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小墨。”
这感情好,在“黑”字底下又添了个“土”,墨问觉得自己本来还挺文艺的名字瞬间变得比“小黑”还土了,不禁轻轻摇头。
“小墨,我觉着这位先皇到真是位人物,分明那么羞耻的事情,怎么被他一搞就变得名正言顺了呢,唉,我要是什么时候也能像他这般……”
“陛下,”墨问忍不住打断他,“陛下是想像一样他治理一个太平盛世,还是想……搞一搞断袖之风?”
“这个……”李冼有点脸红,嘟囔着道,“如果两个都搞自然最好……”
“早些歇息吧,很晚了,明日还要上早朝。”
幻想被无情地打破,小皇帝哼哼唧唧想到痛不欲生的早朝,好心情又化成烟儿飘走了,看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道:“你这臭龙,就知道坏朕的心情,看我今晚不压着你睡!”
“……”
当然他所说的压着睡,不过是把身上那件黑红龙袍狠狠拽下来,铺在床上,将上面栩栩如生的黑龙刺绣严严实实压在身下。
墨问无语地瞅着他,脸上无奈的神情更明显了,半晌只道:“陛下好梦。”
没错,墨问是一条龙,威风凛凛的大黑龙,专门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平日里就附在他那龙袍的刺绣上。
李冼又跟他腻歪了一会儿便睡着了,墨问看着他身下的龙袍,实在没有附身上去的yù_wàng,捡起皱皱巴巴的《先皇笔录》,看了几页,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他在床边坐下来,看着睡熟的小皇帝,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心道明明生了一张蛊惑众生的脸,当什么不好,偏偏要当皇帝……
好吧,虽然也不是他情愿的,要怪还得怪他那混球老爹,儿子不少,成事的却凤毛麟角。长子李况,是个武痴,刀剑枪棒无一不精,百步穿杨亦信手拈来,可惜肚子里墨水有限得紧。当年他爹欲立他为太子的时候,这厮居然直接使起轻功翻出宫墙一溜烟逃了数十里,直把他爹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次子李凌跟他大哥恰恰相反,是个书呆子,没事就喜欢吟诗作赋,浑身一股酸溜溜的书生气;老三李冶,也不知道他老爹当时是怎么想的,冶这个字本是形容女子貌美,居然用在了男子身上,不过人如其名,这李冶确实生了一副好皮相,可惜是个出了名的断袖,经常搂着男人出入于朝堂之上,大臣们劝谏了数年无果,也就视而不见随他去了。
老四就是李冼了,不得不说跟他的哥哥们比这孩子还算比较规矩,虽然年纪小,偶尔任性,但品行还是好的,没他哥哥们那么无厘头。他还有一个妹妹李凝,年方十五,活泼可爱又不失沉稳端庄,太上皇喜欢得紧,就让她陪在自己身边,父女感情颇不错。
可怜李冼十六岁就被骗上皇位,看着混球老爹逍遥自在直气得牙根痒痒。
小皇帝昨晚上太兴奋,大半夜的才睡下,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起不来,上个早朝好似抽筋刮骨,上下眼皮早已大战三百回合,对于下面那群老头在说些什么几乎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无意识的应着“爱卿所言极是”“爱卿所言有理”“就依爱卿说的办吧”之类云云。
好不容易挨完早朝,李冼赶紧回了寝宫补觉。一觉醒来已是巳时,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没有叫宫女,张开双臂,道:“小墨,给朕更衣。”
墨问瞥他一眼,无动于衷,“自己穿。”
李冼就知道他这副死样子,也没指望他真的给自己更衣,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就听见他道:“太上皇请你过去用午膳。”
“哦……啊?我爹请我过去?糟了,不是我偷拿《先皇笔录》的事被他知道了吧?”
“做贼心虚。”墨问挖苦他,“那破书你倒看得津津有味,被你爹抓到也是活该。”
“嘿,怎么能叫破书……罢了罢了,我一会儿过去。”李冼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小墨,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不想去。”
“你有什么怕人看见的,又没有外人……哎你能不能低一点啊,我够着你好费劲……”
李冼对于自己的身高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其实也不算矮,但是他三个哥哥都比他高,连小妹也要追上他了,这个姓墨的就更不用说,亲个嘴什么的还要踮脚,搞得他郁闷不已。
墨问看着小皇帝,心想自己这辈子算是栽了。他的身份在皇宫里是半公开的,但其实他应该是无声无息守护在他身边永远也不被发现才对。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最失败的一条龙,因为当初他来到小皇帝身边不到十天就暴露了身形,那时候李冼刚上位,诸事繁杂,晚上睡不好就差人熏了香安眠,结果好巧不巧,那香叫“眠龙香”,对他或许起不大点用,却直接让墨问睡过了头,睡得太死忘了隐去身形,第二天李冼醒来的时候摸到被子里多了什么东西,抓起来一看,居然是一条兀自酣睡的袖珍版小黑龙。
被人抓在手里半天,墨问才迷迷瞪瞪的醒了,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话,也亏得李冼神经粗大,居然上来就问:“小龙,你叫什么名字?”
墨问也是睡蒙了,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他,答完才意识到不好。原来每一条守护帝王的龙,一旦把名字告诉所守护的人,就意味着再也没法在他面前隐去身形了,墨问看着皇帝心花怒放的脸,叫苦不迭,心说做龙能做到自己这么失败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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