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癸犬的不可能就这一家,我们的身份也不便挨家挨户的去盘查,你等方正醒了,跟他把情况说一下,如果可以最好能由警方介入进行调查,我们暗中配合也更便利些。”
苏瑾瑜说完,便撂下茶杯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说不上为什么,现在他不想看到迟早,更不想看到方正,他的心情有些莫名的糟糕,好在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帮助了他,至少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迟早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了苏瑾瑜一下,奈何还没碰到人家衣角便被其利落闪身躲开了,苏瑾瑜扭头冷冷瞥了迟早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迟早抱着脑袋,整个人窝进沙发里,突然极其难看的笑了起来,怎么办?她好像还是很喜欢这个男人呢!说她天生贱骨头记吃不记打也好,说她见色起意花痴犯蠢也罢,时隔这么久,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想不到再见面时,那些费尽心机筑起的坚实堡垒,竟脆弱的只需一个回眸,便天塌地陷彻底崩溃。
她喜欢苏瑾瑜,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已注定了这种永远仰望的姿态,没办法,这事真不怪她,谁让这男人从头到脚,哪怕一根头发丝呢!都生得那么合自己的眼缘,对他,她根本无力抗拒,所谓一见瑾瑜误终身,从此节操是路人,这男人就是她命里的劫数,躲不掉,逃不开,注定要没完没了,只能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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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从草坪上醒来,顿觉全身都好像被车轮子压过似的,那酸爽简直难以形容,尤其是后脖颈子,痛的简直好像断了一般。
捂着脖子,方正眯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他家的楼下,太阳都快落山了,话说他到底在这里躺了多久?记忆最后的片段,好像是自己抓着迟早做挡箭牌来着,再然后的事他就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既然迟早已经将他带回来了,为什么又把他丢在楼下的草坪上,不知道自己是伤残人士吗?俘虏也没有这么虐待的吧?
“喂!醒了就赶紧爬起来,你躺在这里,人家小狗都没法欢快的拉粑粑了。”
迟早板着一张晚娘脸,翘着脚坐在草坪旁边的木质长椅上,那表情就跟谁欠了她百八十万却赖账没还似的。
方正黑着脸从草坪上爬起来,话说他该感谢迟早在丢他时,没把他直接丢在狗便便上吗?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方正摇摇晃晃着坐到迟早身边的长椅上。
“是你送我回来的?谢谢了,对了,后来怎么样了?”
迟早不怀好意的扫了他一眼,哼笑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小师叔送你回来的,要道谢你找错人了。”
提起迟早这个小师叔,方正的脸不由更黑了一层,他就说这个小师叔对自己有敌意吧?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且记得自己当时就站在迟早身后,那么会从背后袭击自己的,就只有苏瑾瑜一人了,想到自己最后还被扔在草地上躺了这么久,方正的脸顿时黑得几乎可以当墨汁用了。
迟早瞧着方正那变幻莫测的表情,顿觉心里好受了不少,从小到大,只有她迟早占别人的便宜,还从来没人能占她的便宜,就连刚下山那会儿,沦落到无家可归要睡火车站时,她也没让谁占过丁点的便宜,当然苏瑾瑜并不在此列。
“醒了就好,跟你说点事……”
迟早简而言之将他被打晕之后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方正虽然一向不信邪,但他当年出任务时也确实见过不少五花八门的非常手段,所以对于迟早的话,他倒难得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要怎么才能说服队长相信,自己的脑子很正常,也没有被驴踢过,否则神马癸犬,神马养鬼术,这种鬼话队长怎么可能会相信啊!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反正破不破案是你们的事,你自己考虑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拜拜咯!”
两人说话的这一会儿工夫,天都已经黑透了,迟早没啥形象的打了个哈欠,也不管方正怎么想,径直便起身离开了。
方正愁眉苦脸的又坐了一会儿,这才捂着脖子,呲牙咧嘴的上楼去了,话说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到这位小师叔了,下这么重的手,还好他骨头够硬,要不然直接被打瘫痪了都有可能,靠!不带这么玩的!/(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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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咋样,方正第二天还是硬着头皮找到了自家队长王大力,本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大无畏精神,他梗着脖子将自己昨天见到的事都原原本本的跟王大力说了一遍,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王大力并没有询问他是否发烧,反而一脸便秘表情的纠结了半天,才皱着眉道:
“这事你别管了,上头已经派人专门来查这个案子了。”
方正一愣:“这个案子不是一直都是我们在跟吗?现在换人......”
王大力其实也挺憋屈,他今年四十多了,什么大案要案他没见过,就数这回最特么窝火。
“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叫你别管你就别管,赶紧给老子滚蛋,瞅你就来气。”
方正一缩脖子,连脸上被飞溅的唾沫星子都没来得及擦干净,就立马听话的乖乖滚蛋了,可惜他还没走出警队大门扣呢!就接到自家队长大人的电话,让他痛快滚回来,说是上头派来的人想要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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