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纺斋出来后,年轻的男子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五洲钱庄。
佟掌柜正拨着算盘的珠子,由于使用时间太长,算珠被磨的很亮。
“墨公子。”见到来人,佟掌柜赶紧从柜台后走出来,“公子来找我们先生?”
墨琛点点头,然后自行朝后院走去。
符修正拿着账本核对本月的进账和支出,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来人是墨琛,不禁有些意外。
“你怎么会来?”
墨琛耸了耸肩,“我就不能来了?”
符修看着墨琛走到圆桌旁坐下,把账本一合,走了过去,“无缘无故的,你是过来蹭茶的吗?”
墨琛哭笑不得的斜了他一眼,“不就拿了你一罐云山雪雾吗?多少年前的事情的,你还记着不忘了?”
符修冷笑,“那你还真是客气哈!”
墨琛不在意的笑笑,然后拿出一张叠起来的宣纸放在符修面前。
符修看了一眼墨琛,墨琛朝他面前的纸努了努嘴,示意他打开看。
符修带着疑问打开宣纸,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字:雪葵。
雪葵?符修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这字迹,他认得,所以才更疑惑。
“他让找的?”符修问墨琛。
“楼熵让找的。”
“这次确定有用?”符修小心的问。
这次,墨琛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呢,不过这次楼熵好像很重视,也许真的有用,你的消息来源广,多费点心吧。”
符修眉头紧锁的看着纸上的字,双唇紧抿,许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我知道谁有。”
墨琛惊喜的看着符修,急忙问道:“谁?”
“陆昭。”符修很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
陆昭?墨琛愣了一下,回想起刚才在云纺斋的那个清冷少年,疑惑的问:“他怎么会有雪葵?”
“我帮他买的。”符修觉得胸口闷闷的,有说不出的郁闷,本来打算等明天扶摇楼开业之后再也不与陆昭有瓜葛,结果现在不仅要在扶摇楼开业之时全心全意的帮他,甚至还要去讨好他……
符修很沮丧,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万一雪葵真的有用……他不能拿那人的一生赌气。
“你帮他买的?”墨琛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时候?!”
“一个月以前,陆昭来我这里变卖东西,然后就要我去买雪葵。”想到这,符修也觉得奇怪,陆昭像是有预知的能力一样,竟然知道半个月以后有西域药商来皇城,甚至点名要买雪葵。
这么一想,陆昭的确是个很神秘的人。
“没有办法了,你得去找陆昭一趟。”墨琛沉声道。
符修苦笑,不然呢?他还有别的办法吗?趁现在还有空,还是赶紧把陆昭要他帮忙的事情做好,然后再想开口要雪葵的事情。
符修仰头靠在椅背上,两眼无神的望着房梁,谁能告诉他,有什么办法能让陆昭忘了之前自己对他发火的场面?
哈——愁死了。
翌日,扶摇楼开业,全城的百姓都来了,富塘街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热闹非凡。
因为围观的百姓太多,道路不通畅,前面的马车过不去,后面的也跟着一块堵在原地。
平西将军府与富塘街只隔了一条街道,所以慕容子宁兄弟二人是走路过来的,此时看到人挤人、车挤车的景象,不由得咋舌,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样挤下去,什么时候能到啊?慕容子宁拍拍慕容子涵的肩,两人双目相视,然后点了点头,分别走到路的两边,让围观的百姓让开一条路。
白山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围观,门口挤得水泄不通,急的出了一脑门儿的汗,看到慕容家的两位少公子帮忙维持秩序,赶紧叫身边的人去帮忙。
经过疏通之后,堵在后面的马车逐渐前进,虽然速度不快,但好在没有再堵。
白山朝二人走过来,感激的说:“多谢二位公子。”
慕容子宁摆摆手,然后朝白山邀请的方向走去。
慕容子涵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唏嘘道:“陆四这个朋友人都不在,酒楼直接交给白掌柜,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来祝贺,这面子也是够大的。陆四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白山客气的笑,“慕容公子,我们老板有事去外地赶不回来,这才让我家四公子帮忙打理酒楼的。”
慕容子涵冷哼,陆四那家伙,倒是挺仗义的!
送走慕容子涵后,白山赶紧去迎接其他客人,心里暗暗叫苦,公子你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啊?这是要把皇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啊?关键是,有好多他都不认识啊?好尴尬呀!
白山在楼下叫苦不迭,却仍要笑脸相迎,而楼上,陆昭在临街的一间雅间,坐在窗边悠闲的品茶。
透过窗外的绿植,楼下的人来人往尽收眼底。
没想到符修竟然这么用心,她让符修帮忙请皇城中比较有名望的人,本以为他会随便敷衍自己,毕竟自己是使了点儿小手段的。
陆昭放下茶杯,然后转头看着房间里站着的四人,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清澈明亮。
房里的四人中,两个是她熟悉的,另外两个却从没见过。
见陆昭只看着他们不说话,七友着急的朝自己的大哥使了个眼色。
一娄点点头,毅然迎上陆昭的眸子,沉声道:“陆公子,我兄弟四人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语气铿锵有力,陆昭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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