依旧是一个人说了一大堆,而另一个人始终不言。
关耀聪说,“我看你书架上有用的书没几本,废纸倒是一大堆。”
关泽予听了蹙眉头,他就只蹙眉头,不反驳。
他单纯是因为看不惯映辉人前人后各一套才说出自己想法,他没说过要冠鹰为所欲为,关董事长想得太多。
雯秘书回到自己办公地方,她接到前台的通知,“映辉的负责人到来。”
雯秘书拿了文件来敲门,她说,“映辉的蓝总上午有急事,早上没能及时赶过来,因此安排在下午过来谈项目合作,董事长,总裁,现在是要安排蓝总到会议室等候,还是直接……”
关泽予一手支额角,一手敲沙发边沿,他想,映辉的总裁,是新任的来还是旧任的过来?
☆、第11章 邀请
要是蓝政轩,就算了吧,跟这个人见面,分分钟要刀剑相向。
以前相处得很不愉快,以后更不可能冰弃前嫌,握手言和。
对于两个人的不合争斗,映辉和冠鹰的高层个个心知肚明。
雯秘书出去迎接来人,她一路上都在忐忑,就怕自家的总裁跟映辉的总裁摩擦生火,稍不留心,拳头相向都是轻的。
蓝政岩站在冠鹰大厦的高层专用电梯门口,才想走进去,开门出来的雯秘书一愣,她说,“蓝总,我来迟了,您请。”
蓝政岩儒雅的微笑,他说,“我自己上去就可以,还麻烦雯秘书多跑一趟,委实不好意思。”
雯秘书心里稍微宽下来,幸好不是蓝政轩,那就没什么大事了。
关泽予借口说有事,他丢下自己的老爸跟映辉的负责人聊天,他选择开溜。
雯秘书说,“其它事……”
关泽予想了想说,“你打电话叫董事长的助理过来,让他陪同。”
关家的人不好惹,想来,蓝家人也不好对付!关泽予随便交待了几句,他走到楼梯,从楼梯处下了两层,而后走到电梯门口,乘坐电梯下楼去往咖啡馆喝茶。
关耀聪没想到一句不准提出取消合作会议,作儿子的竟丢下所有事给自己处理。
关耀聪瞟了一眼桌上的提案,他让秘书把提案收走,想想,儿子狂傲的性格,做事随心所欲不管不顾的行为已经自由发挥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想来当年无路可去的教训,他早忘得一干二净。
以为翅膀硬了就能撑起一片天,他就是不知,前面的路还长。
原曲凡坐在办公室里敲打电脑发信息,他说,“你就不怕老头子一怒之下,将你贬责边疆,永不召回?”
关泽予看着跳出来的信息窗口,他关掉窗口,直接审阅各部门的工作汇报和批阅各类报表,完全无视调侃的人在想象里发挥失常。
服务员端上一杯蓝山,她说,“关总,请慢用。”
关泽予伸手端起热气腾腾的咖啡,关了工作框,去点开埃尔斯的网址,进入图库,他点开一张张图片。
图片中不是如画万里河山,而是映辉楼下的十字路口照片,路口的原样,还保持那么一点点,两边耸立的高楼,比六年前增加了三四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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