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用看隔壁二傻子的表情斜着眼睛看他:“这被子不过是武当弟子制式,随处可见,天鹰教什么没有?难道还用我扛着被子下山?”
“……哼。”张无忌想想也是,只好扑腾起来,这次往地上扑,抱着他的大腿不放,撒娇道,“哥,哥?哥哥?”
张无惮含笑轻轻踢了他好几脚没踢开,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磨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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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没再过问此事,他同爹娘兄弟一起下了武当山,便分道扬镳了。
他相信以殷素素的才智,给她指明了方向,便足以处理好了。张无惮是殷素素的儿子,又不是她爹,不用一步步教她怎么处事儿。
张无惮随殷野王回至天鹰教总部,殷天正自是大喜,考校他武学根底后,便开始督促他勤练武功。
殷天正以鹰爪功闻名于世,十指铮铮如铁铸,他先用微烫的水来让张无惮练指,再一步步加热温度,待水沸腾后,后来再改用煤块、沙土、铁块,一步步加深。
张无惮十指初时红肿不堪,破皮流血起燎泡乃是常事,夜半疼痛难耐,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双手肿胀不能练武,便在轻功上大下功夫。在冰火岛时,张翠山曾传他武当梯云纵口诀,再加殷天正自身轻功平平,张无惮去信武当,得到张三丰许可后,便专心练此轻功。
梯云纵擅长登高,恰逢天鹰教总部为图地利,建在地势险要的高山上,张无惮每日提起内力上山下山十余次,溜得腿都细了。
殷天正自是喜他勤苦,但生怕揠苗助长反倒不美,瞅了个空子,劝他道:“天下武功,自来无一蹴而就之理,你勤苦肯练自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切不可过于强求,反倒损了根骨身体。”
张无惮恭声应下了,他对此心中有数,趁机请殷天正为他请两名夫子来,传授文课。
江湖儿女向来不讲究这个,只需读书认字便够了,殷天正不由得奇道:“我那女婿有‘银钩铁划’之称,纵然在荒岛之上,想来也教授你读书认字了吧?”
他观张无惮言辞,显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却听张无惮道:“时逢乱世,学些圣人之言确无大用,只是孙儿想,凭一己之力,纵然武功再强,仍未必能谋事,还当懂得纵横谋略,方能集天下义士之力,共图大业。”
他不是真的为讨两个夫子,而是借机向殷天正表明志向。
殷天正看他半晌,哈哈笑道:“好,外孙既有此等壮志豪言,外公放手让你去闯便是!”
当下命人搜罗兵家着书,又直接从元大都抓来一名统领三千军马的下万户侯来,假作仇人厮杀,烧了他的府邸,将人押解到总部来。
这万户侯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倒是用兵还有几分水平,被天鹰教异人用毒所制,整得生不如死,张无惮但有所问,他不敢违拗,一一作答。
第11章 请君入瓮
如此寒来暑往,过了两年光景,三伏天里,张无惮正赤着上身翻炒着一锅烧得通红的铁砂,耳根一动,不由得收了手。
他扭头看去,见门口一个神清骨秀的美貌少女正向内探头探脑,眉头微皱:“阿离,你怎么来了?”
他练武时一向不喜人打扰,是以神色微带不悦,语气冷淡。
殷离生性顽皮中带着几分乖张,哼道:“我本得了个好消息,赶着来告诉你,你不肯听,便罢了!”说着故作气恼,回身便要走。
张无惮略一思索,笑道:“哦,怕是爹爹和娘亲总算自蝴蝶谷返还了吧?”
殷素素两年前,假借身体不适,随张翠山前往蝴蝶谷,找寻胡青牛,只可惜胡青牛断然不肯为俞岱岩医治。张翠山为表意诚,带着妻儿便在蝴蝶谷住下了,一晃两年已经过去。
殷离本已经踏出去两步,闻言忍不住折返回来,奇道:“惮哥,你怎么知道的?爹爹也是刚得了姑母信函,立刻让我来告诉你!”
殷野王本就存着招张无惮为婿之意,这两年一直有意让他和殷离走得近些,碰到这等报喜之事,自然也是打发殷离前来。
张无惮对殷离也颇为喜爱,主要是天鹰教中,能同他打交道的都是师长,“无惮”“无惮孩儿”叫得可欢,每叫一声就在他生平最大的痛楚上踩一脚,唯独殷离叫他一声“惮哥”,让他深感欣慰。
殷素素前段时间还来信说探查到医仙胡青牛和毒仙王难姑已结成夫妻,凭她的本事,解决此事自不再是麻烦。
张无惮道:“早同你说了,我能掐会算,自生下来起,便从无不知之事。”
殷离对着他一吐舌头,她自小便无兄弟,生母虽为正室,但不为殷野王所喜,饱受冷落。她虽是殷野王独女,但殷野王一看到她,便想到膝下无儿的痛楚,是以时时避而不见,父女俩个感情并不深厚。
殷离很是喜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哥哥,虽是表亲,得张无惮时时照拂,早已把他当自个儿亲哥哥看待。
两人有说有笑去了正堂,果然殷天正和殷野王俱在,见状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面露满意之色。
张无惮对这桩亲事自然是不愿的,他生性护短,把殷离当半个妹妹看,无丝毫男女之情。
再加上他不爱有人干涉己事,穿越一遭难道连娶谁都做不了主吗,是以对殷野王百般试探,从来都避而不谈。
殷天正笑道:“你母亲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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