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樱花覆盖了整片天空。她站起身,向着门口走过去。赤裸的双足,踏在樱花的花瓣上。白色的振袖被风吹起,蓝色的花朵也像是要飘落一般,在她的袖子上几欲飞起。
暗绿色的眼眸中,平时美丽的景色,也充满了忧郁悲伤的不明意味。
我想去找你。
想去找,你(あなた)。
诞生之时,二枚屋大人对她赞许的目光;男人冰凉的手心,传达给她的鼓励;主人的灵力,第一次被微弱地感知到。
那些都是令她十分喜悦的事情。然而,一直等待下去,喜悦的事情也不会再度发生。
一步一步,她走在回廊上。因为长时间坐着,所以脚步踉跄,扶着廊柱,她慢慢地前行。
樱花一如往常飘入舍内,少女长长的深棕色头发被风扬起,上面簪着的小花也随风舞动舒展着花瓣。
想要与你相遇。
请呼唤我吧。
请——
平子真子忽然坐起身。
“请呼唤我的名字。”
这不是他的记忆,不是属于他的梦境。一片黑暗中,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那悲凉的小小的声音还在脑中回响着,带着强烈的思念之情。耳边想起沙沙的声音,他抬手按住逆拂,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棕色的眼中是沉思。
那不是他的刀的记忆,更不是自己的。他可以确认,那是属于镜花水月的记忆。为什么蓝染的刀会把她的记忆给自己,还是说只是无心之举?
看向门口,今天因为冬狮郎早间试图出逃,镜花水月强硬地留在了冬狮郎的寝室中,立在门口一动不动。想起蓝染走时威胁的眼神,在平子的注视和加油打气中,冬狮郎的手几次颤抖着抓向镜花水月,最后都以中途停手以失败告终。
“喂,镜花水月说,你跟她很像,是真的吗?”
除了最开始的沙沙作响外,逆拂再次陷入沉默。平子为难地挠挠头,狠狠敲了一下逆拂。
“问你话你就回答啊!我可是你的主人啊!”
他靠在墙面,向着窗外看去。没有月亮,只有路灯的灯光,和黑色的天空。
“真是的,说是一样,其实你更加恶劣吧!”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就仿佛刚才的震颤与他的梦境不存在一般。逆拂向来对外界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对于平子,在他找出他无数话语中真实的那点,习得卍解后,几乎再也没有与他说过话。
这样沉默的抵抗,只会让步步紧追的平子自己,感觉到难堪。他放弃与刀继续沟通,似乎是想到什么,闭上眼睛,伸出手,感知着一个人的灵压。
现在不在浦原商店内,应该是在空座町的某处。他会在哪里呢?
黑暗之中,他伸出手,在虚空之中抓到了一条红色的飘带。
那是蓝染的灵络。
在自己手中飘动着的鲜红色灵络,只要他一松开手就会飘飞出去。平子紧紧握着灵络,发出叹息。
惣右介。蓝染惣右介。
该不会是在骗我吧,那种向自己明显表达好感的举动。他握着飘飞的红色灵络,缠绕在指尖,反复把玩,手指缠绕着又松开。
那是应该在一百年前就被自己舍弃的称呼。只要从唇齿之间发出那三个音节,连心脏都会紧张起来。明明自己不是那么扭捏的人,却会因为喜欢上什么踟蹰不前。而就在第一次想要去争取的时候,就被骗了个彻底,该说自己是不走运吗?
曾经想的更多的是,只要他一直在身后就好,一秒钟也好,一辈子也好,就算最终心意都不会说出口,看着他喜欢上哪个人,心里也会高兴着的吧?然而预想中的一切在那个晚上由他在月下举起刀的动作而破碎,即使某一个晚上的记忆被抹去,印在灵魂中过去的每日每夜也不会消失。
鲜红色的灵络,在手掌之间缠卷。曾经在五番队队长室昏黄的灯光下,他也这样干过。最后也像是这样——
他轻轻放开手,红色的灵络穿过墙面,消失不见。
因为觉得想要这样把玩的机会还有很多,所以每次便也毫不在意地放开了。直到很久以后,再次闭上眼睛向黑暗中抓去时,却抓了个空。
对了,那家伙,被关进无间里了,所以感觉不到也很正常。松了口气的同时,失落感也渐渐浮现在心头。
“蓝染……”
……
明明比自己小很多的吧,却看起来总是一副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令人不爽。所有的算计都不会失误,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掌握在手中。
曾经自己也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吧?感觉从来不会有失误,一切都可以处理的非常完美。
……明天必须出去,到事发现场自己亲自看过。
趁着镜花水月不在这里,现在出去也好。进入义骸中,他穿上便服,拎刀轻手轻脚拉开门,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鞋。
没有人,估计浦原也睡了。灵压骗不了人,所以他只能趁着他们熟睡无法感知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为什么浦原就这么放心让蓝染去调查,他难道不怕蓝染隐瞒了什么重要的情报不告诉他吗?
他几个瞬步到了店面前。门是锁上的,他心里暗骂一声又往回走,到了庭院那里他可以瞬步上屋顶跑掉。
又是几个瞬步,灵压压低,他到了屋外,看着树梢上的月亮,一手扛着刀,另一只手帮助蹬上鞋后,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庭院内。
如果是自己的话,按照浦原和蓝染的说法,找那个最能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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