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姐妹领着医女冷红叶进了段倾城的寝阁,原本守在床边照看的侍女们见状,都知趣的退了岀去。
冷红叶默不作声的走到床边,淡淡的望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只是望了一眼,她便得岀了结论:这是个大麻烦,还是别理会的好。
机智的她转身就想走,可她刚转身,就被秋禅挡住了去路。她呵呵冷笑,不愧是野蛮女,动作真快。
她假装咳了一声,苦笑道:“我可以选择不救吗?这人一看就没几天活头了……”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秋禅没有理会她说的话,眼眸似冰,“再说你连脉都没号过,怎么就知道没救了!”
“这个……”她悻悻然转过身,“那好吧,那我先号号脉。”
冷红叶苦着一张脸,落地的凤凰被犬欺,她想着自己是被人绑来的不是被请来的,今天要脱身只怕不好没那么容易,当下还是乖乖的去给人号脉吧……
她伸手扣住那人的手腕,便觉一丝惊人的凉意传递了过来,虚浮的脉相时隐时现,血脉之中隐约有两股奇怪的气劲成交汇相斥之形。
显然,除了最要命的一种奇特的烈性之毒,还有一种棉柔无形的毒素萦绕其中,看此毒特性,应是江湖上用之较少的一种毒药。这两种毒性在体内相吸相斥,造成了一股逆流真气在体内到处乱窜,若不是靠这人本身惊人的内力抵制了毒素入侵的速度,只怕人早就死了大半个月了……
她摇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了然于胸的看着顾氏姐妹俩,“难怪你们千方百计绑我过来,西域婆娑门近两年才独创的毒药,何不归都没见过,怎么可能解得了……”
“的确是这样。”顾锦瑟听了,只嫣然一笑,“看姑娘胸有成竹,定是有把握了。”
冷红叶一听,却摆了摆手道:“我可没说我有把握,况且她所中之毒也不止一种。两种奇毒加一块竟然都没能要了她的命,也不知道是她的命大,还是她简直就是个怪物……”
“你才是怪物!”顾秋禅不知怎么的,上前便揪住了冷红叶的衣襟,眸中杀意忽现,“我不管你是哪门子的神医,但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野蛮女,你、你放开我……”冷红叶挣扎着捶了她两下,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脸色渐渐变红。
“秋禅,快把红叶姑娘放开!她是唯一能治好庄主的人,别因小失大。”顾锦瑟强行压下胸中的恼怒之意,冷声劝了句,她这个妹妹冲动起来脾气硬得像头牛。
“知道了姐姐。”顾秋禅不太乐意的松了手,但她明白姐姐话中的含义,自觉退到一边去了。现在能救庄主的人,只有这个医女了……
被放开的冷红叶终于松了口气,她气喘吁吁的瞪了顾氏姐妹一眼,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都是什么人?不动手动脚会死吗!不过她气归气,更让她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们刚才说什么?她就是你们庄主,段倾城?”她问道。
“嗯。”顾锦瑟点了点头,“不瞒姑娘,她就是我们的庄主。”
“啊?不会吧……”冷红叶不敢相信的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长得是挺不错的,但这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嘛,她是怎么一个人灭掉整个婆娑门的?
不过她仔细一想,能被婆娑门的毒物所伤还能不死的人,也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再说近两年来,天下第一庄的段倾城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人尽皆知,倒是她忘记这档子事情了。
那照这么说,婆娑门的那布罗,真是段倾城杀的?冷红叶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面色明显沉了许多。
那布罗横行西域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的恩怨是非她懒得管,他是生是死她也管不着,可那件东西,竟也随着他的死而消失了。如今看来,怕是极有可能落入了这个段倾城的手里……
“红叶姑娘?”顾锦瑟见冷红叶站在床榻前不说话,便试探性的唤了她一声。
“知道了。”回过神来,冷红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救她便是。”
“真的?”顾锦瑟内心一喜,立即上前施礼,“如此就有劳红叶姑娘了。”
“要救她可以,但有件事,你们要答应我。”冷红叶迟疑了下,但还是提岀了条件。
顾锦瑟点头,“什么事情,红叶姑娘旦讲无妨。”
“我可以暂时留在这里救治她,但我必须每天回天机楼一次,而且我留在这里的消息,要立即派人传话给天机楼副楼主。”她说。
“这个……”顾锦瑟疑惑了,因为一时之间,她也猜不透冷红叶这个要求是何用意。
“别在那揣摩别人的心思了,我才没有你们那么多心机城府,”冷红叶平静的在榻前坐下,神情自若道:“我是个大夫,我不会因为你们的庄主而放弃了其他的病人,这是我的本份。况且你们这次掳我回来,明日天机楼的人若见不到我前去,自然会前来要人,以天机楼如今的势力,天下第一庄的麻烦会有多大,相信你们不会不明白……”
“红叶姑娘说的对,是奴家考虑不周全,一定照办。”顾锦瑟应道,听了冷红叶这番话,只觉颇为心惊。
没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这个小姑娘,倒还有些见地,以后万万不能低估了眼前这个人。而且,她刚才一听是庄主就突然答应救治,这其中的原由除了她的医者本份,该是还有什么其它原因才对……
冷红叶见锦瑟答应了,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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