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多欺少,想着快点把张无忌拿下就是了,谁料半途中冒出个华山派人士来搅局,本以为不过是个寻常华山弟子,此时听张无惮一说,原来却是华山派首徒。
崆峒派首领弟子不觉看了看令狐冲,又着重看了张无惮一眼,心道,这小魔头听闻乃是天鹰教下一任教主,莫说打不过,纵然真打过了,难道天鹰教还不会为少教主讨回场子吗?我崆峒派纵然不惧他,可为这等寻常小事折腾,也显得没趣……
他心中本就有惧,越想越是害怕,见几名师弟也都丧失了斗志,冷哼道:“不日便是张真人大寿之期,打打杀杀的也坏了大家和气,阁下仗宝剑之利,又有意偷袭,却非君子所为,改日常某定登门拜访,咱们光明正大再斗个痛快!”
他虽自知不敌,但嘴上说得极为硬气,不过是料想这小鬼断断不敢当众杀人,撂下话后说罢转身便要走。
却不料张无惮冷笑一声,身子一扭鬼魅般蹿至他背后,双手呈爪悬于头顶,指尖紧贴他的头皮,森冷道:“怎么,我听你口气还颇不服气?嫌我仗宝剑之利,那也罢了,我们来斗斗手上功夫罢,只怕刺你一剑还能活,我这一爪下去,你断难活命。”
他习练殷天正所传的鹰爪功已有些时日了,手指虽不说断金削玉,却也坚硬如铁。但若说抓破人脑袋,这是实在做不出的,张无惮故意将这段时日所习的九阴真经内力逼至指尖。
那人只觉头皮剧痛无比,一股极为阴寒的内力透骨传来,惊骇欲死,忙惊声道:“这是武当山下,你——你敢——你还不快快住手?!”
张无惮笑嘻嘻道:“我想杀谁就杀谁,在武当山下又何妨,不如你来试试我敢不敢杀你?”说着一爪拍下。
那弟子浑身震颤,闭目待死,却觉头上疼痛消失,倒是屁股上重重挨了一脚,跌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听他在身后道:“你自陈姓‘常’,待得为张真人祝寿后,还当回去问问崆峒常老四,这在人山下辱人弟子,不赔礼道歉就拍屁股想走的行径,是什么道理。”
顿了一顿,张无惮又道:“不过这倒不干武当的事儿,只是以大欺小、以众凌寡,可是我们邪魔外道该做的行径,崆峒派偷学人家的看家绝技,可是不美。”
崆峒派当街欺凌一个小小的四代知客小童,早有人看不上眼,只碍于崆峒派势大,不好出言招惹罢了。此番见他们被个少年三两下吓得狼狈而去,人群中顿时传来几声叫好。
也有些江湖长辈自持身份,不肯参与小辈纷争,均看出张无惮乃是虚张声势,但崆峒派不得人心,此时也不禁面露笑意,无人戳破,但细想心头均觉凛然,这天鹰教少教主武功则还罢了,心机之深、性情之怪可也让人咋舌。
围观好事者渐渐散去,张无惮还剑入鞘,这才笑道:“今日本该得尝故人重逢之喜,倒教小人坏了兴致。”
张无忌也拉着那名叫行云的小童向令狐冲行礼致谢:“多谢令狐兄仗义相助。”他先前同令狐冲从未相识,危难时机得他出手相护,否则自己输了阵仗则还罢了,岂不有损武当威名?
令狐冲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全赖张小兄弟及时赶到,否则我这助拳之人,也当被人给撂倒了。”
当下三人见过,互通姓名,张无忌本想打发行云回山养伤,自己留下同哥哥并新朋友寻间茶馆一坐,但仔细一想却觉万一那群人心头不忿半道截了行云去,却又难办,一时颇觉踌躇。
张无惮一看便知他在发愁什么,笑道:“你放心便是,此人早让我吓破了胆,绝不敢再做什么。何况上山一路自有武当弟子在,打行云两个耳光,都足够那姓常的冷静下来后悔了,他绝不会有胆子掳走武当弟子。”
他看人极准,早知姓常的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之辈。对付这种人,只消把他的脸皮撕下来扔到地上踩,踩得越烂,他日后越会乖乖躲着走。
令狐冲听他一说,前后印证那崆峒派弟子的行事,确是如此无疑,哈哈笑道:“我还怕无惮兄弟因这等小事恶了崆峒派,原来是早就摸清他性情,方才有此行事。”
“纵然恶了哪门哪派,又有何惧,难道我辈勤苦练武,图的便是让人打到脸上来了还得忍吗?”张无惮轻描淡写道。
果然令狐冲听了这话,大起知音之感,连声附和道:“那是自然,那些唯唯诺诺、瞻前顾后之辈,纵然武功胜于你我,我看到了,也懒得浪费时间同他们说话!”
张无忌让他们说得心头火热,正想接话,却看到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排众而来,不觉神色微变。
张无惮见他身后跟着那个最先碰到的小道童,抓紧时间低声问弟弟道:“没道理几位伯伯叔叔会只派一群知客弟子下山待客,管事的便是他?”
“这位是大师伯的独子宋青书宋师兄。”张无忌说完,忙迎了上去,“宋师兄,流水把你给叫来了?”
宋青书停步看看他,又看看束手而笑的张无惮,略一点头,越过他走上前来,道:“武当派三代弟子宋青书,谢过两位解武当派之围。”
他完全以对待别派弟子的态度对待张无惮,弄得张无忌颇为尴尬,忙连连给哥哥使眼色,希望他不要介怀。
张无惮倒完全没放在心上,周遭这么多外派人士,宋青书的反应才是对武当有利的,此人原著中被立为三代弟子之首,倒也有些手段头脑。
他也稍显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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