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理科的实验楼,如果选修了……」青年停了下来,看向手中的地图,「它旁边的是…」
郑普朔打了个哈欠。
「那个,」青年看向他,表情有些尴尬,「话说,你有在听吗?」
「啊,抱歉抱歉,」郑普朔笑得很是灿烂,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脸颊,说出的话却是刻薄无比,「太无聊了,所以我完全没在听呢。」
青年推了推眼镜,接着看向手中的地图,「啊啊,我知道很无聊,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叫我来,明明我也是插班生的说…」
郑普朔打断了青年的话,「于是就是这样,你自己逛吧~拜拜。」
「那好吧,再见。」青年干脆的和他道别,继续研究手中的地图。
呵呵,又是意料之外的反应呢。
这么想着,郑普朔笑容灿烂的微微附身,一双墨色的眼睛中带着冰冷,直直的看向青年。
「啊,这么一说,像杭黎这样的穷人为什么会来这个大学呢?学费很贵的吧。」郑普朔状若无意的说道,「我被从家里‘赶出来’,各个方面都很困难呢...但是为什么呢,杭黎可以付得起学费…」
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杭黎变得僵硬的脸色,郑普朔笑着说道,「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赚钱方法?嗯?杭黎?」
那双眼眸中,浸透着满满的恶意,似乎要拨开面前人的所有伪装一般,让这个人难堪的模样暴露在自己眼前。
这种人,还真是恶心啊。
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就是个企图挤进上流社会的小丑,啊,连那笔学费都不知道是怎么凑到的呢...真是可笑又让人厌恶。
青年低下了头,脸色苍白了些许。半响,青年抬起头,看向郑普朔,薄唇微启,开口道,「笑的真难看。」
郑普朔一愣,随后眯起了眼,看着和自己对视的青年,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暴戾。
如果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或是一巴掌甩过去,这个胆敢出言不逊的家伙会不会扭曲着脸,难看的反抗呢?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青年咬了咬唇,转身便要离开。
郑普朔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笑着说道,「对了,差点忘了,杭黎一直都没叫过我的名字呢。」郑普朔的手指轻点下颌,「好伤心。」
青年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他,「我说,你玩够了吧。我可没有你们这些大少爷这么闲啊。」
你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真是恶心死了。
去死吧。去死吧。
郑普朔心中想着,下意识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强迫着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啊,被你发现了。不要这么快揭穿我嘛。」
青年伸手扶了扶眼镜,语气依旧平静无波,「我说,你不是要回去吗。放手。」
啧。这种口气。
明明就是个生活在臭水沟里的老鼠,竟然这么嚣张。
真是让人恶心的想吐。
你这种人,就应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乞求别人的宽恕,凭什么敢这么…
「那个,」青年甩开郑普朔的手,揉了揉被按得疼痛的手臂,说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心中一定想着‘去死吧去死吧可恶的贫民’,」青年扶额道,「我是无所谓了啊,反正都习惯了,倒是你,」青年看向他,「逼着自己和讨厌的人说话有意思吗?不觉得难受?」
郑普朔嘴角的笑容僵在了那里。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嘛,你要是想自虐我也不拦着你,」青年放下手臂,墨色的眼睛看向他,「但你确定心理不会扭曲?我看你现在就已经悬了,你还是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看吧,不要放弃治疗哈。对了,顺便告诉你,我不叫你的名字是因为…」青年微仰起头一脸鄙视,「……你丫谁啊!」
直到青年离开,郑普朔才缓过神来。
捂着嘴角,他笑的灿烂。
哈哈,有意思。
杭黎是吗…
真是的…对你的厌恶减少了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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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青年扶了扶眼镜,「你说啥?」
郑普朔笑眯眯的说,「和我做朋友啊。怎么了。」
青年一脸‘你没事吧不要放弃治疗啊’的表情,郑普朔的笑意加深。
「算了算了,你们这种大少爷就是想一出是一出,」青年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在文件中奋战。
郑普朔挑了挑眉,坐到青年身旁,看了一眼他正在做的功课。
「这个,还有这个,都错了哦。」他指向其中的几个数据,笑着说道。
青年看向他所指的地方,皱了皱眉,「错了吗…不会吧…」
再次演算起来,最后的结果是…
「唉…」青年的脸色一片昏暗,整个人的气质更阴沉了,以手扶额,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郑普朔的眼神微眯,不耐的情绪一闪而过。
「你不适合这个科目。」郑普朔笑着说道,「趁早转去别的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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