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赵仁瞪眼:“你真以为仅仅是那种药?萧兄可知,王致和陈儒义这两人可是出了名的狼狈为奸,王致好男色这一点就是从陈儒义那儿沾染来的!那种烈性媚药,闻之无色无味,却是凶险得紧,陈儒义早已不知用那种药坑害过多少人了!萧兄竟还说那人待你不薄?”
我自然也能闻出陈儒义下的压根不是什么普通的mí_yào,这药虽说是无色无味,可只要是药就必有味,单看其味道轻重罢了,其用途之龌(谐)龊自也不必多说。只是赵仁能瞧出这个还是叫我有些惊讶,毕竟他并不像我一样凑的近,但仔细一想,他怕是自我们进了花月楼以来便一直在关注这边,碰巧瞧见了陈儒义或其手下下药的画面。
“萧兄现在知道那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赵仁见我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自己倒是冷静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面上尽力苦笑:“在下实在不知,人心竟能坏到这种地步,是在下疏忽了。”
赵仁看我的眼神一软,叹了口气,方道:“萧兄,交友还是需要谨慎……”
我拱了拱手:“多谢赵兄良言相告。”
道了声别后,我正打算回府,却突然被赵仁叫住。
“萧兄,那个……过几日……”
见我回头看过去,赵仁不知怎的又沉默了。
“罢了……无事。”他良久方道。
“……赵兄,萧某其实有件事想问。”
“何事?”
“其实那日我说的话……”我欲言又止地看着对方的脸,随后又把话堵在口中:“罢了……我也无事。”
两人相视半晌,突然会心的扑哧笑出声来。
对方带着笑意作揖道:“那么,便就此别过了?”
我也笑:“再会。”
转过身,我的神色不经意变得颇有些兴味。
单从赵仁方才的一番表现来看,我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绝对并非完全抗拒我。
既然如此,那许多事情岂不好办多了?
……
回府时,皇兄派给我的两名侍卫正恭候在房门外。
“何事?”我问。
其中一人道:“主子,您出门不久,那个女的便离开了王府。似乎是开始行动了。”
我心知这些人第一效忠的定然是皇兄,恐怕先前我的举动皆有被报备,虽说我并不介意皇兄知道那些,毕竟我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满于一举一动恍若都被监视着的感觉。
我稍显冷淡地回应了一声,便进了屋。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不悦,在原地站立半晌,沉默着退下了。
没想到昨日方下决定,今晚那人便自作主张开始行动了。
她曾在祁南王府生活了那么久,对那儿的守卫布局应该都是十分了解的。虽说我对其忠诚度仍旧怀疑,却不得不承认此事她来做确实更加合适。
何况,后招我也不是没有。
☆、酒醉套话
自从知道陈儒义对我的想法同我对以往男宠的想法一般后,我便开始刻意以最近很忙为由不断拒绝对方的各种邀请。
该利用优势的还是要利用,不能叫我这张脸被对方白白意淫那么段时日。
等吊足了对方胃口再下手事半功倍,届时其防范之心最弱,一门心思都不在正轨,正是套话的好时机。
这还是从前我府上一颇得我喜爱的男宠告诉我的,我当时同他玩了近一个月的欲擒故纵的游戏,虽说事后对此人也并没什么其他印象,但这等心理战还是给我留下挺深的记忆,我向来喜欢学习新的事物。
不过现在在我看来,只需钓足对方短短几天胃口便可,等到目的达到,此人的生杀予夺照样掌握在我的手里。
没过几天,陈儒义果真急了,怀疑我是否知道了什么,便差使王致到我这儿来探口风。
王致似乎这才明白陈儒义脑子里在想什么,屁滚尿流地跪在我前边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我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听对方说自己完全不知道姓陈的狼子野心,要是知道拼死也要阻止云云。
见对方一副快哭了的模样,我挥了挥手及其“大度”地表示本王并不在意。
王致如临大赦般松了口气。
“只是,本王虽然并不在意你的过失,却不代表本王可以容忍陈儒义对本王的不敬。”我状似漫不经心道。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他?”王致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别有深意地对其笑了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儒义有那种药,王致这么个一天到晚同他混的,怎么会没有呢?而且,我也不认为王致这种人会不顾自身安危讲什么兄弟情谊,据我了解,他们二人,本就没什么情谊可言。
王致果然十分听话地答应了同我的配合。
尽管心中对这种墙头草十分不屑,今后我也不可能让此人帮我做事,不过多亏了他我的计划才能进行得更顺利,这点倒是要感谢对方。
我让王致回话给陈儒义,说我近日身体有恙,又怕对方多心,所以才拒绝对方喝酒的邀约。
估摸着对方听到这话定要亲身前来,我刻意穿的随便一点,做出一副形容憔悴之色在前厅迎客,对方见我这副模样,果真没有怀疑,出口温言关怀了几句,又埋怨我生病为何不及时告知他,对此我早已一一打好腹稿,回答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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